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西北种植的麦子还有一个月就能收成,可南宫陌等不了了。
他连夜召集了大军向大青的皇帝宣战,并把皇上对他们战王府的丑事公之于众!
摄于南宫陌的威势,紧挨着西北的两座城池几乎没怎么反抗就投降了。
守城军又不傻,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南宫陌,皇上又忌讳他们距离西北近早就投靠了战王。
这些年各种苛责克扣,两城的守将早就不满了。
反正他们又不是驻守边境的守将,没有妻儿在京都做人质,投个降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再说了,他们早就给战王府传达了投靠的信号,只是对方一直没有明确答复罢了。
所以,南宫陌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也就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就打开城门投降了。
而那象征性的反抗,几乎连破皮都没有。
事情传到京都,皇上砸了御书房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怒不可遏。
而京都的坊间也悄悄的流传起来皇上这些年对战王做的事。
“你听说了吗?原来咱们皇上自登基以来就没给过西北军军饷,西北军都穷的没饭吃了。”
“你这早就过时了,我听说这战王妃就是皇上授意贵妃召她入宫,在她茶水了给她下了毒呢!”
“哎呦喂,这可不能胡说,会死人的!”
“怕死你就别在这听,你们想想,当年战王妃带着小世子回京,不过进了一趟宫,出来没两日就暴毙了,不蹊跷吗?”
“蹊跷,皇上真会干这种事吗?不会是那贵妃自己想干的吧?”
“诶,贵妃跟战王妃没仇没怨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可皇上跟战王也没仇没怨啊?”
“你知道什么,听说先皇之前属意的太子不是如今的皇帝呢!”
“啊?那难道是?”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纷纷冒出同一个答案!
“还有,听我爷爷的弟弟的儿子的表哥的表妹说,她相公就在西北军任职,战王早就不管事了,如今西北大小事务都是世子爷在管。”
“战王不是还在壮年,怎么就不管事了?”
“因为他也中毒了!”
“啊?”
“我还听说,上次战王世子回京,差点被人刺杀,若不是老天开眼派人救了他,这会儿恐怕坟头都长草了!”
“啊?”
惊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众人再次面面相觑,这回不用人往皇上身上引,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往他身上想了!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京都各个角落发生着,起初只是小范围的传播。
后来范围就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家家户户都知晓的境地。
百姓们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明目张胆的额八卦,一般都只跟亲近的人聊聊。
是以,等南宫陌造反的事传回京都,百姓们竟然都没有多少排斥的情绪。
战王家被皇上害的这么惨,能一直忍下去才是怪事。
反正战王世子再怎么攻打朝廷,也不会伤及他们这些百姓的。
没听传回来的信息说,两城沦陷,百姓无一伤亡?
于是,八卦的声音越来越大,等事情闹大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在宫里气的吐血昏迷了半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军队打回去,势必要拿下南宫陌的人头。
而皇上手里得用的大将,也就是镇守南方的镇国将军,皇上的大舅子了。
不顾群臣反对,皇上执意将镇国将军召回,率三十万大军,回击南宫陌。
而此刻的南宫陌连收两座城池之后,忽然停了手!
因为他收到了洛溪安然回来的消息,她没事,没受伤也没被皇上抓走。
浑身上下一根汗毛也没有掉。
南宫陌的理智瞬间回笼,他此时发起进攻实在是不合时宜。
而且,他父王的书信也寄了过来,想到缠绵病榻的父王,南宫陌进攻的心又坚定了起来。
跟大青宣战,是他们父子韬光养晦多年早就商定好的事。
只是,这次他突然动作,并没有告知病中的父王。
或者说他中了毒的父王!
没错,战王的确在几年前中了毒,若不是请了位民间的名医小心调养着,他父王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京都那些传闻,也是南宫陌早就准备好的,只要他发动战争,那边马上就会散播出去。
为他起兵的行为正名!
只不过,那些并不是谣言,每一桩每一件都是真的,有迹可循。
百姓们根本不用动脑子想,就会站在他这一边!
当年,要不是母妃替他喝下了那碗有毒的茶水,南宫陌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如今他父王跟自己又接连被迫害,可想而知南宫陌的心里,到底有多恨?
南宫陌放下洛溪那边的来信,拆开他父王的信,末了,他嘴角微抿。
父王并未苛责他意气用事,冲动起兵,反倒是跟他分析了眼下的局势。
南宫陌在他父王建议进攻的两个方向来回打量着。
最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白华县的方向。
虽然,白华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