家考试考得好,我怎么舍得用平时分拉低她的最终成绩。”
“哼。”金欢喜暂时不想和她说话了。
付子衿摸摸手里的红包,扯了扯金欢喜的袖子:“我们要不要包红包?”
她还是第一次做只收钱的小辈。
宋书语扶着墙笑得挺不直腰:“你在这里是最小的,给谁包红包?”
欢声笑语过后,聊完天的陈宝珠进来赶鸭子:“都出去都出去,准备吃饭了。”
三只小鸭子摇摇摆摆地出去了。
第60章 醉酒
被赶到餐桌上,三人围着大圆桌坐下,金欢喜直接转着桌上的圆盘,把新鲜的肉丸子转到面前, 第一个品尝了桌上的菜。
付家有个规矩,长辈不动筷,小辈是不能动筷的,付子衿下意识看向金欢喜,金欢喜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夹菜,一筷子夹起丢进她碗里。
“吃吧。”
桌上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宋书语更在意这个大圆桌,碰碰金欢喜的胳膊肘:“你家三口人,怎么有这么大个圆桌?”
金欢喜咽下嘴里的肉丸子,说道:“这就是乡下的圆桌啊,我爸喜欢热闹。”
圆桌是折叠样式的,桌面和桌腿分离,收起来时不占地,富贵村办酒席的时候,有的人家会摆十几桌,请全村来吃饭。金大富特意从富贵村里带了过来,原本是打算办乔迁之喜,结果因为路途遥远,被村民们拒绝了。
陈宝珠说,是因为金大富只带了一张桌子来,村民们都互相谦让,就都不来了。
“刚好,给我们用上了。”程书杰笑着接过话题,“欢喜,你不是在书语的学校吗?这学期考得怎么样?”
金欢喜斜眼看他,意思很明显:一家子就你不是老师,怎么偏偏你最多话。
“班里第三。”
陈宝珠恰在此时从厨房里拿了葡萄酒出来,把旁边的金大富赶到程新荣边上,和黄雪梅坐在一起:“去去去,你坐那,我要和雪梅喝酒。”
她给自己和黄雪梅倒了酒,又看向金欢喜:“欢喜?你也喝点?”
18岁以前,他们对金欢喜管得严,她连一滴都没喝过,成年以后,金欢喜也习惯了,不会主动去买酒喝。
金欢喜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地接受了。
酒过三巡,等付子衿再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目光迷离,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字也不说了。
“你喝了多少?”付子衿摸了摸她的脸,脸颊发烫。
喝醉了的人小声回答:“一杯。”
“喝醉了?”
“我没醉!”金欢喜控制着身体站起来,要给她表演走直线,付子衿说不用,她还不乐意,硬要走。
闹到最后,付子衿看着她自信地沿着地砖的缝隙走完直线,又看向她旁边的陈宝珠。
陈宝珠不知道喝了几杯,和黄雪梅靠在一起,大声说着金欢喜的坏话,例如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坏话,她又哭又笑,趴在桌上开始说起金欢喜的好话。
黄雪梅也喝得半醉了,只在一旁附和着她,不停点头。
付子衿明白了,这三人酒量都不咋地。
那一头金大富和程新荣靠在一起聊文学,付子衿听了两句,牛头不对马嘴,属实是胡言乱语。
这个谈风花雪月,那个谈金钱粪土,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却你来我往,格外投机。
酒足饭饱后,宋书语和程书杰同时站起身,看着一桌子醉鬼,头疼不已,在一片混乱中,他们看向付子衿。
“你先带欢喜回去吧。”
……
出了门,付子衿让金欢喜搭着她的肩,命令她走直线。
金欢喜歪歪扭扭地执行,还要指着天空让她看月亮。
付子衿顺着她的意愿抬头,只看到月亮一点一点被云层遮住,就又低头,哄着她回了家。
进了屋,还没松口气,醉鬼倒在床上,开始嚎啕大哭。
她埋在被子里,眼角挂着泪珠,看着她,突然就开始说胡话。
“为、为什么……要去A大?”抽抽噎噎的,越哭越大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付子衿觉得新奇,任由她在那里撒泼打滚,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低头嗅了嗅,衣服上酒味并不重,便给她脱了外套。
“要喝白水吗?”
金欢喜觉得有点冷,脚还伸在床外,身子先滚进被子里,拎着被子的一角,越拽越紧。
她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没有,只摇头。
摸不清她的状态,付子衿喊她去洗个脚再上床,她也乖乖应了。
就这样,等付子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金欢喜已经在床上睡熟了,她弯腰将睡在床尾的年年抱起,送回了宠物房,才上了床,关了灯。
在一片昏黑中,她回答了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欢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想我。”
金欢喜曾说她不是她的全部,要她更看重自己。付子衿想,当然,她会更加看重自己,因为她在她这里始终是最重要。
离开这里,是为了让她明白,她们互为鱼和水,是离不开对方的。
闭上眼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