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打开,她们和秀兰等女孩聊天去了,院子中都是男的了。
反正上头扯着塑料布呢,没被大雨直接淋到已经万幸了,哪还有别的要求?
学生们的人数和我离开古屋时一样。
我心头有数,一定是姜淼头上的那枚发卡法器发力了,要不然,这么长的时间内,岂会一个人不少?
找块干燥地方,我示意王塘他们搬来几个小马扎,然后,和徐敞、广璞对面而坐。
其他人先站着吧。
马扎太少了。
他俩掀开防雨帽子,脸上灰不拉几的,神态很是狼狈。
“你们还在村子中,这让我很意外,难道你们没有尝试离开村子?还有,那辆大巴士哪去了?”
我等他俩喘了几口气,问出这话。
徐敞和广璞对视一眼,齐齐一叹。
我眼神一凝,意识到不妙了。
“方学长,实不相瞒,你离开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不能在那干等,商量着先离开杏神村,只要有信号了,就对外求援。
我们一行十几个人带着装备,穿好雨衣,就想乘坐巴士离开,可是,那辆巴士和里头的司机,根本不在村子里,我们没找到他们的踪迹,无奈之下,只能凭着腿脚赶路了。”
徐敞说到这里,脸上神色渐渐惊恐不安。
广璞发现徐敞说话不利索了,就将话头接了过去。
“方同学,我们顺利的出了村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土路上前进,手机上的指南针还是好用的,确定方向没错,按理说,几个小时就能走出山区,到时候就会有信号了。
但是,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沿途,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
有一些像是电影中的人形怪物在路边蹦跳着出没,还有一些看不太清晰的白影、黑影,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吓的同学们几乎昏厥过去。
运气比较好的是,这些诡异邪物没有靠近我们。
最恐怖的一幕出现在路的尽头,当我们走完山路后,出现在眼前的正是杏神村,被大暴雨笼罩着的杏神村!”
说到这里时,广璞的语调都打颤了。
“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满身疲惫的进村,行到你家门口,正好看到你教训人的一幕。”
广璞停住了话头,眼底还有后怕神色。
显然,真实状况比他轻描淡写的叙述吓人的多,他也始终没敢提厉害字眼。
我沉默片刻,淡淡的说:“你们的命真大,又是僵尸又是鬼魂的,还能全须全尾出现在我眼前?厉害。”
徐敞的手抖得厉害,他下意识的两手交互握紧,语声嘶哑的问:“学长,那些真的是僵尸和鬼魂吗?不是我们的幻视吗?”
我转头看向他,认真的说:“是不是幻视,你心中应该有数,因为某种不知名力量保护了你们,他们才一路尾随,并未主动袭击,若不然,你们已经曝尸荒野了。”
周围竖着耳朵听着的人全都白了脸。
“方同学,咱们可都是大学生了,不要危言耸听、怪力乱神。”
广璞眼神闪烁一下。
“那怎么解释你们绕了大半夜,却转回杏神村的事实呢?我告诉你,那是鬼打墙!很厉害的那种,就凭你们,转悠到死都走不出去,更联系不上外界。”
我的语气很重,和广璞说话时,就没有客气过。
“我相信总会有合理解释的,只不过是暂时没找到原因罢了,也许只是海市蜃楼,别的地方的影像,因为暴雨天折射到杏神村这边,产生了扭曲,并展现出吓人形态,其实没有什么危险。
至于转了回来?无非就是对地理不熟悉,导致了迷路,什么鬼打墙?我不信!”
广璞很是坚持。
这属于正常辩论,他不信我也不能逼着他信不是?
“你随意,但要是因此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危险。”
我无所谓的笑笑。
广璞沉默了,他毕竟是高材生,非顽固不化之辈,其实心头早就有所判断了,只不过,不愿当众承认我所言有理罢了。
这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方归,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如何应对?难道,就聚在你家这里等待救援?”
广璞到底是问出了这话,其实,变相承认我说的是事实了。
我好笑的看看他,斟酌一番用词后,将得自老族长的讯息坦诚说出。
“三十六件祭祀品?”
广璞嘀咕着这话,转头和徐敞他们对了对眼神。
徐敞急了:“这些祭品好说,我全能买来,不管要什么品质的都能办到,但不要忘了,有时限的。
所谓的三天,应该是从我们偷入金屋开始计算的,那算来的话,我们只剩两天半左右的时间了,问题是,村外漫山遍野的脏东西,它们不攻击咱们还好说,一旦攻击,谁能活?
更不要说还有鬼打墙了,根本走不出村子去,谈何采办祭祀品呢?”
徐敞站起身来,在泥水中来回打转,他是真的急了。
“诸位,金屋禁忌是眼下困境的根源,只是一个推测,很有可能,杏神村邪事并非这个所引发的,这点我必须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