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6年(大汉中平三年夏)六月二十五日。
雨夜,上郡定阳县治下一村落。
刘枫缓缓睁开双眼,顿只觉头疼欲裂,抬眼望去,周围的一切都是这么的陌生。
穷的发光的茅草屋一张破木桌,简陋的干草床铺,还有身上这粗麻布制成的衣物。
“我这是在哪里?”
突然,一阵不属于自己的破碎记忆猛地涌入脑海。
过了好一会,这才惊觉自己居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
刘枫所在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是一个贫苦村民,父母幼时早亡,独自一人这个乱世中艰难求生。
“苦啊”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刘枫唉声叹气,不过熬了个夜,就整到了这三国乱世中。
魂穿之前,刘枫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30岁贫困老年人,学历大专,月入2825。
无房无车无不良嗜好,除了小说,游戏和可乐。
“贼老天无眼!”
别人穿越要么手握神兵利器纵横杀敌无算,要么出生王侯世家风花雪月无忧。
自己倒好,穿越前后有差别吗?除了更穷之外
“轰隆”
突然一声惊雷乍响,随后一阵马蹄踏水声从远处慢慢逼来。
“黑山贼,贼寇来了。”屋外有人凄厉大喊。
刘枫心中yy未完,被这一连串的声响吓住,矮身摸到窗户边一看,就是这一眼,刘枫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不远处一个头戴黄巾的贼寇,挥动手中长刀猛的劈斩而下,将前面逃跑村民头颅一刀砍下。
那头颅飞起携带着血柱滚过地面,一双恐惧不甘的双眼好似凝望着刘枫,说不出一个字,只流着鲜血。
“啊——”
刘枫一声惊叫,吓得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双眼翻白差点昏死过去,惊恐万分的看着这一幕,那头颅刀口处潺潺的流血不断染红着土地。
不等刘枫恐惧,那贼匪听到响声,手提长刀大步朝茅屋奔来。
屋内,刘枫听得贼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强打精神紧张的靠在墙边,心跳如鼓。
他明白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面对贼寇恐怕只是一刀的事情。
刘枫心念直转,手心沁出了冷汗,他快速的环顾四周,茅屋中破床破桌,突然眼神一亮。
他借着雨声手脚并用的将破木桌推到门后,接着他抄起一旁的短木棍退回窗边紧靠墙壁,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侧耳凝听脚步声
听得脚步声已近在咫尺,刘枫将手中木碗砸向破床发出一道声响。
贼寇听声猛踹屋门,见屋门未开,紧接着横刀一握破窗而入,朝声响处杀将而去。
就在这时,刘枫瞧准时机双手抡起木棍朝贼寇后脑猛砸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贼寇双手护头紧接着发出一声惨叫,耳中听到这动静。
刘枫内心狂跳,心中一横,一棍一棍不停的朝贼寇脑袋身体砸去。
直到筋疲力尽才发现贼寇早已瘫软在地,一动不动,整个脑袋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刘枫突兀的身子一抖,手中染血的木棍掉落在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惧恶心 ,猛地连连干呕。
此时,屋外大雨淅淅沥沥的捶打地面,远处怒喝喊杀声连连。
屋内刘枫捡起长刀默默的蹲坐在墙角,双眼血红,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能模糊的听到他嘴角微动,轻声呢喃:“是他要杀我的,是他要杀我的”
不知怎地,官军总是比贼寇来得慢,定阳县方向一别部司马率200余府兵赶至缴匪。
此时村子中央空地,30余颗黑山黄巾贼的头颅被随意的堆在地上。
一旁还堆积的被贼寇们抢来的财物,说是财物其实多是粟米和家禽。
兵卒将剩余的村民都驱赶到了村子中央,雨水打在村民们的脸上,混合着泪水和恐惧。
大家靠在一起互相依偎着,贼匪的杀戮让他们到现在还身体僵直,颤抖不已。
看到贼匪的头颅更多的也只是恐惧
见村民到齐,军伍前方一身披皮甲,面容方正的将军轻勒马缰大声呼喝:
“我乃定阳别部司马高义,奉县尉陈公之命,一路率军从定阳剿贼至此,今已将黄巾残匪30余众全灭于此,各位自可心安。”
言罢还未等村民众人拜谢叩恩。
“然我军日夜奔袭奋战,已人困马乏,粮草无多,将这些贼寇赃物取走,可有异议?”
高义抬手一指空地前的一堆粟米家禽。听到这话大多数村民已经悲苦的脸更加拧紧,少数村民开始微微躁动。但也不敢大声喧哗,低声哀求道:
“将军,这是我们被贼寇强抢的粟米啊!”
“没了这些粮食,我们怎么活啊!!!”
“将军,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把!”
高义眼看如此,面色一冷,转头一瞥,这时身后一屯将勒马向前指着村民大声不悦的喝骂:
“我家将军,忠义仁厚不顾雨夜危险,率军跋涉数百里力剿贼寇,守护尔等”
“尔等山野刁民不思感恩,还妄图窥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