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他们玩不了什么。”因为这次要带陈宝珠和金大富一起出门,付子衿对行程上的体力需求把控很严格。
金欢喜冥思苦想,划去了那一行:“本来想这次去多逛几个地方的。”
“别担心。”付子衿笑了笑,“你以后出差还有机会。”
金欢喜:……
她抬手揪住她的嘴:“闭嘴。”
手一压,一看,付子衿像只小鸭子一样,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付子衿恼羞成怒,卷起毛毯离开了书房。
“你一个人待在这吧!”
“我错了!我错了!”追在她身后跑到卧室,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四目相对,不知道谁先动的嘴,亲了起来,重归于好。
“快写吧,等会要去吃饭了,不是还要和爸妈汇报进度吗?”付子衿推了她一把,叫她拉自己起来。
陈宝珠和金大富很期待这次旅行,她们要尽力做到最好。
两人重新回到书房,开始认认真真写一家四口的旅行计划。
到了晚上,在金家吃了饭回来,金欢喜站在窗前望夜空,愤愤道:“今天不仅没有下雪,也没有星星,只有小冰雹。”
付子衿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星星,正要走过去一起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谁啊?”金欢喜回头问。
付子衿让她先安静,接起了电话:“喂?”
月光下,金欢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整个人愣在原地,无助地望了过来。
付子衿情绪稳定,这是第一次露出“破碎”的模样。
金欢喜心中疑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靠过去时,电话里的人已经说了一半,也是因此,只听到了后半句。
“……已经和殡仪馆、火葬场的人约好,后天早上火化。”
“希望你们来A市送她最后一程。”
最后一程?
双脚忽然没了力气,她望向付子衿,眼里下意识露出乞求。
付子衿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唇上干涩,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移开了视线。
视线移至窗外的灯影下,晶莹的雪花缓缓落下,纷纷扬扬。
下雪了。
第69章 葬礼
前往A市的高速路上,车开进了长隧道里,眼前从黑漆漆一片变得明亮起来,金欢喜眼中忽明忽暗,看着前窗上的雪花慢慢化成水珠,逐渐消失,前方的道路越来越长,一眼望不到头。
如果时间可以停滞,弱者是否会困在原地,遗憾终生?
坐在副驾驶上的付子衿还在发消息确认情况,却只能得到更绝望的现实。
两人沉默着,车里只剩下了导航的机械音,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水泥地上。
“到达目的地,行程已结束。”
金欢喜先下了车,看见道路左右两侧摆着的白色花圈,眼睛一热,移开了视线,和付子衿并肩走进了里屋。
此时屋外大雪纷飞,已是满地缟素。
里屋灯火通明,穿着素衣的女人坐在冷棺边的椅子上,看见她们只是点了点头。
金欢喜双腿打颤,踉跄上前,低下头,看见插了电、源源不断冒着冷气的棺材。
这是保存遗体用的。
盛朝夕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唇色都苍白得吓人,平日里凌厉的眉眼软下来,化作少见的温和,穿着的寿衣在她身上有些大了,腕处小了两圈,显得瘦骨嶙峋。
金欢喜没有勇气再继续看。
盛朝夕死了,死因是身中数刀,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付子衿在路上查到了新闻,A市的街头有男子因生活不顺,恶意持刀砍人,盛朝夕在慌乱的人群中逆流而上,搏斗之后,不慎被刀刺伤,体力不支,就成了这样。
“那个男人呢?”
“脑死亡。”
脑死亡,说明人已经死了。
学姐,你不是不爱管闲事吗?一命换一命,真的值吗?
她也许是想这么问问她,又觉得这样辜负了她的勇敢,问得再多,人也回不来。而且,盛朝夕救的又何止是一条命呢?
心里一片荒芜,金欢喜想过很多次,或许在三十多年以后,父母离去,她不得不第一次接受离别,却从没想过,在这个年纪会看到身边的朋友以意外的方式突然离开。
更何况,盛朝夕才二十二岁。
“你是朝夕的学妹?”
见她要哭出声了,她面前一直在看盛朝夕的女人终于开了口,金欢喜看向她,却被她的手腕吸引了视线,金链子缠了一圈又一圈,“渡”字若隐若现,细细看去,又好像泛着血色的红。
她是盛朝夕的伴侣,谢安渡。
金欢喜弯下腰来和她对视,想起盛朝夕不久前还在分享的求婚计划,还未开口已经哽咽。
“是。”
谢安渡很温柔,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叫她先坐在一边休息:“你和朝夕描述的样子一样,朝夕已经走了,别太难过,这边晚上还要守灵,如果工作、学习上事情多的话,可以早点离开。”
盛朝夕将于明天早上九点火化,火化前还会有亲朋好友吊唁的流程。按当地习俗本该停柩在家七日,但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