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今天要早起,方霁昨晚穿到贺知行身上后,对方竟然没有再做任何奇怪的事,让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此刻心情倍感舒畅
离开早餐店,走出没几步,贺知行忽然停下来。
方霁余光瞥见他的停顿,跟着停下了脚步,疑惑道:“怎么了?有东西落在里面了?”
“不是。”贺知行的眼神专注而深邃,注视着方霁的脸庞,缓缓开口:“我可以亲你吗?”
这话比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还猝不及防,方霁一时语塞,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质疑道:“贺知行,你该不会有皮肤饥渴症吧?”
贺大总裁自我认知清晰,笃定道:“没有。”
方霁哑然,“那你为什么总想着亲我?”
动不动就要亲,每次又都装绅士问他。
他是会说“好啊随你亲”,还是会主动献/身?
“我对你有欲望,会产生生理冲动,所以——”
贺知行话还没说完,方霁已经快步上前,用手盖住了他的嘴,阻住他继续说下去。
方霁瞪着他,狠道:“行了少说点,知道你是个满脑子都装着黄色废料的变态男同了。”
直至确定贺知行不会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方霁才答应放开他。
贺知行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自然垂落下去,道:“我不喜欢男人。”
方霁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你这是变相骂我不是男人?”
贺知行连忙澄清道:“我是指,我对同性恋群体中的其他人都没有感觉。”
出生后的十八年里,他所接受的爱情观念始终停留在传统的男女配对模式,以至于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也是喜欢异性的,只是缺乏一个满足他心动条件的人。
直至遇到了方霁,这一切都被颠覆。方霁的存在打破了他对爱情的常规认知,让他意识到,爱无需受限于性别框架之内。
方霁却没听出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淡淡道:“哦,那你眼光还挺挑剔的。”
贺知行:“……”
“那可以亲吗?”贺知行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回到最初的疑问。
方霁对他的执着同样习以为常,道:“我没有在大马路上被人围观接吻的癖好,就算凌晨人少也不行,谁知道附近有没有监控。”
贺知行以为他这是拒绝了,没强求。
方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驾轻就熟地坐进去,当车门只剩下一道巴掌大小的缝隙时,道:“不过,车内倒是没问题。”
方霁彻底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贺知行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霁抛出的邀请,绕到轿车的另一边。
刚上车,狭小空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方霁的手腕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藤蔓,自然而然地揽过贺知行的脖子。
“算作支付的车费,下不为例。”话落,方霁主动吻了上来。
他们的距离缩短至呼吸可闻,能感觉到对方细微的体温与心跳。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所有的矜持与犹豫似乎都消失殆尽,他们的世界好似仅剩下这单一的纠缠声,热烈、漫长,犹如夏日的赤阳。
这个吻差点叫方霁招架不住,明明最开始掌握主导权的是他,但很快,贺知行反客为主,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唇分,两人才得以喘息,彼此眼中皆盛满了情意与渴望。
方霁的唇瓣上沾染着一层薄薄的光泽,呼吸仍未平复:“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报班练习了?”
“练习了。”贺知行坦然承认。他抽了两张纸巾,擦拭掉滴落在中央扶手盒上的水液,“不是报班,也没找过别人接吻。”
方霁坐正了身体,背靠车椅,虽然觉得他最后一句解释挺多余的,但颇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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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霁到S国时已经是晚上,这里和国内存在将近十小时的时差,他这次是选择一个人过来,没有带上刘叉。
事实上,就算带上刘叉也帮不上太多忙。刘叉虽然知道了杨氨那件事,但很多调查方面的安排,方霁并未经过刘叉去下达,而是直接自己跟时臻潭进行沟通。
至于为什么,大概有四成原因在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不可能不在这方面增强防范,哪怕已经换了个新助理。
另外六成,则是刘叉跟贺知行存在联系,就算不频繁,但仍旧有被透露的风险存在。
有些事情他想亲自解决,不想再将贺知行牵扯进来。
方霁出了机场,先打车到一个酒店安顿行李,等从浴室出来,拿起放在圆木小桌上充电的手机,指尖划拉了几下联系人页面,选中目标拨打出去。
“……嗯,我到S国了。不用,酒店我已经找好了。”
“明天约个地方线下见一面吧,我都有时间,看你,位置发我手机上就行。”
挂断电话,方霁找到房间内的吹风筒,将一头短发吹干,到床上躺下,估摸着贺知行那边现在应该是早上。
他点进跟贺知行的微信聊天框。他们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他去参加酒局那次,贺知行说在别墅外面等他。
从他们成为临时男朋友开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