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除了阿芳,我谁也不要。”
江炳权见龙桂芳哭得梨花带泪,心都碎了,挣扎着想起床安慰她,却被江国民按在床上。
江国民看着龙桂芳,冷声道:“龙桂芳,我问你,无论阿权变成什么样的人,你都会不离不弃,跟他白头偕老吗?”
老爷子劝住了肖淑芳,儿子变成这模样,这辈子指望不了他大富大贵的了,给他找个女人陪伴到老,就这样凑合着过吧。
龙桂芳有错在先,名声败坏,还带着一个拖油瓶,这样她就会甘心留在江家。
龙桂芳见老两口松口了,心里窃喜,忙表态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做好媳妇的本份,侍奉公婆,早日给江家生下大胖孙子。”
放着是平时,肖淑芳甭提有多开心,眼下儿子都不能生育了,龙桂芳找谁生大胖儿子去?
那不是妥妥的绿帽子吗?
肖淑芳脸色不善地道:“龙桂芳,我们家也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生男生女也好,就算不生也罢,我们都不在乎。”
“好了,所有事情到此为止。桂芳,你以后安份守己,照顾好丈夫孩子,我们对你也没啥好挑剔的。”江国民又嘱咐龙桂芳几句,找来护士把她送回病房里。
龙桂芳见两个老东西一改常态,平时最紧张她的肚子,听到她怀的是儿子,还说要把江家最好的一切给他。
“大壮,你要争气一些,好好表现。”她按在大壮肩上的手猛地用力,咬牙切齿道,“不要让人小瞧了去。”
陈东升捅伤江炳权有罪,老东西再不喜欢她又怎样,只要江炳权与她一条心,她就不怕被江家赶出去。
龙桂芳面色虚弱,眼底却野心勃勃。
她这些年坐吃山空,时常寄钱补贴陈东升,那个小卖部常年入不敷出,至今赊了五百多块钱的货钱还没有还上。
她无意中听到江炳权喝醉酒说他们家有一个京城的亲戚,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家寄三四百块的家用。
龙桂芳多方打听得知,肖淑芳曾经生下一个女儿,后来送人了,大概率是那个女儿出息了,暗底里认回江家,时不时帮衬他们。
以前穷人家生太多孩子,怕养不活,都会送人,在当地都是见怪不怪的。
眼下两个老东西竟然不催她生孩子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道他们跟文青达成什么交易了?比如把全家的财产留给大牛等等……
“文青,我一定会生下儿子,代替大牛在江家的位置。”
龙桂芳踌躇满志,嘴角扯出一道冷笑。
文青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三斤上肉,一个比她脸还要大的鱼头,豆腐韭菜面粉等等。
等他们母子赶回到八十八号出租屋时,只见沈知诚拿着一本书,沈清风兄妹偎依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他讲故事。
画面一片温馨祥和,文青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拿出买回来的橘子洗干净装盘送进屋里,笑道,“新买的橘子,尝尝看甜不甜……”
说完,她系上围裙走出来洗菜做晚饭。
大牛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来。
他有些惶恐,生怕被沈家人当成杀人凶手。
“大牛哥哥,你回来了。”可可走过来,拉着他坐到一旁,又拿起橘子想要剥给他吃,橘子皮有些厚,她指甲又短,吃力地掰着。
大牛夺过橘子,很快就剥好了,嘴里依然牛气哄哄道,“一点小事也干不好,真没用。”却将橘子一分为二,递给可可一半。
“好心没好报,哼。”沈清风不惯着他,也走过来剥橘子,同样分了一半给可可。
可可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将一半橘子给沈知诚,甜甜说道,“爸爸吃橘子。”
说着,又拿出另一半给文青。
见文青在忙着做菜,可可踮起脚尖,将一片片橘子肉塞进她的嘴里。
“谢谢可可,”文青夸了可可两句,忙说外面冷,让她赶紧回屋去
沈知诚倚在门边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瓣粉色橘子肉,塞进嘴里,冰冰凉凉的,渗人心脾。
很甜。
他询问文青江炳权的伤势如何了。
“死不了,养十天八天伤就好了。”文青心情不错,说着便将剁好的鱼头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又切好的姜葱蒜,将鱼头放进大铁锅煎一下,再放进瓦锅里,加入水,花椒煮汤。
“不过,他以后不能祸害人了,陈东升的刀不偏不倚捅中了那里,可能连孩子都没得生了。”文青想起龙桂芳还想着给江家生儿子争宠,算盘要落空了,嘴角扯出一道恣意的笑容,回眸朝沈知诚神秘兮兮一笑。
一晃神的功夫,菜刀切到手了!
“文青,流血了!”沈知诚见那嫩豆腐染上一道红色的花朵,忙提醒道。
文青这才感觉左手大拇指一阵刺痛,看着喷涌而出的血液,她竟有些恍神。
“拿纸巾按着,别松手—”沈知诚大步走来,拿纸巾压住她的伤口,叮嘱一番后,又从柜子里找到药箱,拿出纱布跟云南白药粉,仔细给文青涂药跟包扎。
文青见他手法熟练,细致入微的样子,莫名红了脸。
前世她为江家做牛做马,从未有过人真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