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就没有理由在每个周末都能见到林予舒,只好推辞:再看看吧,毕竟我要在北城待一年,想选择一个在各方面都称心如意的房间。 纪铖最后决定要租的那件公寓楼层高、电梯少、卧室也不大,客观来讲just so so(一般般),租住的唯一理由是林予舒很明显地喜欢这里。 她指着通透的落地窗,兴奋地告诉他,“可以在这里放上躺椅,每天都能看日出日落、欣赏北城的夜景。还可以在窗台那里摆上净化空气的绿植,给屋子增添一点活力……” 林予舒绕着公寓兴奋地替他畅想未来的布局,白色的裙摆随风扬起,像是在跳一支优雅的芭蕾舞。 只不过她不像芭蕾舞者在高雅的剧院跳舞,而是直接在他硬如磐石的心尖翩翩起舞。 纪铖的心不可抑制地松动了,爽快地和房东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 他没有告诉林予舒,在芝加哥时他的屋子总是窗帘紧闭,从不会欣赏日出日落,更不会有闲情逸致种花看夜景。 他居然还好意思恬不知耻地对她说:“我不知道花市怎么走,也不知道该在哪里买躺椅,你可以带我去吗?” 纪铖觉得自己一定是insane(精神失常)了,居然向认识没多久的女生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而且她竟然还同意了!要知道他自从高中起,就几乎没和班上的女生讲过话,当然,需要排除那位在便利店兼职的女同学。 林予舒在那段时间里,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陪他逛街买东西,甚至还充当起了导游,带他去北城博物馆了解这座城的历史和风土人情。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很快结束,期末考试悄无声息地来临,平日用功学习的学霸也会惊慌失措,临时抱起佛脚。 林予舒为了陪他吃北城地道的特色菜,没有预约到通宵自习室的位置,打算去学校附近的酒店开房复习。 伪善的纪铖大方邀请她,“来我公寓复习吧,关于期末考试我正好也有问题想请教你。” 天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期末考试,而且他们学的是完全不同的专业,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好向她请教。 期末周如果都住在酒店复习的确是很大一笔经济支出,而且林予舒作为学伴,有必要在生活和学习的方方面面都尽心尽力帮助纪铖。 就这样,林予舒稀里糊涂地住进了纪铖两室一厅的小公寓。她发现次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张书桌,她随口说了一句顶灯太暗了,房间里第二天就立刻多出一盏护眼的台灯。 面对纪铖的细致体贴,林予舒没能提供对应的付出,心里过意不去,“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不过我是学医的,很有可能也不知道你的专业问题。” 纪铖只好随便找了一道高数题问林予舒,还被她质疑智商,“你不会解这道题吗?这是高中奥赛题的难度。不过你是美国人,不会倒也情有可原。” 拜托,他父亲是擅长数学的中国人,再加上几十年前就远渡重洋来到耶鲁大学学习,数学水平一定不差。他本人也就读于西北大学,怎么可能不会解这道题。 但在林予舒问需不需要她演示一遍解法时,他理直气壮地说:“需要。我比较笨,你讲慢一点。” 期末结束,林予舒搬走了。 纪铖狂买东西,心机地把次卧堆满了东西。 在下一学期的期末周,林予舒又想去他的公寓复习时,看着堆积成山的次卧,心生胆怯。 纪铖的计划终于得逞,当晚两人顺理成章地睡在了一张床上。 纪铖的成名曲《Eden Land》也诞生于当晚。 * 纪铖明天要去安城录节目,意识到他们即将又要分别几日,林予舒心生不舍,坐在他床上看最新一期的《柳叶刀》,纪铖则在一旁尽量压低收拾行李的声音。 他们不忍错过一秒的相处时间,忙自己事情的同时,也在为对方考虑。 平静和谐的气氛最终被高狄的一通电话打破。 纪铖正在叠衣服,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让林予舒帮忙顺手开免提。 纪铖:“怎么了?” 高狄火急火燎,“完蛋了,你的花边新闻上热搜了,明天去高铁站一定一大堆记者把你围得水泄不通。” 纪铖反应迅速,立即关了免提去卧室外接电话。 林予舒心头一颤,立即点进微博求证,映入眼帘的便是热搜首位的八个大字—— 纪铖激吻长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