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他就断片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飞,昨天晚上爸爸,是不是做错事了?”
顾飞撇撇嘴见,“你抱着妈妈又啃又亲,妈妈实在受不了了,拿被子把你卷起来,还说爸爸是坏人。”
从儿子口中说出,顾末耳朵根子都跟着泛红。
“妈妈肯定生爸爸的气了,爸爸还和那个坏阿姨抱在一起,被妈妈看到了,二壮说,要是他妈妈,肯定会离婚的。”
顾末僵在原地,离婚?
他脑海中闪过叶竹君羞愤的小脸,还有怨怼的眼神。
那股自责直接将他彻底淹没。
“不过二壮还说,妈妈很好哄的,买点洗头膏回来,她就很高兴了。”
这年头洗头膏都是稀罕物。
顾末印象里,的继母都是用的洗头膏,还有一盒特别名贵的雪花膏。
一想到叶竹君跟着她肯定是受了委屈顾末手指一捏,接着从盒子里取出一沓皱巴巴的钱币,往镇上杂货铺走去。
叶喜刚去杂货铺买了点洗头粉,洗头粉不贵,就几分钱,就是洗出来的头发没有洗头膏好,她眼巴巴瞅着那一盒洗头膏,转而又双眼放光似的盯着那雪花膏。
那个贵一点,要好几毛钱。
比猪肉还要贵呢!
她最近在裁缝铺做工,那裁缝铺老板是个势利眼,说她做的不好,打算给她工钱打对折,加上裁缝铺生意不好,她一个月就五块钱,哪里来的闲钱去买雪花膏?
见此,她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结果一扭头就看到打扮整洁,一身干净气息得顾末出现在旁边。
他对着老板就说,“把那盒雪花膏包起来。”
雪花膏还能是给男人用的吗?肯定是给女人用的!
她摸了摸自己粗糙的小手,想到自己上辈子顾末都没给自己买过啥东西,就一阵不满。
“姐夫,姐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只需要照看孩子,这雪花膏给她多糟蹋啊。”
“还不如给我呢,你看看,我手上多少个针眼,都是干活戳的。”
她故意露出那副娇憨的样子,但配上她那张圆乎乎的小脸,就显得特别维和。
“看孩子,也很幸苦。”
顾末应道。
“看孩子有啥幸苦的,再说了孩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她能对孩子多好?对我这个亲妹妹,她都视若无睹呢,哪能对你的孩子好?”
“要我说姐夫你就是太惯着她了,到时候把她惯的无法无天,她就开始虐待孩子了!”
“姐在家里就是,生起气来还会打人,我都被她打过好几次呢。”
说着,叶喜就开始眼眶发红,摸着眼泪可怜兮兮说,“姐夫,你就把雪花膏给我吧。”
那边杂货铺的婶子直接翻了翻白眼,对着叶喜就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抢自己姐姐东西的。”
“你姐姐要是不好,人会买雪花膏给她?我看你就是嫉妒心作祟,连自己亲姐姐的舌根子都嚼!”
这话说的叶喜满脸羞恼,她直接将洗头粉丢在桌上,不满道,“你再嚷嚷,这洗头粉我不买了,我不稀罕买你家东西!”
那婶子也不跟她客气。
还阴阳怪气了一句,“怪不得你姐姐能永雪花膏呢,就你脸皮厚,直接清水洗洗就够了!”
叶喜和婶子争执了两句,一扭头就见顾末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她跺跺脚,追了上去。
养殖场正好有事,顾末只能揣着雪花膏先去干活。
到半途的时候,叶喜直接去了徐然做工的厂子,就看到徐然在和沈巧珍说话,那沈巧珍身边追求者很多,她手腕上还戴着一只精巧的银镯子,听说就是厂长儿子送给她的。
她的头发更是乌黑油亮,一看就是用洗头膏给保养的。
“狐媚子,凭啥你们都有这种好福气。”
她不甘心的回去,去翻了翻罐子里面的钱,在瞥见里面只剩下几个钢板时,她满脸怨怼,等到徐然回来都没好气说,“别人都有洗头膏,雪花膏用,我就得用这种洗头粉,洗的头发都坏了,你看我的手,就跟天天下地干活的农妇一样!”
“我不管,你也要给我买!
徐然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谁给你气受了?咱家什么条件,别人家什么条件,别人连洗头粉都用不到呢,你也不看看你们村里那帮嫁出去的女同志,哪有你跟着我享福?”
“可我姐姐就有,她不仅有洗头膏,还有雪花膏呢!”
徐然当即上去搂着叶喜就说,“你姐夫开养殖场效益不好,还不知道啥时候倒闭呢,你姐姐也就是现在享福一点,以后有的苦头吃呢。”
“你听话咱们不买,到时候等我赚钱了,你想要啥咱都买。”
叶喜一听,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毕竟顾末后面肯定会将叶竹君赶走,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怎么可能回真心对待叶竹君?
哪里像是徐然,徐然就是天生做首富的料子,到时候他一发达,自己也跟着过好日子,以后叶竹君还得求着她看着她脸色做事呢。
只是她还在惦记着那一罐雪花膏,就连做梦都在嘟嘟囔囔。
“给我的?”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