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嘲笑我?”栾易反问。
“别把本玉的玉品想的那么低劣。帝者在你身上玩的把戏而已,又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就算以前没有,现在本玉也为你想到办法了。”翠玉诱惑道。
翠玉的意思是让栾易去那个什么国家博物馆把飘浮的画卷盗取出来。如果是一件帝器,以帝器的威力,栾易找回修为的机会很高。
栾易断然回绝了,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独臂者,真的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国家博物馆那可是有“国家”这个名头挂着,安保系统异常发达。自己去偷国宝级的藏品,完全就是在找死。
人家随便按一个罪名下来,就能让自己在监狱中待一辈子。
“你胆子就这么小?”翠玉十分不屑,“明明就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散修。凭你的左手把一头牛捏死都不是问题。还用得着怕?关进去了再逃出来不就好了。”
栾易懒得和它多说。久违的红尘界,他觉得这里污浊的空气都十分亲切。慢慢从古庙门口退了出来,凭着过去的记忆,栾易找到了小时候自己嬉戏游泳的小河。
河岸被建设过了,水泥板将泥土盖在下面。只剩下两边几十公分的宽度,勉强够种下一颗杨柳。
相比离开的时候有些发绿发臭的河水,现在的河水清澈如许。找了个河堤走下去,栾易扯下一角衣服在水里泡了泡,而后慢慢擦拭身上的血迹。
新鲜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随着略有微寒的风吹过,让栾易牙齿打颤。冷水扑打在伤口上,冰冷让栾易的痛觉逐渐麻木。这才好受许多。
想要打开储物袋,拿出一套新的衣服,栾易这才想起来自己失去了修为。储物袋中有栾易从虚渊玄那儿敲诈来的灵晶,
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备用物质。另外就是他在南疆深处的王脉采集的灵晶。
原本栾易觉得储物袋中的金币可以拿出来在这里兑换不少的现钞。这样自己也不用太过拮据。
“看来这储物袋也没用了啊。”
噗咚——
随着储物袋被栾易扔进冰冷的河水,沉入米深的水底淤泥中,翠玉发出惊叫声。捶胸顿足,直呼栾易败家。
“你就不会直接割破储物袋啊!须弥纳芥子就不会把你的东西给吞掉!”
栾易想捡也来不及了,后悔不已:“我怎么还是这么倒霉?”
“你天生就是倒霉相!”荒玉气不成声。
想了想自己待在外面也没有意义,栾易抱着一丝期待和不安,缘着新河镇几年前拓宽的柏油大马路,向自己熟悉的村子走去。
“呵呵,我早该想到了。”栾易脸上带着苦涩,原本的村庄早已成为一片电子产业的工业园区。此时已经是傍晚下班的时候,栾易就找了几个走出来的工人询问一番。
都是些外来务工者,根本不知道原来的村庄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两个人见到栾易的样子,直接骂了句神经病就匆匆离开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在初春时节略显单薄了点。摸了摸脑袋发现还插着发簪,栾易急忙把盘起来的头发松开,一头黑色许久没有打理,都已经挂到了自己的胸前。
栾易觉得自己现在要是拿着破碗到镇上去,兴许可以讨到一顿晚饭的钱财来。
看保安的模样,不过三十七八,坐在警备室中双腿搭在桌沿,抽着香烟。略微鼓起的啤酒肚,看上去十分懒散。栾易大约可以确定这是个本地人,如果去问他的话应该可以知道点什么。
敲了敲兴
华电子厂警备室的玻璃,里面的保安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栾易,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气急败坏地说到:“来干什么的?我们这里只要健全的工人,要钱的话就到别的地方去。走走走,冷风都要吹进来了。”
说完碰的一声把窗户堵了起来,在里面不断咒骂:“妈的,怎么每天都那么多来要饭的,真当老子吃饱了没事干啊。”
栾易又敲了两下窗户,见对方在里面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又点点栾易的嘴巴。他便明白这个保安的意思了。于是提起一口气,扯着嗓子喊道:“我想问一下以前这里的村子搬到哪去了?”
里面的胖子眼睛瞪了瞪,稍微一愣神,做了个手势。旋即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黑色毛皮大衣裹在身上,居然转身推开了侧面的门。
走出大门来到栾易的身边对着他看了又看,保安神色有些迟疑:“你以前是这个村子的人?”
“十多年前住在这里。没想到这次回来彻底变得不认识了。”
“石皮!果然就是你!”保安脸上突然露出了喜悦,一把拍在了栾易的右肩膀上。见栾易突然龇牙咧嘴,这才发现他的整条右臂都不见了。“你的手臂呢?不会被人给砍了吧,乖乖,伤口都没愈合怎么就出来了。外面冷,快点进屋子你去。至少还打着暖气。”
栾易略作迟疑,并没有推辞,被保安半推半就着走了进去。他实在想不起来眼前这家伙是谁。
“好啊,你小子连我都不认识了。真是十年大变样啊,混蛋!”保安气呼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一根?”
“我不抽烟。你是……我实在认不出来了。”
保安笑了起来,露出一口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