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呗?”
林上清想了想最近的日程,也没什么重要的,便答应了。
“太好了,又能和老婆约会了。”高梨握拳庆祝。
“什么就又成约会了?”林上清叹笑。
“只要有胆子,在哪都是约会。”高梨说着,坏笑了一下:“赛车场很刺激的,要不要跟我在那里野战……”
“小梨。”林上清及时打住他。
高梨马上闭嘴,还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眨眨眼,乖巧极了。
“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去自己玩吧。”林上清拍拍他的腰,把人从腿上推下去。
高梨顺势滑下,抱着他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林上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淡淡笑了一下,掌心的温度依旧残留着,他不自觉捻了捻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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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当天,下了一场大雪。
“好想陪你一起看雪。”高梨拉开窗帘,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屋外白得发光,亮堂堂的。
林上清收拾好行李,抬头看了一眼,入目就是落地窗外簌簌落雪,银装素裹,枝杪牵冰坠雪,赏心悦目。
“昨晚下了一整夜?”林上清问。
高梨:“看上去是的,积雪厚厚一层,我们去堆雪人吧。”
林上清:“现在?”
“嗯。”高梨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外带,“就堆小小的一个,求你了,陪我玩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林上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到了屋外。
花园里积雪没过脚背,踩下去就是一个脚掌大小的坑,雪十分细腻,嘎吱嘎吱作响。
高梨四处看了看,挑了一片干净的雪地,蹲在地上,伸手合拢那片积雪。
不一会儿,就在他掌心捏出了一个小小的雪兔子。
高梨一连捏了好几个,一字排开,又从一旁的常青观赏植物中掐了几支叶子,作兔子的耳朵。
“这是你,这是我。”高梨指着其中两个小兔子。
林上清直言不讳:“你像个弱智。”
高梨尖叫起来:“老公!你怎么骂我!”
林上清笑着,“那其他几个呢?都是谁?”
“那都是配角,不重要。”高梨大手一挥,又把其他的几个兔子拍进雪堆里了,任性到了极点。
雪慢慢变小,落在发上,衣上,薄薄的冰晶,林上清不经意抬头,看见落在他头发上的雪花片儿,眼前全是雪色模糊,瞬时有种白头的错觉。
高梨玩得兴起,回头看他,咧嘴笑着。白皙面颊染上冻出来的酡红,眼睛里也染上皎白雪色。
林上清失神瞬间,下一刻,面庞微凉。
高梨把雪抹在他脸上,半开玩笑半认真,“怎么这么看着我,被我迷住了?”
林上清抬手拂去脸上残雪,这次没有骂他自恋。
望着雪景,林上清沉思了许久,而后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有一点吧。”
高梨还在玩雪,听见这一声,缓缓回头。
林上清瞥他一眼,从雪地上起身,“走了,回去。”
高梨眼中笑意更甚,立马扔了手里的兔子,追上去,勾着林上清的手指,小声嘟囔,“老婆,你刚刚说什么呀?”
林上清知道他听见了,便三缄其口,没有再说第二遍。
高梨急了,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尾巴都要甩成螺旋桨了,“再说一次嘛,老婆,上清哥,哥哥,主人……”
林上清勾唇浅笑,没有理会身后叭叭的人,却不自觉握住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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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上清去了疗养院,把母亲接回来。
“真的没问题吗?”高梨还很不放心,跟着他到了车库,“主人,要是不高兴就别回去了,我也不回,我只陪着你。”
“瞎说八道。”林上清敲了敲他的脑袋,“我没事,你也早点回家吧,记得给我锁门。”
“好,小狗会看好门的。”高梨握着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那你回家也要注意,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没事也可以打我电话,欢迎想我。”
林上清摇摇头,轻笑,“好,记住了。”
“开车小心。”高梨说。
“嗯。”林上清眼眸温柔几分,连带着即将回家的烦躁和厌恶,都消减了不少。
路上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市政积极除雪,道路通畅无阻。
疗养院安静得像太平间。
于曼君一出来,就点了根烟。
“闷死了,你个白眼狼,居然把你亲妈放在这种地方。”
林上清独处时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淡淡道:“医生的诊断,我们最好还是听一听,医生建议你住院调养,也有他的道理。”
“别拿医生来压我。”于曼君一皱眉,夹着烟头要往林上清手上摁,“你就是仗着自己有权力把我送进来。”
林上清不动声色地躲开。
于曼君又笑起来,摸摸他的手臂,“没想到你今年会回去过年,我以为你又要把妈丢在医院里。”
林上清:“堂弟说,爷爷下半年身体一直不大好,能多回去陪陪,就多回去吧。”
“哼,老不死的东西。”于曼君从鼻腔里发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