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我伸出双手,仿佛想要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但光芒渐渐消失,一切又变得模糊不清。
我哭得说不出话,颤抖着手在玻璃棺上做了标记。锣婕让人将三具遗骨放在一起,询问我的意见后,在特地挖的坑里堆起木柴,当场进行了火化。火化完毕后,我找了一辆车,带着他们的骨灰,按照他们的遗愿,撒向了附近的海域。成志全一直陪伴着我,将骨灰一点点撒入海中,口中似乎在默念着什么,一脸虔诚。
“你刚刚在念什么?”我好奇地问他。
“没什么,只是祈愿他们能顺利转世投胎。”成志全淡淡地说。
我知道他学识渊博,念的肯定是好话,便没再多问。成志全拥着我,轻声问:“赵晓霞,你想他们吗?”
“嗯。”我点头,实际上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许多曾经没有或模糊的情感都变得清晰,一点一滴填补了记忆的空白,让我不再那么迷茫无助。心中既有温暖也有痛楚。
“下一次心理测试是什么时候?”成志全随口问。
“过年之后吧。”我说。
程志全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必要,还是别去了,对身心影响都挺大的。”
我犹豫着是否告诉他,自从认识他们以来,我的心理承受力已经增强了许多,特别是学习了那些修养方法后,身体状况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以他的修为,我太过渺小,还是等有些成就再说吧。
程志全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在想什么,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想什么呢?”
“走吧,这里太冷了。”我苦笑了一下,推着他上车。他虽然恢复了不少,但依然很瘦弱,让人担心稍微大点的风就能把他吹走。
“你冷吗?”他拉住我的手,轻轻地握着。
“我没事。”我望着他瘦削的脸庞,关切地问:“你冷吗?”
“怎么了?怕我冻坏了影响你的幸福?”他坏笑着亲了亲我的脸,说道。
我看了看他,无奈地推着他上了车,瘦得像只猴子,还想着这些。成志全还真色眯眯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弄得我既好气又好笑。他开着车,一边哼着歌,心情看起来不错。
“赵晓霞,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能收留我吗?”成志全突然认真地问。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考虑。”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确实很诚恳。
“好吧,反正空房间多的是,你随时可以搬过来。”我很快做出了决定,不管他将来是否继续当警察,我都愿意接纳他,只要能常常见面就好。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他瞬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我疑惑地问:“你怎么突然想搬到我家去?”
“经历了这次生离死别,我忽然觉得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珍惜眼前的每一刻,才是最幸福的事情。”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低沉地说。
我心里既欢喜又感伤,更多的是甜蜜,默默地回味着他的话,忍不住偷偷笑了。
程志全突然被秘密送往北京进行第二阶段的疗养,听说第一阶段的恢复治疗结束了,需要进行第二阶段。这个消息是他的上级特意通知我的,说只需要半年,不会太久。这对他的身体至关重要,所以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我和他的父母。我知道他已经向同事和上级明确了我的身份,我既开心又略感遗憾。
学校已经放假,我在家无所事事,接受了张老师的邀请,去他们那里帮忙打杂。褚老三见我回去,高兴得让妻子炖了一桌菜招待我。边吃边聊,锣婕问:“你大哥现在躲哪儿了?”
褚老三沮丧地摇了摇头:“他和国外很多组织都有勾结,估计跑远了。”
我们听后都惊愕不已,一时间沉默不语。如果真是这样,他恐怕还会背上叛国的罪名。
“海蒂、猪猪,你们也吃点,朱大婶的手艺可好了。”我给海蒂母子夹了些菜,让他们也尝尝。猪猪和海蒂吃得津津有味,看来胃口不错。褚老三笑道:“赵晓霞真是个奇人,总是能遇到这些神奇的家伙。”
他知道海蒂母子不简单,却没想到他们有着如此神奇的来历。我大致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连称奇。
褚老三说:“地宫最里头那个院子还没挖开,你可以去看看祖宗们守了这么多年的是啥宝贝。”
我本来就挺好奇,所以才答应来帮手。锣婕感慨地说:“多少人都猜祖宗守着的是金银财宝,可有时候,最重要的其实是那份信念和传承。”
朱老大抿了口酒,悠悠地说:“我当上朱家这一代接班人时,跟着大伯进去过一次。后来大伯突然去世,朱老大也不见了,钥匙也没了踪影。”
“我把我的那把钥匙给了张老师,不知道是开哪的。”我随口提了一句。
“就是最里头那扇门的钥匙。还有一把不知道开啥的。”褚老三一脸迷茫。
“我就一把钥匙,怎么还会有另一把?”我愣了下,问。
“那钥匙是阴阳合一的。”褚老三的话差点让我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