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北部的农村,没有城市的喧嚣和繁华,生活节奏相对较慢。大多数村民习惯早睡早起,他们的作息时间通常在晚上九点钟左右。不像繁华的市内,夜晚充满了各种娱乐活动和诱人的消遣,这里的人们更注重宁静和休息。
陈家老宅也不例外,陈老已经早早地躺在火炕上,熄灭了灯火,进入了梦乡。而妇人冮建红则是在伺候完陈老的晚餐后,便返回自家中,明早再过来照顾。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陈老膝下的儿女们。陈老爷子共有三子一女,但他的晚年过得并不如意。原因是他的三个儿子都不幸离世,无一能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而他唯一的女儿却远嫁他乡,常年不归家看望他。这使得陈老在晚年倍感孤独和失落,尽管他拥有一座宽敞的老宅,但内心深处的寂寞却无法填补。
冮建红,作为陈老幼子之妻,虽无血缘之绊,却在夫君猝然离世后,毅然承担起照料陈老爷子的重任,成为家族中唯一未改嫁,始终相伴左右的儿媳。这份坚持,或许源自对陈俊逸的母女情深,让她在风雨飘摇中仍坚守如初,与大儿媳、二儿媳的离去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其难能可贵。
……
农村的道路蜿蜒曲折,两旁的树木昏黄落叶,使得本就昏暗的道路更显阴森。
此时,一辆五菱面包车缓缓驶出村口,车头的灯光照亮了前方的黑暗,车身却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巨兽,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车子以极慢的速度前进着,似乎不愿打破这片宁静。
开车的鸡冠头小伙神色紧张地盯着前方,忍不住转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人,担忧地问道:“白哥,咱们要不要等等再动手?现在这个时候,万一弄出什么动静,很容易被人发现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白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里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才慢悠悠地回答道:“世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顺利也就拉倒,但要不知好歹……那只好用点手段,一个老逼登,在炸糊能炸糊哪去?刀捅进去他不麻啊?”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鸡冠头小伙听后,知道无法改变小白的决定,只好默默点头表示同意。
小白见状说道:“一会儿动作快点,不要拖泥带水的,弄完我还要回去找个女人泻泻火呢。”
鸡冠头小伙看着小白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厌恶和反感,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继续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
陈家老宅,躺在火炕上的陈老爷子正酣然入梦。突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唤醒。只因为他听到了那如同蚊蝇振翅般微小的开门声。随即,他如一头警觉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起身,将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里屋那扇木门之上。
外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白与鸡冠头。他们俩如同两只偷偷摸摸的老鼠,蹑手蹑脚地进入了陈家老宅。
j冠头小伙别的能耐没有,但其偷鸡摸狗、扒门撬锁的本事堪称一绝。更何况,农村家家户户基本都没有防盗门,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白哥,这间应该就是里屋了,你稍等片刻,我看看有没有反锁。”
小白右手紧握一块白布,左手则紧攥着一罐丙酮瓶子,如箭在弦,只待门开的瞬间。
然而,就在j冠子小伙的手刚刚握住门把手之时!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
“哪里来的小毛贼?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陈老爷子手持拖布把,如饿虎扑食般朝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j冠头捅了过去。
“哎呦~”
j冠头的小伙捂着肚子,像被重锤击中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小白见此情形,并未惊慌失措,而是迅速将手中的丙酮倒在白布上,动作行云流水,紧接着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
陈老爷子见有人冲过来,眼疾手快地摁在墙上的开关。
瞬间,客厅里灯光大亮,犹如白昼,小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晃得眼前一片漆黑,脑袋也同时遭受了拖布把的猛烈抽打。
“哎呀卧槽~”
“嘎嘣~”
陈老爷子手中的拖布把伴随着哀嚎声应声而断。
“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习,学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都什么年代了,还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赶紧给我滚犊子。”
j冠头小伙见事败露,心中一慌,转身就想逃跑。
可挨了一记抽打的小白却不肯罢休。他的眼睛逐渐恢复,将手中的白布和丙酮罐放在地上。此刻,他的神经已经完全失控,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只见他从兜里迅速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陈老爷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看着这个双眼通红、手持匕首的白癜风患者,似乎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
&34;草泥马的,你个老登,看我不弄死你!&34; 小白怒吼着,挥舞着匕首,冲向陈老爷子。
就在匕首即将刺进陈老爷子腹部的一刹那,陈老爷子敏捷地卷腹后退两步,巧妙地拉开了与小白之间的距离。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根断了半截的拖布把再次抡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