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好大的胆,一个狗奴才,竟敢推本宫!”苏雨曦跌坐在地上,愤恨的瞪着羽七。
羽七冷哼一声,“平遥王妃出门都不带下人的吗?”
“你……”苏雨曦气不打一处来,抬头就看到自家马夫站在马车边上,一动不动的。
她胸腔堆了好大的火。
“胆敢再胡搅蛮缠,我家王爷不介意去平遥王府亲自为我们王妃讨个说法。”
这一句话,吓得苏雨曦话都不敢说了。
这淮南王虽然是个废物,但人家爹是皇帝。
平遥王啥也不是!
若是让平遥王受屈辱,那最后,遭殃的肯定是她自己。
群众围拢过来,羽七道:“平遥王妃,如果识趣的话还是赶紧滚吧,免得撕起来不好看。”
苏雨曦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今日竟被一个侍卫羞辱。
她发了疯一样,从袖里拿出个火折子来,“本宫烧了这万安堂,烧了这里啊!”
不等她做手脚,羽七的剑鞘直接打飞了火折子。
苏妘走出来,看到苏雨曦狼狈的倒在地上,周围的百姓也议论纷纷的,一如当年,她被丢在镇远将军府门前时,那些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好呀。
所有的一切都在轮回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被人指点奚落的人是苏雨曦。
“苏妘,你就这么狠心,你就是要看到我如此狼狈吗?”看到苏妘出来,苏雨曦心中还存了一点期望。
对呀,她就想看到她落魄狼狈,生不如死!
只是,现在围观的百姓太多了,有些话不适合在这个场景说出来,多少会影响萧陆声的名声。
“我如何狠心了?”苏妘耐着性子看向苏雨曦,淡淡的问道。
看她终于搭理自己,苏雨曦爬起来,看着苏妘道:“只有你可以帮我,你为何这么狠心,不帮我?”
“平遥王妃,请你说清楚,帮你什么?”
苏雨曦一噎,在场都是看戏的群众,“你,你这里明明可以制出安神香,你有安神香,为什么不给祖母?害得祖母揪着我不放,说我不孝顺?”
“时至今日,你还在狡辩!”虽然她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面对苏雨曦这副嘴脸,还是忍不住恼从心中起。
“若安神香是你制出来的,何苦在这里哀求于我?”随机,她面向群众,“自幼学医讨好苏家人的是我,你分明不学无术,却拿着我的成果哄得苏家人开心,享受了他们的偏爱,现如今却来说我狠心?”
“你从前不是最善良吗?都是伪装吗?”
“你闭嘴!善良不是让你拿来践踏的,羽七把她丢远一点……”
“不,不要。”苏雨曦喊着,自己先跑了,半点形象都没有,直接就冲上了平遥王府的马车。
一品楼茶肆中。
白衣男人手中的折扇掉落在桌子上,将之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苏妘、苏雨曦二人说的话,他都听得真切。
所以,镇远将军府会医术的人从来都是苏妘,而不是苏雨曦?
那他这些年喜欢的苏雨曦其实是个假货?
想着,萧御只觉得愤怒无比!
“世子爷,您没事吧?”常平给他倒了半杯茶水,小心翼翼的说道。
“呵!”男人鼻孔里哼出一声来,“本世子当真没有想到,她苏雨曦胆子这么大,竟然冒名顶替,安神香不是她做得,那军中的那些伤药必然也不是。”
常平对苏雨曦本来就没多少好感,只道:“奴才还以为,她是京城的大才女,所以脾气大了些。”
“脾气大?”萧御有些不解,在她印象中,苏雨曦可是个进退有度,温柔贤淑的淑女。
当然,刚才她撒泼想要点火烧了万安堂的样子很令她反胃。
常平终于等到发挥机会,便将那日苏雨曦骂他是阉人的话说了。
自然,免不得要添油加醋一番,唯有这样,苏雨曦才没有在萧御跟前吹枕头风!
“她当真这样说?”萧御诧异着。
“哎哟,奴才哪儿敢编排苏二小姐呀,只是奴才虽然是阉人,那也是家里穷,没法子才……”常平委屈的都要哭了。
萧御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一直喜欢的女人,竟然是两幅面孔,最近,苏雨曦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回头,正看到苏妘和百姓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她会心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常平顺着萧御的眸光看过去,心中了然,世子这是又觉得苏大小姐好了。
“常平,小梨花今早喂了吗?”
常平:“??”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忽然提及小梨花,看着已经转身进药铺的苏妘背影,常平忙道:“世子放心,现如今没有人敢怠慢小梨花。”
“回去吧。”见不到苏妘的身影后,萧御就起身走。
常平怔了一瞬,丢了茶钱在桌上,连忙追了上去。
隔壁,萧陆声带着银质面具,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他与疏影道:“你说他后悔了吗?”
疏影道:“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