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过来,把手伸出来。”
上官浅害怕的伸出手。
上官浅:“角公子怎么知道我划到手了?”
宫尚角:“气味。”
宫尚角用粉粗鲁的倒在伤口上,上官浅皱眉叫出声,想缩回手,但宫尚角紧紧压住。
宫尚角:“在江湖走动多年,我对血腥味最为敏感,还觉得我温柔吗?一点小伤而已。”
上官浅:“十指连心,疼就是疼,要说出来的。”
宫尚角:“说出来就能不疼了吗?说出来就能不药而愈了吗??”
上官浅:“不能,但我小时候每次摔破了膝盖,我母亲都会一边吹着一边给我上药,她说,浅浅要是疼的话,就要告诉娘亲啊,每次我母亲跟我说这话,我觉得伤口好像没那么疼了,被人关心着难道不好吗?”
宫尚角有所触动。
宫尚角:“小孩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不一样,江湖中幸福和威望可以拿来分享和展示,而痛苦和秘密则不可告人,所以人们常陪他者一起欢笑却很少有人可以陪着一起痛哭。”
上官浅:“很少,但不是没有,若是伤口掩埋在心底,自己一遍遍描绘,一遍遍触摸,只会变的更加伤痕累累。”
上官浅想到了那日宫远徵与她讲的话不禁伤感。
宫远徵:“你看过受伤的野兽吗?他们不会把伤口展示给别人,因为族群里容不下弱者,它们只会独自找一个阴暗的山洞,悄悄舔舐,等待康复,或者死去。”
宫远徵抚摸着宫尚角送他的短刀。
上官浅:“可人不是野兽,野兽没有心,但人有,心,总归要有一个栖息之地,倘若有人相伴,煮雪暖酒,即使不够光明炽热,也足以度过心底的寒冬。”
宫远徵:“但并不是每一个你心里的人都会帮你温一壶酒,也可能他会在你心上,划下一道伤。”
宫尚角:“明日去医馆。”
上官浅:“这点小伤不要紧。”
宫尚角:“我不是指这个。”
上官浅:“嗯?”
宫尚角:“你的手很烫,不像正常人温度,要么生病,要么中毒。”
上官浅找补:“前几日受了风寒,有些发热。”
宫尚角:“吃药了吗?”
上官浅:“没有,自从长老遇害之后,出入医馆都需要徵公子的手令,领取药材更是严格。”
宫尚角闻言从怀里拿出令牌。
宫尚角:“拿着我的令牌,让大夫按你的需求取药。”
上官浅眉头皱:“这令牌是?”
宫尚角:“在宫门内,畅通无阻。”
上官浅看着令牌嘴角带笑。
上官浅:“多谢大人。”
雾姬夫人抱起一个盒子。
雾姬夫人:“这些都是老执刃的一些旧物,之前没给你是怕你睹物思人,心里痛苦,现在该交给你了。”
宫子羽接过盒子打开一一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当看到信的时候明显愣住了。
青栀在上官浅房间醒来,昨夜上官浅可是一夜未睡,坐在茶桌旁看着手中的令牌就是一晚。
青栀:“一夜未睡就是看这个?宫尚角的令牌,看来他对你放下了戒心。”
上官浅:“嗯,有了这个就能在宫门内畅通无阻,但毕竟是借的,迟早要还,他察觉出我身体的毒了,我编了个借口说是受了风寒。”
宫远徵看清来的人暗自嘲讽。
宫远徵:“晦气。”
宫子羽本想回怼但想了一下还是忍下。
宫子羽:“你夸下海口,说十日之内必定找到无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说应该由角公子来执刃殿上汇报。”
宫远徵:“你现在不是执刃了,怎么看到执刃不叫?宫子羽这就是你的教养?况且我哥已是执刃想什么时候汇报还用你来催?你算哪个?”
宫子羽:“你…我之前是执刃时也没见过你叫。”
宫远徵:“怎么,你觉得我哥比不过你?你算什么…”
宫尚角:“…远徵,无名的身份已经排查清楚,我原打算和长老一同商议,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告诉你,只是不知道羽公子能否承受的了。”
宫远徵嗤笑。
宫尚角:“可疑目标有三,一,是黄玉首领,二,是长老院管事,但这俩人都暂时排除了嫌疑,那就剩下第三个嫌疑人,雾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