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一声,门被关上了。
胤禟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他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心里却玩味一般盘算着,这姓曹的,使得究竟是哪种手段。
直到鼻翼处传来阵阵幽香。
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美人计啊。
真是的,宴席上没得逞,竟然还如此锲而不舍的又来了一次。
啧啧。
怎么?在那些人心里,自己和五哥,真就是色中恶鬼不成?
胤禟都忍不住感叹起他们这些人的毅力了。
只不过,恐怕要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了。
就在身披薄纱的女子,那双颤颤巍巍的手,即将要触碰到胤禟时。
他猛地睁开眼,以与身形极度不符的速度,翻身而起,下半身包裹着被子,胳膊却已经死死钳制住那名女子了。
并且,右手还极为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
防止她尖叫出声。
对怀里女人惊恐又害怕的眼神视而不见。
胤禟只笑着说道:“别出声,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呢。”
脸上索然带着笑,眼神却冷得厉害。
这个样子的老九,看上去真有种让人不敢招惹的气势了。
女子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个不停。
哀求的目光希望能打动这位狠心的男人。
可惜了。
老九狠起来的时候,可不会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的。
他冲着女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就在对方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时候,下一秒,就感觉到后颈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被一手肘给打晕了。
胤禟可没有什么额外的同情心。
手一松,就把人给扔在了地上。
能被曹寅派来做陷害自己和五哥的女人,能清白到哪里去呢?
胤禟觉得,自己没有当场让人见血,都是自己脾气好了。
这边搞定之后,他连忙把地上的衣服给捡起来。
虽然嫌弃上面一股子酒臭味,可是眼下不得不将就一下。
谁让他还有急事要做呢?
也亏得胤禟他们前些日子表露出来的草包性子,是以,这个院落里不仅没人看守,甚至他和和五哥的房间,都是相邻的!
这可省了不少事!
胤禟偷摸着,走到了那个房间外面。
对着门,急促地连敲三下后停下,间隔一息的功夫,又敲了一下。
这是他和五哥约定好的暗号。
最后关头了,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好半晌,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胤禟急的不行。
莫不是,五哥出事了吧?
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之际,胤祺若隐若现的声音,总算是传了出来:“进来吧。”
胤禟长长地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吓他一跳!
推开门,他一进去,就看见屋里的两个人,都还醒着。
“五,五哥,”胤禟都结巴起来了,震惊不已地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五哥怎么没有按照约定行事啊?
他莫不是心软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胤禟凌厉的目光,就直直看向了那个跪在地上,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介意,替五哥做这个坏人!
满含煞气地计划了对方的千百种死法。
直到胤祺出声,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有一个,”昏暗的烛火,明明灭灭中,他听见他五哥略带笑意的声音,“更好的办法。”
正院里。
福晋喝了药,很快气息就平稳了下来。
绿桃也终于能为自己考虑一二了。
她目光殷切地盯着白府医,希望对方能够为自己诊治一番。
“姑娘只是不小心扭伤了,”白府医仔细看诊过后,给出了他的结果,“并无大碍,只需休养几天便可以痊愈了。”
“你确定吗?”
绿桃下意识脱口而出。
可是很快就一脸懊恼地表达歉意:“真是对不住,我实在疼得厉害。”
白府医被当众质疑医术,心下暗恼的同时,却不得不撑起笑脸:“绿桃姑娘说的哪里话?我这就给姑娘开一贴药。”
其实只是最简单的具有止痛效用的药材。
可是绿桃一听见有药,立马就觉得安心了不少。
“多谢您了,”她一脸感激,目光诚挚了不知道多少,“我这就送您离开。”
这可是白府医在正院里难得的待遇了。
他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连连拒绝道:“不劳烦绿桃姑娘了。”
绿桃当然也只是嘴上客套一下。
见白府医如此识趣儿,脸上的笑容也重新出现了。
“福晋那里确实少不了我的照看,”当然了,她的理由也很充足,“那就,不送您了。”
白府医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僵硬地笑着,就这样离开了。
“福晋,白府医说,奴婢的手腕扭伤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