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完正事,林音留在济世堂,霍景泽回了公司,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不能逗留太长时间。
林音扶着倪鹿在济世堂的后花园散步,心里实在是愧疚,“师父,其实你不想出手也是可以的,不用为了我影响您老人家晚年的退休生活。”
花园里有休息的石桌石椅。
师徒俩面对面坐下。
倪鹿看着一脸愧疚的乖徒弟,摸着胡子爽朗笑道:“你不用想太多,借着这次机会,正好教你怎么治乳癌,让你的医术更加精进,你传承好我的衣钵,比什么都重要。”
“师父……”林音给倪鹿倒茶,眼眸有些热,“谢谢您。”
倪鹿品了一口茶,“人老了会越来越不中用,趁着还能动,帮你做些事也好,毕竟也不能让你以后白给我养老。”
“师父,您这说的什么话,我给您养老是应该的。”
林音以为倪鹿是担心她过河拆桥,立刻要证明自己,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道:“我发誓,我要是不给您养老,我就天打五雷轰!”
小妮子俏脸紧绷,一脸的严肃。
倪鹿哈哈笑出了声,同时倍感安慰。
他果然没看错人。
学医的人除了要有天赋,其
实本性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善良。
在岛上时,他就听看守的保镖说了林音为得病的佣人们治病的事。
正常人一听对方有性病,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她倒好,自己安危都顾不上了,还有心思给别人治病。
所以傅怀瑾强势逼他收林音为徒时,他才“勉为其难”答应了,并且真的教她本事。
见倪鹿光笑不说话,林音以为他不相信,急了,“师父,我没有骗你。”
倪鹿点了点头,“师父当然相信你。”
林音舒了一口气,“您相信我就好,我一定会把您当做亲生父亲看待,好好给您养老的。”
在她心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已经把倪鹿视作父亲一样的人了。
“对了师父,既然您都答应帮李冰月母亲治病了,那霍念……”
她没说完,倪鹿慢悠悠打断了她的话,“不是我不想给那丫头看,只是她年龄还太小了,等满了16岁再说,有些药年龄越小副作用越大,而且她的病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有大问题,等得了。”
林音恍然大悟。
难怪师父当初说要一年后才让徒弟医治霍念。
起初她还以为是要等她成才,原来还
有这层原因。
另一边的云深集团。
李冰月早早地就在办公室等着霍景泽了。
霍景泽刚进办公室,她忙不迭迎上来,抱住男人的手臂,急切地问,“霍总,倪老的徒弟愿意出手救我母亲了吗?”
霍景泽英俊的脸庞没什么表情,淡漠地拉开和李冰月的距离,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
握住白瓷茶杯的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像艺术家精心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他慢条斯理地品茶,神情淡然,丝毫不急。
可是李冰月急啊,她一屁股坐到男人身边,忍不住继续问,“霍总,你说话啊,到底答应了没?”
霍景泽放下茶杯,黑眸扫了李冰月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我可以帮李家牵线搭桥,请倪鹿亲自为你母亲治病。”
“什么?倪鹿!”李冰月眼睛唰地睁大,惊喜极了,“你竟然找到了倪鹿!”
那她母亲病愈的概率就更大了!
李冰月激动起来就失了分寸,想要扑到霍景泽怀里。
霍景泽往后挪了挪,闪开了,李冰月扑了个空,尴尬地坐好。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李小姐应该明白。”
霍景泽说话的声音清冽
低沉,看着她的眸子平静漆黑。
李冰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想要什么条件?”
霍景泽没说话,一双黑眸静默地看着她。
李冰月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不要再缠着你,不要妄想做你的未婚妻?”
“如果你能做到,明天倪老就会去医院亲自给你母亲诊治。”
男人的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人情。
李冰月委屈哭了,“你就这么难以接受我吗?”
“是。”霍景泽薄唇动了动,吐出冷漠的单音节,一点情面都不留,直白的伤人心。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真的要见死不救?”李冰月忍着难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霍景泽不是很有耐心和她讨价还价,高大的身体站了起来,黑眸居高临下地俯视,“你可以试试。”
他的冷漠无情,李冰月是知道的。
为了母亲的健康,她只能答应了。
“好,我答应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李冰月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拢成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一定是林音想出来的办法,撺掇霍景泽用母亲的命来逼迫她放弃霍家未来少奶奶的身份。
好恶毒的女人。
这笔账,她一定会找林音讨回来。
她嫁不了霍景泽,林音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