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待的时间可不短呢!”
当然,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上去好像并没有谈拢?
但是,谁也不敢断定,这是不是她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以此迷惑别人。
“钮钴禄氏……还真是……”
闻言,念安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思索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对方的行为。
只能说,钮钴禄格格是怎么做到,能马不停蹄在害人的路上呢?
单就对方坚韧不拔的毅力这一方面,真是令人折服。
要不是时运不济……鹿死谁手,还真是尚未可知呢。
“找人盯紧了她!”
念安目光一凛,“事无巨细,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小动静,都要向我禀报。”
府里的这群女人,还真是片刻都松懈不得啊。
“奴婢都已经交代下去了。”春秋一边拿出润肤的珍珠粉,一边不解地问:“只是,钮钴禄格格和福晋不是闹翻了吗?”
因为四阿哥的抚养权一事,这二人可以说是彻底撕破了脸。
甚至于,钮钴禄格格在坐月子期间,福晋连最基本的面子情都不愿意做了。
那些个赏赐,全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一点超出份例之外的东西。
要问春秋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全都是拜钮钴禄格格所赐。
谁让人家丝毫不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直接就嚷嚷出来了。
当时福晋的那张脸哦——就跟七八月份的葡萄似的,又红又紫。
但是现在怎么感觉好像又重归于好了?
春秋实在搞不明白。
“这有什么?”
念安仰起脖子,把脖颈处也涂抹上一层细细的粉,唇瓣微动,冷然道:“只要双方有共同的敌人,就自然而然会促使她们走到一起去了。”
而她们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就是自己这块绊脚石吗?
“主子!”春秋被点醒之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慌道:“那咱们是不是需要提前做些什么?”
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不用。”
念安一口否决,她看上去胸有成竹得很淡然道:“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
先不说钮钴禄每次做坏事的时候,都会kuai着篮儿往自己怀里送。
就单论福晋和钮钴禄氏这二人的联手,估计都不会太牢固。
而自己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冲其略微一施巧劲儿,那岌岌可危的关系,瞬间就会分崩离析。
见主子脸上一片淡然,春秋不由得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低声道:“主子,您没发现,自打从木兰围场回来之后,其他人都安静得不像话吗?”
尤其是一向喜欢上蹿下跳的耿格格,现在就跟没这个人存在似的。
就更不用说吃斋念佛,把自己活成了隐形人的宋格格了。
当然,李侧福晋是被迫不得不安分守己,而新入府的那位武格格……
啧啧,春秋都忍不住有几分可怜她了。
也不知道被王爷给遗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所以说,”念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眼睛微微一眯,万分笃定道:“秋弥之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春秋忙问道:“那……可要奴婢去花些心思去打探一下?”
“用不着。”
念安努力克制住打哈欠的欲望,免得把脸上的珍珠粉给弄掉了。
“既然一个个都安静如鸡,想必早就被交代过了。”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找知道得最多的那个人呢?”
“您的意思是——”春秋一脸诧异,“去找福晋吗?”
她下意识的开始担忧起来,“福晋那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您上门去打探消息,怕是没那么容易。”
念安僵着脖子,转动了一下身体,叹道:“傻姑娘,既然都知道福晋不是好打交道的人了,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她呢?”
听见这话,春秋顿时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道:“您、您是说……找主子爷?!”
这这这就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了啊。
私心里,春秋还是希望自己猜错了的。
毕竟,向王爷打听此事,似乎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啊。
“不错!”
念安给予她肯定的眼神,又难得略带孩子气地嘟囔了一句,“都怪在宫里时间紧急,让我实在找不到机会询问。”
其实这话就是为了掩饰心中那几分心虚和不自在。
谁让她当时满脑子只顾着和胤禛互诉衷肠了呢?
把正事儿给忘了干干净净。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忍不住有些许羞愧难耐。
春秋不知内情,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当即点头附和道:“也对,毕竟王爷肯定知道的更多一点。”
“但是,主子您这样做,会不会惹得王爷心中不满啊?”
毕竟,这已经算是超过了女人家该管的事情范围之外了。
往更严重一点说,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