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城瞟了她一眼,然后很不耐的说道:“我请了看护,一会儿等警察录完了口供她就会来照顾你,我走了。”
说完,他的两条长腿就在她的面前迈向门口。
望着他的背影,她在他身后沉声道:“不用请看护,你也不用来了,警察那里,我自己会解释清楚。”下午,她就要出院。
她没有钱住院,她现在住院的钱一定是警察帮她垫上的吧。
外伤而已,只要死不了人她就想要出院。
到伤口愈合拆线的时候,她再来一次医院好了。
七天,这样的伤只要七天就基本可以痊愈了。
虽然是第一次受到外伤,可学过简单护理的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随你。”冷扬的男声在门前响过,随即,傅临城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颜楚楚的面前。
可空气里,那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却是那么的清晰,象是在告诉她,他来过了。
门,随着他手的松开而关上了。
那门锁‘咔嗒’一声咬合在一起的时候,颜楚楚深呼了一口气。
她必须要下床,她要检查一下她的行李,她的证件全部都放在了她的行李中。
不过,她确定傅临城暂时的还没有发现她就是颜楚楚,否则,刚刚他的表情绝对不会那么的轻蔑。
一只手支撑在
床沿上,艰难的下了床时,她的双腿只不住的抖颤。
手背上的吊针似乎是因为她用力过大而有些回血。
那鲜红的血色让她的心一紧,这一伤委实来得不是时候,这让她甚至于不知道要怎么应付傅临城还有那个可恨可恶的拍了她照片的人了。
胸口,传来刺痛,想是她刚刚的这一动已触到了她的伤口。
那匕首落下去的时候,她心里是清楚的,她只微微的一侧,就是那一侧让她知道她伤了的地方绝对不是内脏。
所以,她的伤没有大碍。
她只是不想被那个小流氓侮辱了,所以,她才出此下策的以伤留住了自己的清白。
如果那些照片也可以用她的鲜血换回来该有多好。
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因为不可能,才更加的让她无助。
她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她留在傅临城的身边,这才是让她最为困惑的地方。
一只手举着吊瓶,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行李前,再用脚踢着行李向一侧的墙角移去。
因为,那墙角上的墙壁上正有一个钉子,只要将吊瓶挂在那钉子上,她就可以腾出手来检查行李了。
只要确定她的行李完好的不被人动过她就放心了。
拉开拉链,眸光注视着行李箱
中的一切。
一手再迅速的摸向那箱子里的暗格,她的证件都在,没人动过。
颜楚楚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将箱子合严了,然后拿起吊瓶急忙返回病床上。
门,就在这时开了。
一个护士引着两个身装警察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伍小姐,请问,你现在的情况方便录口供吗?”一个警察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色问道。
颜楚楚点点头,“可以。”她只想要快,她不想与警察打交道。
听到他们叫她伍小姐,那就证明他们还不知道她是颜楚楚,这就好,这让她的一颗心多少放松些了。
紧接着,就是警察向她询问了昨夜里在人行横道上发生的一切。
她说了,一五一十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
因为,她很怕警察也问了哪一个路人,如果路人与她所述不一致,那会为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现在的她必须要小心行事。
一个警察问,一个警察在记录口供,很快的,警察就问完了一切。
“伍小姐,对于行凶的案犯我们已经缉拿归案,伍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处理的事情吗?”
“不用了,对于案犯我没有任何的要求,请警方按照法律程序处理即可。”她淡淡一笑,她现在只想把自己隐藏在谁人也找不到的地
方,她在害怕。
害怕那些照片,害怕那个拍了她照片的人,以及,傅临城。
那张关于伍嫣然与傅临城的照片已经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神,甚至于让她在怀疑人行横道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授意与安排。
那个人的目的似乎是想让她与傅临城重新走在一起。
是了,三个月的契约其实还剩下几天。
是她心急了,是她无法忍受傅临城而离开了。
她以为那个人不会知道也不会找上她,却不想,她才一离开傅临城的公寓,就发生了这一切。
她还没有时间打开那台电脑,但她只能等到无人的时候再打开了。
警察录了口供便走了。
护士为她换了吊瓶正要出去,颜楚楚急忙叫住了护士,“护士,我想要出院,我现在不方便办理,请你帮我办理一下好吗?另外,请帮我查一查我的住院费一共花费了多少钱?”她得看看她身上的钱够不够。
“伍小姐,你的伤口还未痊愈,暂时不适合出院。”
“不,我要出院,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