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纪美援和纪舞夏几乎是同时出声,而纪茵雪不敢说话,微微脸色有点抽动,看着她们。
“不是么?”纪芸菀站起来,她的个子比白姨娘的要高一些,此时,正是俯视地看着白姨娘,
“动不动就踹人,这可是暴躁易怒、肝火旺盛的迹象,没准儿还有别的潜在病,一句话,白姨娘病得可不轻!将白姨娘带下去,好让大夫瞧瞧!”
几个粗使婆子从外面进来,听了纪芸菀发话,就走向白姨娘。
白姨娘脸色难看:“谁敢动我?”因为怒气上头,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谁敢动我姨娘!”纪美援看不下去,也站出来,瞪着纪芸菀。
纪芸菀瞪着纪美媛:“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纪美媛听着一怔,但,碍于身份,她只好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
纪芸菀看向白姨娘,眼神居高临下,若不是看在白姨娘还有后院的管理权力,她肯定早就一巴掌扇过去,现如今,也只能给点面子给纪定北,暂时对白姨娘客气一点点。
她冷笑道:“什么动不动?我这是为了姨娘好才说将姨娘送下去,让大夫瞧瞧!你们看,姨娘现在脸色都发白,”她灵动的美眸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然后重新看回白姨娘,“估计姨娘是得了什么病,赶紧下去医治,免得有什么不良后果!”
白姨娘被气得捂着胸口,第一次感觉有种喘不过气来!她指着纪芸菀,“你,你……”
“姨娘!”纪美援和纪舞夏两人喊了一声,赶紧上前扶着白姨娘,白姨娘用手一摆,“不用扶我!”但,哪里能撑着?还是被纪美援和纪舞夏两人扶在一边坐在椅上帮忙顺气。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压根都不敢动,也不敢说一句话。
“那很好,先审完白猴叔。等会儿再请大夫瞧瞧姨娘的病吧!”纪芸菀满意地看着白姨娘有话说不出,便转脸,看向白猴叔。
白猴叔已经两脚软软地跪趴在地上:“小的、小的……”
纪芸菀看着他,整个人高傲、居高临下,她步步逼近,语速极快,道:“我问你,之前你在哪里?”
“在,在院子里!”
“哪个院?”
“西苑!”
“西苑在哪里!”
“在,在东边!”
“东边?东边在哪里!”
“东边,东边”白猴叔白眼一翻,说不出来。
“东边!东边在哪里?呵呵!”纪芸菀大声冷笑,“他还说西苑在东边!”
说罢,又面对着白姨娘,白姨娘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现在真相很明了,想保人?想都别想!
纪芸菀收住冷笑,换了表情,镇定道:“西苑在东边么?西苑在藏附近么?”说着,一拍桌子,“西苑要经过几个院才能到藏!”
白猴叔被纪芸菀的气势威慑得瘫在地上,不敢答话,全身微微颤抖。
白姨娘手指甲掐入手掌心中,缓了缓气才说出话来:“来人,将国色杖毙!白猴叔打断双腿,轰出纪府!”
“是不是惩罚太轻了点?”纪芸菀淡淡道出句,慢慢转身,面对面和白姨娘对望,“姨娘真是菩萨心肠,这下人的,在纪将军府做出偷情的事情来,而且,竟然差点就谋害本小姐性命!”
“哎,杖毙、断腿,别人传了出去,怕是说我们纪府管教的不严!不过,想想也是,白猴叔说什么的是你的远房表叔,废了双腿,已经算是惩罚了!”
这话,简直是狠狠地刮在白姨娘的脸上,明地里是赞白姨娘菩萨心肠,却暗地里众人都知道的是,她白姨娘念及亲戚关系,竟然包庇下人,藐视律法,因为按照大夏周朝私通的律法,婢女的是要杖毙,男方是要废了双腿,留在那街头当众做乞丐,此生不得翻身,不得考取功名,不得进入衙门,连官家的府邸都不能去。
白姨娘脸上微微绽放惨白的笑容,小时候和这白猴叔玩得最开心,可今儿,却她别过脸去,手捂着自己的眼,不去看。
白猴叔看着没戏,大声呼喊,歇斯底里:“白姨娘!救我,救我!”
那国色也是拼命地求饶:“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纪芸菀冷眼挥挥手,立即,那几名昆仑奴将两人都拖了下去。
该狠则狠!不然,别人可是反咬自己一口!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纪芸菀抬眼扫了一周,看着众人脸上无不带着微微的后怕,脸上稍稍扯着微笑:“夜深了,都散了吧!大家也累了。”
众人慢慢散去。白姨娘被纪美援和纪舞夏扶着下去,经过纪芸菀身边的时候,那双眼睛,饱含着怨恨、愤怒和不平。
纪芸菀无所谓地冷冷回视她们。如果要来兴风作浪,自己一定奉陪到底!
众人都散了,纪芸菀才想起纪武思来,低下头,刚好看着纪武思正睁着大眼睛看向自己,纪芸菀才感觉刚才是不是有点吓住纪武思了?毕竟他还小,但,刚刚自己处罚他们有没有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沾上些残忍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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