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头和冯婆子一点不知道街里传的这话。
俩人煎熬一个下午,听到门口汽车响就跑了出来。
冯江东没“死”成,但也好不到哪去了!
人是被老袁和沈月月扶着下的汽车。
脚没沾地就给按到轮椅上了!
老袁憋得难受,连话都没说几句,拍了拍冯江东,鬼赶似的就开车遛了。
冯老头和冯婆子都傻眼了。
这......这是他家儿子?
不是她家儿子还能是谁?
这推着轮椅的不就是老二媳妇。
冯婆子次奥一声,拍着大腿就号丧起来。
“造孽呀,我的好大儿,你咋伤成这样了!
儿啊!你还能好吗?
我跟你爹年纪大了,家里几亩地还指望你呢,还有你妹妹......”
沈月月瞪了冯婆子一眼。
“娘,你好大儿还剩一口气,说不定能缓过来,你再号丧几声,把他这一口气给憋回去,你那地和闺女就再没人管了!”
冯婆子......
反应过来,她点着沈月月气得手发抖。
“你咒谁呢!我好大儿好不了,我找你拼命!”
沈月月微微一笑。
“娘,你找得着我嘛!信不信你好大儿一咽气,我立马改嫁!”
冯江东......
我还喘气呢,好吧?
冯老头把老婆子一把拽过去。
“说啥浑话!还不赶紧让老二回屋歇着!”
这从头到脚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冯老头只看了一眼就再没眼看了!
围观群众闻声赶过来,对冯江东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冯婆子一口一个好大儿,他们都不敢认。
这谁家把人包得只剩俩眼呀!
“哎哟!多好一张脸,就毁了?”
“哪是脸呀,你看这腿不也包着呢!这以后还能下地吗?”
“这好好的孩子,才二十来岁,爹都没当呢,就瘫了!天爷呀!”
林三炮站在人群里,半天不说话。
她可是最爱看老冯家的笑话。
她一向把快乐建立在冯婆子的痛苦之上!
只是,这会儿她咋也高兴不起来。
“天杀的,是不是老天爷要惩罚冯老抠,打了个瞌睡,罚错人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波围观群众。
有人扒拉开人群,掏出手绢准备哭来着。
“咦?这不还活着吗?”
得亏这人声音不大,被淹没在人潮汹涌里!
否则不得被冯婆子挠花了脸?
敢咒她儿子?
谁都别想好!
冯江东就这样被人当大熊猫围观,指点。
然后被沈月月推进了屋里。
俩人一进西屋,老冯家院子里立马就进来一波人。
冯婆子干脆坐院里,拍着腿开始哭命苦呀......
冯江东被推着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站起来,把门关上,推上门栓。
也顾不得自己被五花大绑,拉着始作俑者就是一顿狂亲。
沈月月被挤到墙上,压着亲了许久。
耳边是冯婆子哭嚎声,和乡亲们好心的同情劝导。
沈月月被欺负急了,心说她给这人缠的还是轻了点,就应该把手给他绑起来!
媳妇被亲,还不专心,神游呢!
冯江东把人一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扳过来。
“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你好改嫁?”
沈月月......
男人眼神有点危险,沈月月乖乖求饶。
“不会!我又不傻,上哪再找你这么英俊又能挣钱的好老公?”
男人气息近了一步,咬牙切齿,像要把人拆解吞腹。
“哦~~,原来月月是看上我的长相和钱了?
那要是有比我更英俊,更有钱的男人找过来,你是不是就把我踢了?”
这问题是个坑,沈月月不傻,才不跳。
“怎么可能?呵呵呵~~”
“怎么可能啥?”
“怎么可能有比你更好看的男人。
放心!即便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NO.1!”
冯江东没听懂这句鸟语,不过也知道不是坏话。
达到目的,他才把媳妇放下来,伸手就去解绷带。
沈月月赶紧阻止。
“不能解,穿帮了咋办?这家还咋分?”
冯江东给气笑了。
“我说分家,自然有办法。”
沈月月说:“那不行,你那细水长流的法子太磨人,我跟人方总约好半月后出货,等你分家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都把你绑成这样了,穿帮了咋解释!”
......
冯江东伤重,快不行的消息,一个晚上就传得全村皆知!
第二天,有关系不错的亲朋纷纷来老冯家看望。
不过,冯江东闭门养伤,谁都不见。
沈月月负责出来应承。
昨晚,她被冯江东狠狠欺负了好几回。
用的就是药房医生给推荐的新款套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