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人言可以作假,但这白纸黑字做不得假,这本医案里清楚的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满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这本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的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雾姬夫人:“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
花长老:“当然,夫人没有见过这个医案?”
雾姬夫人:“这不是兰夫人的医案,我从没见过。”
宫远徵:“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而且你亲自说这是老执刃偷梁换柱,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夫人:“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医案只有一本,一直都在医馆呐。”
宫尚角:“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白纸黑字总不得撒谎,这本医案上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替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他的笔墨和落款。”
花长老:“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用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
月公子:“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无法找他取症。”
雾姬夫人:“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止给兰夫人一人看诊,你有何以证明,这一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远徵:“这医案上写着孕妇来自姑苏,怎么会不是兰夫人。”
雾姬夫人:“长老,你可以派人去医馆查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到这来诬陷兰夫人。”
花长老:“查。”
侍卫:“禀告长老,医馆内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宫尚角摸着拿本破损的医案面露凶狠。
雾姬夫人:“你母亲泠夫人和兰夫人都姓杨,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荆芥先生看着,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会看错也情有可原,可若是拿着次医案伪造证据,行不义之举,实在有失角公子的威名。”
宫尚角:“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雾姬刚对着长老跪下:“宫门之内流言蜚语传了二十多年,宫子羽也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今天还请三位长老做主,为子羽正名,希望从今以后,勿在让有心人拿此事兴风作浪。”
青栀:“慢着。”
众人向门口看去,雾姬起身。
青栀上前行礼,众人看着她手中的医案。
青栀:“三位长老,不知来的是晚了,还请见谅。”
花长老:“你是远徵的新娘?”
青栀:“正是,我是来给角公子送证据的,上官浅姑娘因被事耽搁就托我来送这本医案。”
雪长老:“噢?你也有医案?”
青栀:“羽公子确实不是老执刃与兰夫人亲生的,我手中的这本医案才是泠夫人的,雾姬夫人怕羽公子坐不上执刃之位便将泠夫人的医案和兰夫人的调换,角公子请你仔细翻看手中的医案,一切都会有答案。”
宫尚角:“被撕了几页?”
青栀:“正是,而那几页正在我这,我是从雾姬夫人闺房里取的,长老们请看。”
宫尚角将那医案递给了花长老,青栀将医案与残留的几页纸递给了花长老。
花长老仔细查询。
花长老:“姑苏杨氏兰夫人的医案里,子羽确实早产,但不是足月而生,而是早进宫门就怀有了身孕。”
青栀:“雾姬夫人刚好撕的那几页带有兰夫人的名字,但如今兰夫人不在,雾姬夫人如何取症?无论怎么改述,这白纸黑字确实改不得,泠夫人的医案并未写着她是早产,而所有夫人中就只有兰夫人是早产。”
雾姬夫人:“胡说,角公子手中那本正是泠夫人的医案…”
青栀:“不,还不明白吗?你撕的这几页已经足够让你诬陷角公子而关入房间永世不得踏出一步了,还要将错就错吗?”
雾姬夫人:“这几页纸定是你伪造的,所有夫人的医案都在医馆里,况且刚刚医案在角公子手中,我不曾动过。”
青栀:“伪造?这字迹也能伪造?再者,你刚也说了所有夫人的医案都在医馆里,那徵公子是怎么从你闺房里取走兰夫人的医案?自始至终兰夫人的柜夹里放着的都是泠夫人的医案,你早就想到了今天,不得佩服雾姬夫人的好算计。”
雪长老:“雾姬夫人,真的是你调换了医案?那几页医案也是你撕的?”
青栀:“雾姬夫人,你的破绽太多,我都不忍心拆穿你。”
雾姬夫人不说话,眼神在青栀身上,最后跪下磕头。
雾姬夫人:“是我”
宫子羽看着雾姬夫人磕头心里有些心疼,宫远徵看着宫尚角,宫尚角将泠夫人的医案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