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的生魂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她,面色狂喜,最先扑上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同时嘴就覆了上去,吸住了她的唇,就像久别重逢的情侣,恨不得把对方吞进去。
白衣觉魂则从身后抱住了她,把脸埋进了她脖子里,来回厮磨,竟下了重口,又吮又啃。
他俩还动手扒衣服,行为实在是辣眼睛。
那红衣灵魂飘过来,摆着一副生气的面孔,左手捏着觉魂的后脖子,右手捏着生魂的后脖子,一把把他俩从女妭形状的温阳之气上撕下来。
接着左一个大嘴巴子,右一个大嘴巴子把他俩扇得飘了老远。
他自己则轻轻地抱上去,安静地靠在了女妭的肩膀上,用手拍着她后背,安抚着,闭着眼睛吐纳。
但是他面色越来越红,气息粗重,一副舒服到极点又备受折磨的模样。
生魂、觉魂又靠上来,每人握着女妭一只手。
没撑多久,生魂又耐不住凑上来吸住了女妭的嘴,于是又挨了一巴掌……
寒玉床上,女妭的右手还覆在封渊额头,只是那纤纤的玉指颤得不成样子,想退退不回来,她被吸住了。
女妭感觉温阳之气并没有减少,还有增强之趋势。
但是封渊的魂体缠住了温阳之气,三个冰坨子包围住了她。
她觉得怎样都烘不热他们,他识海里面更凉了。
而她,更热了,而且热的是本体,香汗淋漓,气喘微微。
封渊识海中,三个魂体经过一番动嘴,动手,最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共同围抱住那温阳之气形成的女妭形体,却是由那红衣灵魂亲住了她的嘴。
红衣灵魂:我自己给献献传递疏导灵气才放心,那两个东西靠不住,净干些扒衣服的龌龊事!
黑衣生魂和白衣觉魂:这个不要脸的伪君子!
无奈他俩只能亲亲小手手,因为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
三条魂纠缠着温阳之气在识海中旋转,暖黄色的光穿透了他们照射了出来,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光晕。
那由温阳之气聚成的女妭形体只是一个形状,并没有神识,她只是张开双臂像一颗阳春三月的暖阳。
女妭此时被封渊的灵气冲击得骨头都麻了。
她的神识并没有进入封渊识海,她可没有窥探别人的嗜好,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景。
丹田之内温阳之气汹涌澎湃,通过她的掌心涌进封渊识海,被擒住纠缠许久又循环回丹田,更加博大茁壮。
她急速地运转,有时还是运转不及,撑得她几乎虚脱。
平时练功都是循序渐进,温阳之气循环的过程非常缓慢,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与人疗伤也能增长功力,而且还是突飞猛进的!
如果她用温阳之气滋养其他生灵的魂体,就像送人甘泉,送出去多少就失去多少。
她也曾经帮姜尤和巫尸尸滋养魂体,输入他们识海的温阳之气就融入了他们的魂体,不再回归。
而封渊这一种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送出去的东西又加倍反回来了,还比以前更纯粹了。
女妭满头白发自发地飞扬起来,四处舞动,光芒有些刺眼。
而封渊躺在寒玉床上,好像光芒永远照不到他身上。
他的神魂陷入了一种从没经历过的舒适里,红唇微张,神色迷离,深幽的黑眸已经恢复,半张半合,望着女妭的脸,含情脉脉,好像全世界除了眼前人其它都不存在。
他看着她像花朵盛开一般的面容,一边告诉自己放开她,共修过头了两个人都撑不了,一边又继续贪恋那温暖。
他白玉般的面容泛起可疑的潮红,那潮红越积越重。
识海中,封渊的三个魂体已经把温阳之气聚成的女妭形体压倒在半空中……
封渊识海中漆黑一片,是无边无际的黑,只有四条人影处发出暖黄色旋转的光晕。
识海中第一次下起了蒙蒙细雨,丹田中太阴幽荧发出一声绵长的乐声,如击响了钟磬。
封渊突然叫了一声:“献献!”声音低磁颤颤,缠绵悱恻。
女妭只觉一股说不清的浪潮汹涌地从掌心涌进来,一浪接一浪,冲进丹田,像自己的真气,又不完全是。
丹田滚烫,有些支撑不住,前后摇晃,气喘吁吁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水汪汪地向封渊望过去,声音透出一丝委屈:
“我……”只说了一个字就倒了下去,
封渊立刻起身接住了她,她的手也从他额头上弹开了,像没有骨骼一般软了下去。
那些白发也停止了舞动,水一般的柔软,静静地铺了一床。这离开始疗伤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封渊坐在床上,半搂着女妭,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全身都在颤抖。
识海中三魂竟都以打坐的姿势进入了深眠,他真的是魂不守舍了。
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半合着的眼睛,嚅嚅地说:“献献,谢谢你。”
女妭摇了摇头,她伤了恩人,虽治疗了他,仍旧有些内疚,哪里承的起他的谢意。
看他那双黑眸神采飞扬,抱着她的双臂也很有力,她喘了一口气,问:“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