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哎,”他哭丧着一张脸,一边替太子轻轻擦着血迹,一边无奈又心疼地说:“您这又是何必呢?”
胳膊怎么可能拧的过大腿呢?
非要和万岁爷对着干,到头来吃尽苦头不还是自己个儿吗?
先些微的服个软,以待来日方长才是正理儿啊!
“奴才先给您包扎一下,”看着太子爷额头上明显的伤口,何柱儿更是哀声连连,“您且先忍一下疼。”
“不必了,”太子却一抬手挡住了他的动作,冷着脸说:“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这是心里还憋着气呢。
何柱儿伺候太子爷这么多年了,脾气也能摸准两三分。
见状也不敢再劝,只是轻声询问道:“那,奴才去给您拿一些止血的药膏来?”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任由它往外淌血吧?
虽说伤口现在看上去没那么狰狞了,但这毕竟是太子爷的颜面,不好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随你。”
太子闭了闭眼睛,睁开之后径直起身往旁边的小帐篷里走去。
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小十八,有那么一瞬间,太子忽然羡慕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