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后,李卓感觉浑身舒爽,念头通达。
而大堂内的三人,都彻底懵了。
李月瞪大双眼,身体开始发出剧烈的颤抖。
原因无他,李卓这番话太毒了,简直像是用刀在戳她的心窝子。
刘子让正是他的夫君,她公公乃是御史台的谏议大夫,在大庆乃是正四品的官职。
二人成婚两年多来也算是夫妻和睦,可始终有个最大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她一直没有怀孕。
在古人眼中,女子不能给夫家生孩子留后,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为此她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烧了多少香都毫无作用。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李通之女,刘家早就让刘子让纳妾了。
李卓这么说,等于当众将她的伤疤揭开,并在上面撒盐没有任何区别。
张淑当场暴怒,狠狠一拍桌子。
“放肆!李卓,你就这么与你的姐姐说话?你还是个人吗?”
李卓也彻底放开了,他想到的办法很简单,总结而言就两个字“犯浑。”
逼急了,就把这件事给捅破,一旦闹的满城风雨,看他们怎么和曹家人交待?
反正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脑子的废物,名声什么的他可一点都不在乎。
所以马上回过头看着张淑。
“主母,我自出生那天起母亲就死了,爹也没有关心过我,也没有人教导我要怎么做事。
我的想法就是一切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总而言之,让我娶一个怀了孕的破鞋,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你们非要逼我,就别怪我这张破嘴出去到处乱说,反正我李卓烂人一个无所谓,随便你们怎么做。”
“你……混账东西,这么些年我张家真是白养你了,怎么如此没有大局观?”
张贤也气的脸色阴沉。
突然,李月扬起巴掌狠狠的往李卓脸上扇了过来,早就有所防备的李卓一把将其手腕抓住,用力甩开。
“你还想打我?李月,从来都只有我揍别人的份,你可不要逼我,否则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
李卓今日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十分反常,甚至是悖逆人伦。
“好了,我的想法你们也知道了,你们想找谁去接手曹家的破鞋我不管,反正我不愿意。”
“你若是不同意,就从我张家滚出去,今后别想再得到一两银子!”
张贤气的脱口而出,想以此来威胁李卓。
可他不知,这种言语对李卓来说没有丝毫作用。
抬起头冷笑的看着张贤。
“行,我如今已经弱冠成年,正想去其他地方玩玩,老太公放心,我回去后马上就离开张家。”
说完又看向张淑,对他们拱了拱手。
“没事了吧,没事我先走了。”
也不管他们三人脸色有多难看,打开门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娘,呜呜……此子实在可恶至极,我要杀了他。”
李月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夺眶而出,脸上的杀意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张淑轻轻拍着女儿肩膀,双目一样是布满寒光。
“月儿,万万不可冲动,此子就是故意用这些话来激怒我等,他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他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烂人,许多事情做便做了,不用考虑其他,我等不行,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爹的儿子。
若是对他动手被人发现,弑子罪名我们承担不起。”
无论李卓再混账,他和李通这份血脉关系做不得假。
虎毒还不食子,李通如果真的伤害了李卓性命,他这户部侍郎也算是到头了。
天下文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娘,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一个贱婢所生的孽种,竟敢如此说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道理李月懂,心里这一关怎么也过不去。
“不用着急,一切等你爹回来后再说,他和曹家的亲事不可改变,这对正儿还有你爹都十分重要。”
张淑能掌控李府这么多年,将李通这堂堂的户部侍郎制的服服帖帖,自然非一般只知家长里短的普通女人。
“你娘说的不错,月儿,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只要他还是李家子弟,此事就由不得他。”
见外公和娘亲都这么说,李月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愤怒。
再说李卓,他从大堂离开后,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出了李府。
他准备去实施自己第二步的计划,也就是将自己名声给搞臭。
他就不相信曹家真的那么不挑食,自己都变的声名狼藉了,还要强行让自己当女婿。
到那时,只要脑子没毛病的,都会看出来里面有问题。
大庆又不像地球,还有抖音网络什么的,只需片刻功夫就可传遍天下。
在这消息闭塞的封建古代,只要李卓远离上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谁会管这些。
这几年李卓虽然很少回上京,他毕竟在此生活了十年,两地相隔也不算太远,对于上京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此行李卓的目的地就是天香院,不过和平阳城不同,位于上京的是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