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积年老寇在后,前面的炮灰退无可退,硬顶着羽箭朝前不要命的狂奔,以求跑到寨门之下,躲开利箭。
就在他们逼近三十步之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随着刘枫一声喝令。
“轰隆”一声,寨门被从内快速打开。
战兵营快步从内齐整奔出,朝贼寇猛的冲峰而去,与之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一时间,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贼寇瞬间溃败。
“噗嗤。”
“噗嗤。”
刀枪入肉之声不断传来,杀绝了前方贼寇炮灰,战兵军阵继续朝前扑杀过去。
前排抬盾举刀劈砍,随后长枪不断刺出。
其动作一气呵成,每次劈砍、前刺都有贼寇断气倒下。
不多时,便击穿贼寇阵型,继而将贼寇分开数部一一绞杀。
刘强率领斥候队不断冲击斩杀想要逃窜的贼寇。
刘力亦是杀得浑身见血,眼神通红。
战场之上,血光四溅,喊杀声、惨叫声交融在一起,将刘家村寨门之外的土地再次染成血红。
战场之外的贼寇首领见此惨状,吓得亡魂皆冒,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村子,居然有如此兵士,也不顾剩余之人,领着十数亲信策马奔逃而去。
战斗结束得很快,预备营的青壮们在认真的一一补刀。
补刀也有一定的功劳,当然若有遗漏,导致自身或队友受伤、惨死,那轻则剔除出预备营,重则全家驱逐出刘家村。
刘枫来到寨门之外,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四溅的鲜红血液不由心中一阵叹息,他倒不是唏嘘生命的流逝,既然来犯刘家村,那就得有死的觉悟。
只是这门口的土地,白了又红,何时才能到头。
刘力刘强已带人将远处被留弃的贼寇大部分都斩杀了,只有小部分逃窜而去。
战场之上还有一些炮灰未死,也是被捆缚看押住,二人也知道这些炮灰只是被裹挟的百姓,不敢擅自斩杀,便来禀报刘枫。
刘枫看着他们哀求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哭喊,犹豫一阵还是将他们充入村中当劳力。
反正现在村中大兴土木,能用劳力自然让村民多休息些。
表现良好,便给他们村民的身份,如果有异再杀不迟。
刘家村击溃贼寇的消息一经传出,后面几日,还无一股贼寇在刘家村附近出现,反倒是陆陆续续出现了三俩流民来投。
然而此时的定阳地界,贼寇群起,各处劫掠,扰得百姓惶恐不安,或是离家弃田逃入山林或是被贼寇裹挟四处流窜,余下被杀、饿死之老弱比比皆是。
贼寇渐渐越滚越多,有六千之数,其数量还在不断加剧。
而定阳县城依旧是紧闭城门,无人踏出一步。
县尉陈情与高义联手一千兵卒加之四家的家奴,共计一千三百余人,直接将县令赵歧软禁家中,死守定阳不出。
刘枫听闻此事嗤笑不已,一千多兵卒攻打六千甲胄不全的贼寇还怕个软。
怕是各家不愿消耗手中兵卒,怕弱了权柄,这才死守不出丝毫不顾境内百姓死活。
刘枫有意剿寇打响名声也无力为之,毕竟人数差距过大,贼寇众多。
外出剿寇,又怕老家被偷。
只得守着刘家村,不断加厚寨墙,囤积滚石圆木,加紧操练,以御贼寇。
中平三年十月三日。
一条劲爆的消息传出,定阳县令赵歧前往郡府肤施县途中,遭遇贼寇截杀,一行二十余人皆被灭绝。
上郡郡府大怒勒令定阳从速剿匪以正纲常,并派一千五百兵卒前往定阳协从。
至此定阳境内的剿寇大幕拉开。
刘枫从中隐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赵歧为何此时节无缘无故前往肤施,不合常理。
但刘枫身又不在定阳县城,无从知晓,只好就此放下。
只是可惜赵歧这根高枝,自己还卑躬屈膝的去定阳见了一面,结果如此,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十月五日。
刘枫收到定阳高义传令,率领所部协从剿寇。
当下刘枫就破口大骂高义列为先祖安康。
有好事的时候没想过我,现在剿寇拉我去当炮灰。
但自己身为高义所部曲长又不得不从,
与徐璐商议之后,率五队战兵前往,剩余战兵由刘力带领守家。
从十月七日起,自定阳县城开始分兵征剿境内贼寇,刘枫跟着高义连日奔波四处,与贼寇厮杀。
期间不仅遭受高义其弟高信的无尽白眼,还尽是干些苦活累活。
探路、负责后勤煮食,无一不是刘枫所部战兵在干,高义还美其名曰:
“你久不在军中,多多做事才能融入嘛。”
“我呸”刘枫心中暗骂,别让我逮到机会,不然直接送你兄弟二人永睡。
经过各方所部多日反复的来回厮杀,定阳境内的贼寇在黑山贼的强压下慢慢联合起来。
似乎决战之日,就在眼前。
之前贼寇遇见兵卒就像老鼠遇到猫一般逃窜,如今居然敢正面对抗,如此大的心态转变,让刘枫心中不免对这黑山贼的首领有几分好奇。
此人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