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月说完话,走到大门口把门打开。
“哎哟!”
有几个围观群众把耳朵都贴门板上了,一个不妨差点摔个够啃屎!
沈月月没理他们,又走回去。
“娘,先跟你赔个不是啊,为了客观冷静分析事情原委,还我跟三弟妹一个公道,现在开始我先称呼你小桂花!”
冯婆子......她咋被绕晕了?
沈月月问:“小桂花,我问你,为啥你说偷钱的人不会是冯大炮,也就是你丈夫呢?”
沈月月这称呼一出来,瞬间感觉她问的问题都高大上了!
围观群众都给带入进去了!
陈心心仰头看过去,总觉得太阳的光辉把她姐照得特别伟岸。
像自由女神!
冯婆子给问的一愣一愣的。
“你爹......老头子下地刚走,我去看了看我钱还在呢!”
沈月月:“就是说,你丢钱在冯大炮出门之后咯?”
这次不用冯婆子回复,村长和冯建国先点了点头,墙头和门口的围观群众也点了点头。
冯婆子捏着鼻子嗯了一声。
沈月月把手一摊:“冯大炮出门时,咱家里还剩下谁了?你可要说实话,我有证人的?”
冯婆子这时有点反过味来了,打死不开口。
冯建国替她说了:“我二嫂早早回娘家了,二嫂说过玉米地害怕,还叫走了我媳妇呢!他们走时,我爹还没出门呢!”
趴墙头的林三炮举了举手:“我可以证明,这俩媳妇一早就出门了,还是骑一辆自行车呢!”
又有人也说:“我也作证,我还问俩媳妇是不是去大社,让给捎袋洗衣粉,后来才知道是回娘家。我在桥头洗衣服,她俩走了有半个钟头我见大炮叔戴着草帽从家里出来的!”
“我也见了......”
早上吃了饭,街上就不断人,找人证简直太容易。
沈月月一个手势,制止了热心群众踊跃作证。
“然后我和三弟妹啥时候回来的,大家也看到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
“刚回来就把门关上了,碰我一鼻子灰,还有个蜘蛛差点掉我嘴里!”
沈月月也就提醒几句,就把她跟陈心心的罪名给洗脱了。
冯二国敲了敲脑袋。
他真是被冯婆子搅晕了,这么简单的分析推理给忽略了。
“咳!老二媳妇自证清白有理有据,小桂花你还有啥怀疑的?”
冯婆子无话可说,撇着嘴又要哭。
“娘,既然我跟三弟妹都没嫌疑了,那我爹出去这段时间都谁在家了?”
冯建国一想,这火咋又烧自己身上了。
“二嫂、娘,我在屋里睡觉了,可没去拿你钱!”
冯婆子也不护短了,脑子也灵光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最终金钱战胜亲情。
“三儿,是不是你拿娘一千块钱,你一早就去屋里给我要钱,就是要一千,被我打出来的!
是不是你媳妇哄你要钱,给她买自行车?”
陈心心......逼了大狗咯,这都能拐她身上来!
冯建国比那窦娥还冤呢!
“我要钱你不给,就说我偷啊?你忘了那年我偷二哥的玻璃球被打成大熊猫,从那以后我见了别人掉钱都不敢捡的!”
冯建国血淋淋的教训,不仅他记忆犹新,冯婆子也记得呢!
“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沈月月朝北屋看了一眼。
“咱老冯家不止这几个人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陈心心咦了一声。
“咱家大妮呢,外面都闹翻天了,她人都不出来,不会想不开......”
冯婆子一听,伸手要去打陈心心,她早有防备躲到冯建国身后。
“咋啦?说你宝贝闺女几句你就心疼了,都是爹娘生养的,你冤枉我跟二嫂偷钱时咋不说呢!
我就算了,我二嫂爹娘要知道,看不拿大嘴巴子抽你!”
正闹得不可开交,冯二国把茶缸子一顿。
“行了,要吵关起门来你们再吵,现在事情很明了了,嫌疑人是老三和大妮。
婶子你去把大妮叫出来!
小小年纪,又是读书的文化人,可不能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冯婆子嘀嘀咕咕往北屋走,其实她心里也打鼓。
昨晚家里闹起来,不就是因为大妮那一千块的补习费。
莫不是大妮为了上补习班偷拿的钱吧?
况且,老婆子藏钱的地方貌似跟大妮说过。
老婆子磨磨蹭蹭进了北屋,不出五秒从里面传出一声惊呼。
“啊!不好了,大妮不见了!”
......
冯晓晓留下一张纸条,收拾几件衣服离开的。
纸条上写着:【这个家令我无比失望,爹娘打着疼爱的旗号,不分轻重缓急阻止我求学之路,二哥三哥娶了媳妇就不认妹妹,重色轻妹!
一千块钱不算偷,我留字条算借,等学成归来考上大学,以后出人头地定加倍奉还!】
字条写得简单潦草,字迹狗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