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着,心里却黯然失色,最近是什么好日子呢,都在结婚。
林上清没怎么听Lakemeier兄弟聊天,只是偶尔应几句,心思却莫名其妙飞走了。
到了地方,环境安静幽雅,招待周到。不像是舞厅,倒像是咖啡馆。
刚走进来的时候,林上清闻到一种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他却皱了皱眉。
灯光暧昧难言,舞曲迷幻黏着,林上清觉得有点异样,四处看了看,又说不出哪里让他不自在。
男人们开始抽烟,舞厅门开了,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孩。
穿着清凉性感,头上戴着粉白色兔子耳朵,后腰上绑着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林上清猛然反应过来,刚刚他们好像进来了——
红灯区。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刚刚他似乎看见了橱窗兔子,只是车子七拐八拐,他又忙着看高梨的消息,没怎么抬头看,只是瞥了一眼,还以为是放在橱窗里展示衣服的男模。
没想到是真男模。
只不过展示的不是衣服,是身体。
兔子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客人,有些则并没有接触他们。
“我不喜欢这里的,跟中介公司说了,他们知道我的口味,等会儿会有人送来……”
舞曲一下子激昂起来,点燃欲色。
一瓶瓶香槟炸开,伴随着聒噪的鼓点,全都浇在男孩儿们裸露在外的背上。
嬉笑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
林上清知道这个城市的风气,但他显然是不太热衷的,正起身要走,一个兔子执事端着酒坐到他腿上,要把酒喂给他。
“不必服务我,谢谢。”林上清婉拒了他的亲密接触,正要把人从腿上放下去,包间的门被暴力敲响。
“哐!哐!哐!”
舞厅里的火辣氛围被打断,有人问了句:“谁?”
外面人用英语问:“谁点的脱衣舞男?”
“哦,谁叫的脱衣舞男来了!”
屋子里的人开始起哄,解开衬衫顶端的扣子,一边吊儿郎当地挽起袖子,一边朝门边走。
门打开,林上清扫过去一眼,推开男孩儿的手一下子僵住。
高梨撑在门框上,视线扫视整个包间,落到林上清身上的漂亮兔子,眼里闪过一丝暗色。
“抱歉,麻烦下去吧。”林上清低声说。
男孩儿也没有强求,乖乖站起来,把酒放到一旁。
一群人真以为高梨是来伺候他们的,还往他身后看了看,“就你一个?”
高梨笑了一下,直接说:“嗯,就我一个,要不要点支舞?”说完,直接脱下外套。
林上清惊愕地看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你……”
高梨越过所有男人,直接走到角落,一把将外套罩在刚刚那个亚洲男头上,拽着他的领子往外走。
“喂,别他妈拽狗一样拽我!”亚洲男狂飙中文骂脏话。
高梨脸色一沉,手臂青筋暴起,猛地掐住他的后颈把人往前搡了一下,声音冰冷:“闭嘴。”
把人连拖带拽地推到门外,高梨回头看了眼林上清,又移开视线,对其他人笑了一下,十分抱歉地说:“对不起打扰了,祝各位有愉快的一夜,另外你们点的脱衣舞男很快就到了,请稍等。”
说完,“砰”一声关上门。
舞厅里又开始歌舞升平,躁动火热。
林上清摸出手机,想了一下,还是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很快,对面有了回复。
高梨:【要加班的你却出现在这里,故事的结局不需要任何说明。】
“……”林上清顿感头疼。
匆匆和Lakemeier两兄弟告别,林上清离开了舞厅。
夜色下,红灯区的街道仍然繁华,抬目四顾,入眼是一连串绯色橱窗,经过的时候,橱窗中待价而沽的人朝他媚眼如丝。
高梨和那个亚洲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第8章 你明明可以找我,我不要钱
林上清回到别墅,对面似乎在办派对,很热闹,粉嫩嫩的气球门,高大的礼物树,还有震耳欲聋的乐声。
匆匆瞥了一眼,从落地窗往里面看,到处都是彩色亮片,会客室的墙上贴着气球数字“3”,桌子上放着三层大蛋糕。
是宝宝过生日啊,林上清驻足看了两眼,不禁内心一片柔软。
与之对比的,是高梨的房子。
漆黑一片,不知道是窗帘遮光还是没开灯,了无生气,死气沉沉。
林上清知道今晚的事情他误会了,烦闷重回心头。
拿了钥匙开门,高梨留给他的备用钥匙,第一天就给他了。
房子里果然没开灯,静悄悄的,还能听见柜子上那个台钟滴答滴答的走针声。
林上清把钥匙放到置物架上,正打算开灯,听见后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不想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去红灯区鬼混,还被拍到照片,大少爷,你的合约刚开始执行,就急着找死?!”
“滚蛋,老子才不想蹚这趟浑水,我说得清清楚楚,咱俩的合约早就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