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里面竟然是一粒粒方形的小黑疙瘩?
捏出来一粒,放在脸前头,看了半天也觉得奇怪。
胤禛发出灵魂一问:“这……能吃吗?”
“要不,”苏培盛腆着脸凑近,“叫奴才先替您尝尝?”
结果又挨了一个白眼,还有王爷斩钉截铁的一句,“休想!”
胤禛像是生怕有人跟他抢似的,迅速往嘴里塞了一粒后,接着麻利的把荷包给收好,直接塞进了怀里。
他一半甜蜜一半忧心忡忡的去上早朝了,而念安则是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等睡醒起来,已经快到晌午了。
“主子,您先喝碗汤,”春秋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近,“午膳马上就准备好了。”
念安接过去,用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
又喝了几口放下,用帕子沾沾嘴,开始关心起之前布置的任务。
“小全子呢?”
她皱着眉头问道:“还没回来?”
早就料到主子会有此一问,春秋虽然有些担忧,却不敢隐瞒,只迟疑道:“是,已经出去大半个上午的时间了。”
可是直到此刻,仍旧不见人影,叫人怪担心的。
念安刚准备开口说再等上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出去把人给找回来。
可惜刚一开口,就被浑身脏乱一路跑进来的小全子给打断了。
春秋也顾不上嫌弃,连忙伸出援手,扶着连气都喘不匀的小全子,一脸惊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搞的?”
弄得跟街上衣不蔽体的小叫花子似的。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也破了不说,就连脸上也沾满了尘土。
“主、主子……”
显然,小全子累的不轻,说话都不连贯了。
“先别急,”念安安抚他道:“喝杯茶缓口气再详细说来也不迟。”
捧着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小全子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巴。
可见还是渴的厉害,一杯明显不太够。
于是在主子的允许下,春秋直接提着茶壶在一旁替他斟茶。
一连灌进去三大杯,小全子这才一抹嘴,停了下来。
“主子,”他也顾不上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感谢之语,快速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吐露了出来,“大事不妙!”
“那对母女原本被咱们的人给安置在了郊外的庄子上。”
确有此事。
还是念安亲口吩咐下去,并且拿了一些银子填补的。
既然要人家豁出性命帮了忙,自然要保证她们后半辈子至少衣食无忧才是。
“可是,谁也未曾想到,”说到这里,小全子就是一脸愤恨,“隆科多竟然顺藤摸瓜找到来她们!”
“都怪奴才粗心大意,这才……唉!”
小全子一脸的悔恨,想来心中是懊恼不已。
念安心头一颤,连忙追问道:“那、那她们母女,现在如何了?”
可千万不要是连性命都搭了进去啊。
要不然,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见主子略显苍白的脸色,再配上那只有微弱希望的眼神,小全子就知道他刚刚的话,没有说清楚。
当即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又立即解释道:“那母女二人都还好好的呢。”
“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他倒是一切安好。”
听见这话,念安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人还活着,性命无忧,就一切都好说。
“什么情况?”春秋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赶紧把话给说清楚?”
要不是碍于主子在场,她都想对着小全子的脑门儿上来一巴掌。
叙述得不全,话也说不清楚,只会让人跟着担心。
没看见主子正一脸担心地等消息呢吗?
要是因为这,耽误了用膳,饿到了肚子里的小格格,或者导致心情不好,那小全子可就万死不辞了!
“隆科多把那对母女给安排了一座别院里,”一提起来这个,小全子就是满脸的嫌恶,“时不时的,去瞧上一眼。”
他说得隐晦,念安先是一愣,脸上的困惑如有实质,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小全子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不想让那些腌臜事入了主子耳。
可是不说清楚,又怕主子一直担心。
于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嗯……”
最后憋得脸色通红,只得尽量委婉道:“隆科多看上了那妇人的美貌,于是生出觊觎之心,干脆就把人给藏起来了。”
这不就是当外室在养了吗?
念安无意识地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
“这……”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隆科多可是有真爱的,于是干巴巴地说:“这不可能吧?”
小全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主子啊,您这就是太小瞧男人了。”
“他们一旦色心上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话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个男人似的。
好吧。
他现在,的确不是了。
小全子的这番作态,隐隐看上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