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撒娇,尤其是一用那双含泪欲滴的眼神看向自己,富兴就忍不住心软了。
根本没有办法再硬下心肠去继续逼问出一个结果来。
“好吧。”
他妥协了。
只是略显忧愁地叹息道:“安安如今也长大了,和哥哥之间也有不能说的小秘密了。”
见状,明知道五哥是在演戏,念安却也没办法,还是顺了他的意。
“行了行了。”
扁着个嘴,凶巴巴地开口:“我说还不行吗?!”
臭五哥!
就知道用这种小手段来拿捏自己!
可恶啊——
“真的吗?”
富兴猛地扭过头,先是一脸兴奋,接着又故作大方地表示:“如果妹妹你实在为难的话,不想告诉五哥,也是可以的。”
末了,又眉头含愁地补充了一句:“反正五哥也只是个没人在意的小可怜罢了。”
咦惹!
念安对眼前这一幕简直叹为观止!
这才多久没见,他五哥这副以退为进的作态,竟然青出于蓝了。
只是那些话,怎么听都觉得奇怪。
一点都不像是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要是再换个妆造打扮,估计和后院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五哥,”念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一言难尽地问道:“你这副样子,究竟是和哪路大神学的啊?”
真是让人接受无能。
偏偏富兴就跟听不出好赖话似的,突然一脸激动,自顾自地说道:“你也觉得学到了精髓是不是?!”
“我就说!”双手一拍,不无得意道:“我勤学苦练,一定会有成效的!”
看着五哥就跟被按到什么开启键了似的,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能行。
念安只能无奈地咽下自己原本那句话。
只讪讪附和着:“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毕竟,要平等的尊重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是吗?
念安觉得自己很开明的。
和那些个封建古板的大家长一点都不一样。
绝不会当面批评“孩子”,更不会去抨击他们的嗜好。
她只会——在背后偷偷告一下状罢了。
毕竟五哥这动不动突然就来这么一出的样子,感觉像是该吃药了。
“皇阿玛传我明日一早入宫?”
刚从宫里回到王府上的胤禛,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暖热呢,就再次听到了一个同样的消息。
他吃惊得不行。
不解又失神地喃喃了一句:“我不是才从宫里回来吗?”
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胤禛到现在,终于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可谓是“惊心动魄”。
“劳烦公公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客客气气送走再说。
张起麟也很上道,连忙点头哈腰接过送人的活儿。
顺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荷包,塞进了来传达消息的公公手里。
又亲自微微搀扶着人,往前送了一段不短的距离。
“王爷,”等一回来,就禀报道:“奴才只打探到了一丁点的消息了。。”
胤禛眉头微皱,坐以静听道:“说说吧,是为了什么。”
他这般笃定有缘由的态度,愈发叫张起麟觉得自家王爷果然深不可测。
就连万岁爷的心思,都能揣测到几分。
于是更加不敢耽搁,连忙道:“据梁总管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一点口风来看,估摸着,兴许是与前朝有关。”
光是听这遣词用句,就知道这中间有多么不肯定了。
但是更多的,张起麟就打探不出来了。
或者说,是来宣布口谕的那位公公,明显不清楚更多的内情了。
听见这话,胤禛却罕见地松快了几分心神。
与前朝有关好啊。
他自问在政务上,就算没有到呕心沥血的地步,但是也称得上一句兢兢业业。
想必皇阿玛也不会因此而为难自己。
顶多,顶多就是劈头盖脸一通狗血喷头的大骂呗。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只是,插手自己后院,强行给自己赐格格这种事情,千万千万不要再发生了。
否则,胤禛觉得,他可能都活不过他老当益壮的皇阿玛!
就现在这两个,都还不知道怎么和安安交代呢!
“笔墨伺候。”
想起这个,胤禛就觉得头秃。
况且,明日一早还得入宫面圣。
又不能及时赶回去了。
不赶紧修书一封,向安安报个平安什么的,胤禛总觉得心中十分忐忑啊。
这次下笔,他再没有了之前那般潇洒利落。
而是坐在书桌前,对着桌面上那张空白的信纸,绞尽脑汁地想着一些合适又委婉的措辞。
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差直接抓耳挠腮了。
胤禛这里满心沉重,正院那边也不遑多让。
本来正在卧床静养的福晋,一听见绿桃进来之后的禀报,整个人差点没直接搞一出“垂死病中惊坐起”出来。
她顿时是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