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俊等县委领导的调度,现场增加了十几盏施工照明灯,把矿区范围全部照得亮如白昼。
县城所有能调动的小型挖掘机全部就位。
张俊又向省地质矿务局,请求调动军事化矿山救护队前来救援。
省委书记郑东方同志,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救援情况。
市委书记杨金恒、市长徐沛生等人,火速赶往一线进行指挥增援。
省市县各大医院,调集了几十辆救护车,飞速赶往灾难现场。
张俊联系省里最近的各个矿务分局,调动邻市煤矿3个救授小队24人,隔壁县城某煤矿3个小队25人,吴城一矿2个小队16人,直属中队13人,
省地质矿务局救护大队,出动5个救护中队、7个战斗小队联合作战!
张俊调度完毕,早已口干舌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赵明科拿过来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张俊:“张县长,请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张俊一口气将瓶中水喝完。
赵明科伸出双手,接过空瓶子。
几个妇女和老人,哭天抢地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倒在矿洞前,对着坑道口,放声大哭。
这些人都是被困村民的家属,听到消息后,连夜跑到矿山上来。
夜风呜咽,哭声凄惨!
山林的黄叶,随风飘卷,更显肃杀。
一个妇女忽然跑到张俊他们面前,扑嗵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各位领导,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家梁虎救出来啊!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三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他是我家唯一挣钱的顶梁柱,他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我们一家人怎么活啊?”
陈国良等人闻言,无不叹息。
张难伸手扶起妇女,沉着的说道:“我们会尽全力抢救所有被困群众!请你们到旁边等着。”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跌倒在矿洞口,哭着喊着儿子的名字,其状甚惨,天地为之变色。
有人在旁边说道:“谁让你们偷偷采煤的?不知道煤矿里面会产生瓦斯气体吗?一个不慎,很容易发生事故!你们现在知道哭了?他们下矿之前,你们要是这么哭着阻拦他们,能发生这事吗?害得我们这么多人,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来救援!”
张俊严厉的看向说话之人。
那人正是县委办主任曲杰。
他见张俊看过来,背负着双手,梗着脖子说道:“张俊同志,我有说错话吗?他们这不是活该吗?死了还要连累我们!”
张俊沉声道:“曲杰同志,你有力气在这里讥讽嘲笑,要不给你一把铁锹,你下去帮忙挖几筐土吧?”
曲杰脸色微滞,抹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我几十年没有握过锄头铁锹,哪里挖得动?”
张俊眼神一厉,道:“嘲笑他人的苦难,只会显出你的无能和浅薄!你可以不帮忙,但也不必冷嘲热讽!”
曲杰阴沉着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现场的地形复杂,挖掘机工作进展缓慢。
张俊把村支书朱振平喊了过来,问道:“你们村里挖煤,也有一段时间了,是不是有一个挖煤队?现在事故已经发生,你不要有任何隐瞒!”
朱振平嗫嚅的答道:“是的,张县长,我们村里有一个挖煤队,很多人都是以前县煤矿公司雇的人。县煤矿公司解散以后,这些人一时间没有更好的出路,想着这些矿洞里面还有煤可以采挖,便组队挖煤。我们村委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有罪!”
煤矿队是一个生产单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着很细的划分,在煤矿里也有着诸多科室,井下人员更是有着队组划分,他们相互配合和协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出煤,出煤,还是出煤,只有出煤才有效益,才能赚到钱。
井下作业的分为一线队组、二线队组和辅助性队组。首先,一线队组就是奋战在采煤和掘进一线的队组。在煤矿一线队组有:开拓队、掘进队、采煤队、探放水队、抽采队。
小窑村的挖煤人,以前都是专业挖煤的,他们井下作业经验丰富,所以偷挖了这么久,也没有出过事故。
瓦斯是无色、无味的气体,其主要成分是甲烷。由古代植物在堆积成煤的早期,成煤的同时,由于物理和化学作用,伴随生成瓦斯气体。
挖煤的同时,也会释放出煤中的瓦斯气体。
如果空气中瓦斯的浓度在55至16时,有明火的情况下就能发生爆炸。
矿井越深,作业难度越大,像这种小型煤矿,挖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再适合采矿,这也是县里经过专家论证之后,决定放弃继续开采的原因。
张俊了解到,困在地底下的25个村民,都曾经是经验丰富的矿工,其中还有两个瓦斯员。
他想了想,对陈国良说道:“陈书记,这些人都是专业人士,他们在地底下,有着丰富的求生经验,矿难发生时,或许他们选择了合适的避难地点,我们现在要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进行精准救援。”
陈国良捂住嘴,咳嗽道:“张俊同志,你说得对,可是,怎么确认他们的避险位置?”
张俊沉吟道:“工作面一般都会有上顺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