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谨冷着一张脸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角落的两个人身上。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见姜琉捧着林城的脸,仿佛要吻下去。
脑子里闪过微薄的照片,他捏紧了拳头。
包间里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沈向枕最先认出薄时谨来,他打了一个酒嗝,走到薄时谨身前,“你不是来不了吗,怎么……”
还没问完,面前的人推开他,大步流星朝角落走去。
沈向枕一脸懵逼。
姜琉虽然醉了,但警觉性还在,感受到杀气,她立马松开手,挡在了林城身前。
看到这一幕的薄时谨,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脑门突突的疼,心脏犹如被人活生生扯开了一般。
然而他走近,还没来得及质问,姜琉率先认出人来,只听她说:“你也来了啊……”
听到那个“也”字,薄时谨差点没上去拽住林城揍一顿。
就在他捏紧了拳头时,姜琉倏地一笑,“真好。”
这两个字就像是止疼药,轻而易举便抚平了薄时谨的疼痛。
姜琉朝薄时谨走过去,突然,被地上的酒瓶子绊了一下,径直扑进了他怀里。
顿时酒香和木香缠绕在一起,没醉的人也醉了两分。
薄时谨低头,视线正好落在柔嫩的唇瓣上,他喉结动了动。
姜琉皱了一下眉,掌心下,炙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寸衣传来砰砰的震动,她站直身体。
燥热乱了呼吸,姜琉下意识想远离男人,却被薄时谨紧紧抓住了手。
灯光忽明忽暗的扫过,姜琉抬起头,正好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很好看,就好像……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答应。
姜琉眼眸的光晃动,以前也有好些人这样看过她的……只是自从父亲去世,这般看她的人,眼里全变成了痛楚。
好怀念……
姜琉舍不得推开,她怕一推开,这样看她的人又没有了。
薄时谨不知道姜琉为什么难过,下意识收紧了手,又把人往怀里揽了揽。
林城站在一边,看着紧紧相拥融不进外人的两人,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他以为离婚的消息是真的,现在看来……不过是谣言罢了。
秦海醉意朦胧,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人进来了,他拍了拍旁边的聂昌,指了指方向,“那个,是不是薄总?”
聂昌喝的最多,这会儿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拍掉捣乱的手,“别烦我!”
杨杰年纪大了,不敢贪杯,有人敬酒,他喝几口便借口去了厕所。
这会儿回来,才发现多了一个人。
他走到薄时谨身后,喊了一声:“薄总?”
薄时谨抱着人转身,礼貌道:“杨老师。”
“呦,喝醉了?”杨杰指了指姜琉,又朗声一笑,“哈哈,这丫头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你看看,聂导那边一片,都是这丫头灌趴下的。”
薄时谨顺着视线望过去,地上和桌上躺满了横七竖八的酒瓶子。
再仔细一看,趴下的人差不多有剧组的三分之二。
薄时谨眉心皱的更深,他记得姜琉酒量不好。
杨杰不知他所想,还在说:“唉,我们老咯,比不得年轻人。”
薄时谨低头看怀里的人,只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蹙着眉心似乎很不舒服。
“杨老师,姜琉醉了我就带她先回去了,其他人稍后我助理过来安排。”
“好好好。”
薄时谨脱下西装,遮住人的脸,随后扶着姜琉的后背,半蹲下身揽住人的腿弯,横抱着人往外走。
他不知道的是,西装里的人双目清明,跟刚才酒意微醺的人判若两人。
伍德等在车边,看到人出来,立马打开了后车门。
薄时谨冷眼扫了一眼,伍德顿时心领神会,“碰”地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我送她回酒店,里面的人你安排一下,顺便把账单结了。”
“好的,薄总。”
薄时谨轻手轻脚把人放到椅子上,又小心翼翼拿过西装外套,盖在人肚子上。
盯着人半响,他才扯过安全带给人系上。
等到酒店,周若已经等在门口了。
“薄总,抱歉啊,我不知道剧组要给姜琉过生日。”最近姜琉热度不低,这两天不少代言找过来,她忙的不可开交,一时忘了跟剧组沟通。
她有点后悔没及时给姜琉找一个助理了。
“我带她回房,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好。”
望着走远的人,周若叹了一口气。
薄时谨下午五点到的酒店,本意是等姜琉拍完戏,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被剧组的人截胡了。
姜琉房间。
薄时谨刚把人放到床上,姜琉就醒了。
“要喝水吗?”
姜琉点了点头。
薄时谨扶着人坐在床头,回身去倒水。
姜琉看着忙碌的男人,按在床单上的手发紧。
门没关,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茶几。
精致的蛋糕包装完整,好似在等着主人亲手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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