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广茸他们神色都是一变。
“我听说法师们都会开坛施术布置法阵,你不能如此这般的强化一番此地的守护力度吗?”
姜淼眨动一下大眼睛,理所当然的扔出这么一番话。
我暗中老脸一红。
“咳咳,姜学妹,实不相瞒,我的水平太低了,守护法阵嘛,只会点皮毛,目前还拿不出手。”
这话说的很是艰难,没办法,这就是实情啊。
“你本事这么小,还敢要我的十分之一身家做酬劳?”
广茸可算是逮住理儿了,毫不迟疑的给我一句。
我想揍她了。
“妹妹别乱说,方同学得冒生命危险,这点才是最值钱的,和他的道行高低没有关系。”
广璞圆场。
广茸翻了翻白眼球,没有说话,但不屑的意味儿极重。
我咬了咬钢牙,恨得够呛。
但和一个女孩儿计较太不够男人,权当看不到她好了。
其实我提出这个难题,是想看看姜淼的反应。
她身怀高级法器,如果她是个隐藏的法师,那将同学们交付在她手中,我先将村民送出危险地界,返回来再帮他们,才是最好的行动方案。
可惜直到目前为止,没见姜淼有出头的意思。
她的表现始终是个普通人,给我的感觉是,她不晓得自家头上的阴阳鱼发卡有多厉害。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我很需要有个人提供一臂之力。
姜淼沉思片刻,给出了想法。
“各位同学,不管方学长是不是道行浅薄,此地只有他一个法师,加上这院落的守护法力不稳,我认为始终跟在方学长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既然和我们有了委托协定,那就会全力以赴的保护客户安全,护不住的那也是命运使然。
所以说,我认为大家伙一道行动比较好。
至于我们还得原路返回?那也是无奈之举,先将村民们送出去是最佳选择。
别忘了,金屋禁忌是我们触犯的,发展到目前,已经死亡多人、失踪数百人了,诸位,愧疚不?”
姜淼的语气极为严肃。
一众同学脸如土色,被说的极为羞愧。
“也不见得就是金屋禁忌造成的,这不是还没确认吗?”
广茸小声嘀咕。
我们都当没听见。
姜淼的话出乎我的预料。
我暗中瞄了她一眼,看到她的眼神真挚,意识到这姑娘还真是敢作敢当的性格,只说这点,就远比广茸死鸭子嘴硬要强的多了。
她没说的意思是,因为学生们的顽劣导致杏神村遭遇灾祸,所以,他们有责任将活着的村民送到安全地带去。
无非是有没有这个能力。
见到徐敞和广璞他们都不吱声了,我知道火候到了,如是凝声说:“那就这么定下计划吧,你们随我一道出村,我想办法将村民和同学们都带出去。
然后,对外求援的同时采办祭祀品,你们中有钱的,想法请一些不怕死的高人和我组队,然后,我们护着你们再原路返回,解决金屋禁忌,看看能不能解开杏神村灾劫?
能解开最好不过,如果祭祀后还是眼下这幅鬼样子,就说明找错了源头,或者,邪事源头不止金屋禁忌一处,届时,那些高人和我再想办法就是,你们觉着这份计划怎么样?”
学生们对视几眼,缓缓点头认可。
都知道这样做风险倍增,但他们更不敢离开我。
村民中十几个小孩呢,他们又不是看不见,根本提不出不让我管村民,只为他们做事的话来。
虽然,他们中必然有人这么想的,但当众说出这种话,可就等同社死了。
我们,定下了一个看起来最愚蠢、风险最大的行动计划,只看表面,比待在我家等待救援蠢了太多。
但我直觉感到,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至于一个男人的第六感准不准?还得用实践来证明。
定好了计划,我不再耽搁,开始做准备工作。
首先,我问向一众男生:“谁还是童子身?”
结果,除我之外,只有两个男生是。
我们三个顶着其他人诡异的眼神,躲到僻静角落放水。
数瓶童子水被分装到女生们空出来的化妆小瓶中,交付到每个人的手上。
姜淼和广茸都是用纸张垫着才敢接过这份‘装备’的,嫌弃的要死了。
但我着重说了此物的功效后,女生们只能红着脸接受。
相比性命别的都是次要的。
只不过,包括秀兰在内的女生们,看向我们三个的眼神分外奇怪,直到秀兰提醒了一声:“方哥,屋内好几个小男孩呢。”
我们三个霎间愣怔当场。
我懊恼的恨不得一头撞进地面的泥水中。
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此事过后,我们三个必然成为笑柄。
王塘忍笑忍得很辛苦,被我怒瞪后才知收敛。
我示意女生们空出更多的小瓶子、小盒子,然后,王塘等男生接到任务,去哄五六岁的小男孩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