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龙等兄弟四人,如抬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蒋妮妮的遗体抬上了车。而此时,前者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
“天龙,你务必要安抚好你姐姐。今早,我匆匆看了一眼那两个绑票人的口供,你姐……你姐……”
“不必说了,我都知晓了,我姐她……自杀了。”
“啥?自……杀了?”
……
清水火葬场,没有繁琐的仪式,没有众多的亲朋好友,加上匆匆赶来的祁军,一共五人,默默地目送着蒋妮妮的遗体缓缓进了炼炉。
没有丝毫的哭泣声,每人眼中的怒火,恰似那炼炉里熊熊燃烧的烈焰,炽热而又浓烈。
人死不能复生,有的人死了,是一种解脱,如那轻盈的羽毛飘然而去;有的人死,是一种遗憾,似那沉重的枷锁压在心头。
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前行,有的为了生活的柴米油盐,如那辛勤的蜜蜂忙碌奔波;有的为了爱恨情仇,像那执着的飞鸟追逐不休。
骨灰盒没有被带走,而是静静地留在了殡仪馆,仇未报,难入坟,人有恨,魂难安。
……
昨夜苦等近两个时辰的梁世雨,终究未能见到小白的身影。此刻的他,正如同一只慵懒的狗一样,惬意地躺在一个姑娘的身上,呼呼大睡。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一阵刺耳的旋律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梁世雨在迷迷糊糊中接起了电话。
“喂!谁啊?”
“还踏马睡觉?都几点了?赶紧给我起来。”
“咋了哥?昨晚的事让嫂子知道了袄?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踏马像你呢啊?我和安队长早就走了。”电话那边的梁世天随即又吼道:“我问问你,你叫人绑票也就绑了,但为何要让那个小白将那个娘们摧残得不成样子?我艹尼玛的,现在人家自杀了,我就问问你,那个小白还能不能找出来了?”
“啥?谁把谁摧残了?小白把那个……”
“草你大爷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早就说让李棍去处理,你偏偏要自己逞强,这下好了,又闹出人命了。”梁世天气急败坏地骂道。
“那啥……她不是自杀的吗?跟我有啥关系?再说了我也没想到小白能那么兽性啊。”
“现在告诉我你在哪,我让人过去接你,然后马上给我滚过来,想办法把那个小白揪出来,给这件事一个交代,要不然你他妈就等着成为下一个周惠生吧。”
撂下电话,梁世雨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阵地发紧,他心里其实跟明镜儿似的,也能料到小白这个畜生会干出这般龌龊不堪的事情。
之前所设想的一箭三雕,其中就有这么一招,本想借小白之手,狠狠地教训一下蒋天龙,而这仇恨的导火索便是小白的兽性大发,好激起对方的仇恨,来个鱼死网破,最后由安队长过去收拾残局。
可事情并未如心中所料般发展,起初还以为小白没有兽性大发,那两败俱伤的局面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但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梁世雨慌了神,他深知小白手里有枪,虽不晓得当时现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但不难想象,蒋天龙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怎会安然无恙?还是说蒋天龙根本不在乎姐姐被人欺负,所以压根儿就没有发生该有的打斗?
想到此处,梁世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索性一把将身旁的姑娘拽过来,如饿狗扑食般来了一场不合时宜的发泄式运动……
如今的梁世雨浑然不知,当时的蒋天龙倘若真的洞悉姐姐遭受了奇耻大辱,那小白定然难以轻易逃脱,说不准都会当场毙命。
……
沈城北站,陈俊逸也走下了火车,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五旗村,而是找了一家火车站旁的小旅店。
……
午后时分,天龙集团。蒋天龙一下车,便如疾风般冲向楼上的办公室。
负责看守党兴民的赵文川与魏佳,见众人归来,犹如蜂群见到了花蜜,纷纷涌上前询问情况。
然而,蒋天龙对任何人都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被绑着的党兴民跟前。
“啪!”
正在浅眠的党兴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一个激灵,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你挺会享受啊?睡得挺香啊?”
党兴民望着双眼通红,犹如饿狼一般的蒋天龙,一时间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
“今天必须把五旗村的事情处理妥当,有没有问题?”
“啊?今……天吗?那……世雨那边……”
“啪!”
蒋天龙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脸上,随后如拎小鸡般拽着党兴民的脖领子,将后者连同椅子一起硬生生拎了起来。
“妈的,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今天务必把事情给我解决了,然后你还得把梁世雨给我调出来,听清楚了没有?”
党兴民还没反应过来,心中还在纳闷怎么就无缘无故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又连续四个响亮的巴掌,党兴民的脸瞬间肿得像个猪头,此时的他也不再纠结之前的两个嘴巴子了,嘴角挂着鲜血,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