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画桥完全没有想过,端王府的人会支持叶星裁。
“表哥,你为何不与姨父姨母谈一谈?”
柳画桥泄气地说道:“这不是给他们徒增烦恼吗?”
“但你不说,又如何知道他们的看法呢?”
一句话让柳画桥无话可说。
是呀,他不说,又怎么知道爹娘同不同意呢?
月呦莜现在能做的,只能劝柳画桥和柳氏夫妇摊牌。
“表哥,遇上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不容易,既然你们都对彼此有意,为何不勇敢一点呢?”
柳画桥沉默了。
他确实不够勇敢,叶星裁可以勇敢地跟家人和盘托出,可以坚定地和他说“我心悦你”。
那他呢?
他顾虑的东西太多了,还自私地吊着叶星裁。
也许,他也该勇敢一次。
想明白的柳画桥,回家就跟父母坦白了。
柳康和雅夫人第一反应是震惊,两人久久不能回神。
柳画桥心一横,当即跪在二老面前,把两人吓了一跳。
雅夫人心疼坏了,连忙起身,想把人扶起来,“知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柳画桥膝盖像焊在地上一样,任凭雅夫人怎么拉都不起来。
他猛地往地上磕了个头,伏身说道:“孩儿不孝,请爹娘责罚。”
雅夫人拉不动他,着急地喊一旁傻愣愣坐着的柳康,“你这孩子,快起来,老爷!快让知儿起来呀!”
柳?妻奴?康终于反应过来,冲柳画桥沉声道:“别跪了,起来!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柳画桥这才缓缓抬头,在雅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
柳康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时间自家儿子魂不守舍的了,他又气又心疼。
“我问你,你对叶星裁可是真心实意?”
“是。”
“他呢?”
“亦然。”
“端王、端王妃和世子可知此事?”
“知道,他们尊重星裁的选择。”
柳康和雅夫人对视一眼,心中也有数了。
柳康看着柳画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不早些告知我和你娘?自己硬撑着?我和你娘还会棒打鸳鸯不成?”
柳画桥微愣,随即眼睛猛地亮起,“爹,你的意思是?”
柳康生气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柳画桥又看向一旁的雅夫人,满眼期待。
雅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爹,并不反对你和星裁郡王在一起,何况端王也没有异议,你们真心相爱,那就要相互扶持,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可是爹娘,孩儿若与星裁在一起,那柳家无后……”
柳康冷哼一声,“这不需要你理会,若我真注重传宗接代,当初就不会坚持娶你娘一人。”
雅夫人也说道:“若是为了延续香火,强行拆散有情人,逼迫你娶女子为妻,那于你于那位姑娘,都是不公的,为娘也会愧疚一辈子。即便有后,那孩子也不会幸福。这种延续又有何意义?”
“娘……”柳画桥知道自己娘亲一向深明大义,却不知道她还有如此格局。
柳康如今看这个犹犹豫豫,顾虑重重的儿子也带上些许嫌弃,“我和你娘一样意思,不会插手你们两人的感情,但你与叶星裁能不能走到最后,便是你们二人的事情了。”
他们二人在这世道要走下去,只怕困难重重。
柳画桥语气坚定,“爹娘,请放心,孩儿定当坚定不移。”
与父母说开之后,柳画桥的情况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一改以往颓靡的模样,每天都笑脸盈盈的。
他花了三个日夜,写了一封信,托月呦莜寄予叶星裁。
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字里行间已经暗含了真情。他说,等叶星裁回来,他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
见他终于开窍了,月呦莜表示很欣慰。
只要两人顺利在一起,其他一切阻挠都交给她和十一处理。
这个时候,苏渠要开始搞事情了。
与此同时,疫疾也从其它都市传染开来,一下子弄得人心惶惶。
皇帝不得不派出越来越多的官员以及太医前往救治。
但扩散太快了,有些官员和太医都不幸感染,越来越多的人不堪折磨,不治身亡。
早朝的官员们,包括皇帝,都是忧心忡忡的。
皇帝苦恼道:“大夏朝千年传奇,真无一法拯救苍生吗?”
底下众臣小声议论纷纷,没一人能提出解决办法。
这时,一直在观望现场的某一位使节站了出来。
“陛下,臣多次使西域,曾听闻西域民间多发疫疾,西域皇都医师精通药理,除疫不在话下,不妨增进两国交流,借西域医师解民忧。”
他话刚说完,另一个臣子也上前,赞扬使节的提议。
然后又一个出来,最后大部分臣子都赞同此法。
皇帝被说动了,想着这样既能解决民忧,还能加强两国合作,一举两得。
于是大手一挥,派这位使节出使,务必说服西域王,借来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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