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芸熙沉默了,头脑有点不清晰。
因为她只顾着修炼,根本没有应对突发状况的任何计划。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涂芸熙只能这样说道,对此也有点跃跃欲试。
毕竟刚刚修炼好御剑术,急需要一场高强度的战斗磨练一下飞剑砍人的技巧。
这时,只见涂芸熙又问道:“说起来,陈攀怎么这么巧就外出了?你知道一些内幕不?”
“这……这个不太清楚,我也刚刚养好伤,并没有参与陈攀小儿的宗门任务。”杨坤道。
听完,涂芸熙眉头微皱,她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她一路看来,无相宗高阶修士根本就没有反抗,仿佛任由下面弟子被杀。
“师父大人,涂姐姐,你们都走了,那那那我该咋办啊?”王铮脸色苍白,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迹,神色十分慌张。
“你躲在这里就好,等安全了师傅会来接你!”杨坤严肃的道。
涂芸熙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问道:“那个血河子怎么样了?”
王铮眼睛躲闪,表情不太自然。
杨坤咳了两声,眼神飘忽:“咳,此人可能已经被正道修士诛杀了,根本就没有回来。”
“骗谁呢,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惺惺作态。”涂芸熙翻了翻白眼,满脸鄙视。
“呃……您,您慧眼如炬,其实那血河子已经被我打死了,不过此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哦呦,怎么作恶多端了?”涂芸熙笑眯眯的道。
心想这杨坤抢人徒弟不说,还动手杀人家,这才叫作恶多端吧?
只见杨坤摇了摇头,面色沉痛:“唉,您是不知道啊。”
“这血河子,几十年来强迫无数凡人女子与他媛合,再把刚出生的孩子炼制成丹,用来……用来提升自己血脉和灵根资质,对刚出生的孩子下手,真是闻所未闻,杀他都太便宜他了。”
杨坤说的惋惜连连,叹了口气继续说着。
“这种恶徒,就算在魔道修士中,那也是极为罕见人人得而诛之的。”
“卧槽……那还真是疯了。”听完,涂芸熙也是一阵恶寒。
也太离谱了,这根本就是变态和精神病,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人怎么能下的去手。
她现在还不理解,有的修仙者为什么会这么疯狂。
这大限将至,不知道多少修士为了长生,为了活着,进而不择手段。
这一点,从来不分正道魔道。
而王铮的前师父,就是这么一个人,大限将至,但凡有一丝突破筑基期的希望,他都要去尝试。
这也是大多数修士要面对的问题,正道至少还讲究脸面,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丧心病狂。
而本就走上魔道的修士,心魔滋生,放大了本性中的恶。
为了长生,他们大多数都不顾一切,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活着,才有一切,死了一切成空,百年千年的修行化作泡影,任谁也不甘心。
此时。就在涂芸熙她们要有行动的时候,另一边。
无相宗一处洞府。
有三个天一门筑基修士正在围攻洞府,而洞府的阵法也被轰的摇摇欲坠。
“里面的魔头,快出来受死!”
“别躲了,等下被我们抓到,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说完,这三个天一门修士同时攻击,将洞府的阵法打的布满裂纹,看样子很快就要击破了。
而洞府内,一身穿灰袍的中年人神色慌张,抓紧收拾洞府内的瓶瓶罐罐,还有药材器皿。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被正道攻破了山门?”
中年人心烦意乱,刚刚新研制的魔胎丹还未改良好,眼下山门被破,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这群所谓的正道修士给毁了。
丹方对他来说,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这下炼丹实验被打断,浪费了他许多年的心血。
想到这里,他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无比愤恨。
奈何他只是筑基中期修为,而门外的三个天一门修士中有一个是筑基圆满,根本不能与之对抗。
这下无相宗看来真的要被灭了,对方精锐尽出,这是抱着杀光所有人来的,根本不可能会留下任何活口。
“早知道那些该死的正道修士这么下血本,就应该马上跟杨坤跑的!”中年人目光闪动,心中后悔不已。
现在不仅丹方的研究破产,眼下搞不好,连身家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收完柜子里最后一个药材,他赶忙往洞府深处逃跑,洞府深处有他的紧急逃生通道。
很快,他来到一处幽冷的水潭边,随后一头扎了进去。
这个水潭,连通了错综复杂的地下暗河,他知道一个秘密暗流,只要顺着那个水流走,就可以连通外界的大河。
现在无相宗的护宗大阵已经完全破碎,从地下暗河潜游,其实是一条不错的逃生方式。
就在这中年人离开这里不久,天一门修士就杀了进来。
“人呢?!”
“找一找,肯定有密道!”
三人看着空荡荡的洞府,顿时开启打砸抢烧模式,所有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