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值不值得,可她就是为了培军答应了傅临城的要求。
三个月的暖床工具,那是怎么样的卑微呀。
一步一步向着柯氏走回去,她的脚步很沉重。
那天下午,她什么也没有做,差不多都是在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莫晓雪偷偷的录下了她这样的工作状态,已经决定在总裁没有回来之前就赶走颜楚楚了。
窃笑的望着颜楚楚的背影,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颜楚楚工作不努力了。
想到总裁从前看到颜楚楚时的表情,莫晓雪就一阵不爽,很不爽。
就要下班了,可颜楚楚第一次的希望时间的指针就此停伫,她不想下班,一点也不想。
手指响了。
是短信的提示音。
她不想看。
就任凭时间嘀嗒走过,心也越来越沉重了。
“颜楚楚,下班了,你再不走我就把你锁到办公室里面了。”莫晓雪看着她就烦,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赶走她。
“哦,我现在就走。”颜楚楚匆忙的拿起了背包也拿起了手机,却是那么的沉重,重得压得她的心生生的疼。
眸光滑过手机屏幕,那上面是傅临城清楚的发过来的短信。
时间,让她下班就过去。
地点,居然就是那个她曾经住过了三个月的公寓。
颜楚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公寓的,反正,她迷迷糊糊的就是到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公寓大厦前的花花草草也仿佛还是当年的那一些。
还是一个夜,她来了。
只是,换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
可做着的却是同样的事情。
“妈咪,只是加班,是不是?”听着她的声音有些疲惫,晓丹很关切的问道。
“嗯,只是加班,妈咪很快就会回去的。”做完了,他就许她离开的,所以,
她还可以回去陪着孩子们一起睡,还可以去香惑继续她的工作。
所有的所有,只是变了这每壹夜里的一个可能的小插曲。
只这插曲,却不是动听的,而残忍的让心只有了痛。
长长的走廊,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那门前,还是一盆仙人球,只是,没有花开,只有那长长的刺张扬在眸中,也送给了她一团碧绿。
站在门前,颜楚楚一次次的深呼吸,可抬起的手却几次在碰到门上的时候又都是落了下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隔壁房间的人走出来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望了她一眼之后,她才轻轻的敲下了房门。
可是回应她的除了那敲门声的回声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人为她开门。
再是轻轻敲,还是没有回应。
他不在吗?
是了,从前的他很少这么早回来的。
颜楚楚蜷缩的坐在门前,她静望着那盆仙人球,她可以离开的,可她知道她不可以。
所有的决定都要来自于傅临城,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就只是一个暖床的工具。
时间,走得真慢呀。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她还是静静的坐在门前,不管所经之人那鄙夷的眼神,她就是垂着头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无聊中拔下了那仙人球上的刺,然后扎着自己的手指,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清醒些。
其实,她可以拨打他的电话的。
可如果这是他故意的,她打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那受到的就只会是他送给她的羞辱罢了。
一只手,下意识的就推了推花盆,记忆里,公寓的钥匙是放在花盆下面的,只不知道,现在还会有吗?
眸光随着花盆的倾斜而望过去的时候,一枚钥匙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是他放的。
颜楚楚望着那枚钥匙呆住了。
那意味着什么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即使是恨,可他,依然在潜意识中等着伍嫣然的回来。
是的,只有这个解释可以说明钥匙还在这花盆下面的理由。
他喜欢伍嫣然,一定是的。
爱之深则恨之切。
真想拿起这枚钥匙然后走进公寓呀,可就在她的手举了一半的时候她就止住了,她不可以的。
因为,只要拿着钥匙开了公寓的门,那就证明她早就知道这枚钥匙的秘密了,可她,不是伍嫣然。
一切,就是那么的乱,乱得让她怎么也理不清了。
钥匙,在眸中不停的变换着,走廊上的灯光衬着它仿佛带着魔力般的唤着她要拿起来,然后开了门,然后走进去这间公寓。
就仿佛三年多以前的那个夜晚。
身后,传来了低低的脚步声。
那声音,让颜楚楚一下子就放下了被倾斜着的花盆。
还原了抱着膝靠在门上的姿势时,傅临城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在了她的周遭,“怎么来这么早?”他的声音就象是在嘲笑她急着要爬上他的床似的。
颜楚楚缓缓抬头,一股酒味袭来,他,喝酒了。
他是想念他恨着的伍嫣然吗?
缓缓站起,她低声道:“贺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