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翰几乎可以预见计划会失败。
晋安公心中惴惴不安。
木丞相说得多在把握,现实给他的巴掌扇得越狠。
晋安公骑虎难下。
他的幕僚告诉他,“国公爷,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比我们更加着急的是木丞相。
木丞相推动整件事,我们只在其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晋安公笑笑,那倒也是。
木丞相不着急,那跟谁着急?
他有点后悔答应了木丞相的提议。
很有可能,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晋安公的夫人有相同的担忧。
“本以为可让咱们的孙女,逃脱被人议论的命运。
陈学明不是凶手,继续去寻找凶手,拖拖拉拉,咱们孙女的死被反复提及,对晋安公府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
晋安公的长子本不赞成晋安公参与其中,“太被动,需不需要咱们出手?”
“不能出手,现在是木府、陈府与陈学明的斗争。
与咱们何干?”
袖手旁观便可。
到底不甘心。
顺利的话,陈学明死了,他们孙女的名声回来,这件事便翻篇。
他们可以慢慢进行下一步,寻找真正的凶手。
成为一个烂尾工程,后续怎么办?
怀安帝火眼金睛,他一眼看出其中的猫腻。
虎毒尚不食子,陈翰打算自个的儿子给弄死。
此人心太狠!
想是一回事,他不会插手管别人的事,他倒要看看陈学明是否是可用之材。
陈翰不堪大用!
京城的百姓们听说如此奇葩的事,纷纷跟着涌向京兆府。
陈学明面对如此汹涌的人群,脸上平静无波。
他不担心有人在暗中谋杀他,白小神医潜伏在暗处。
不管谁想对他出手,他都会让对方有去无回。
白小神医已经打了包票。
京兆府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堪比菜市场,打打闹闹的说话声,掩盖过任何的声音。
衙役拿出铜锣大力敲击了一下。
很快地,人群便安静了下来。
衙役说话,“诸位,请你们前来是为了让大家帮忙做个见证。
帮忙看一下陈学明的手臂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这算得上什么帮忙。
“好好好!”
‘好’字一声比一声响亮。
陈学明站在众人面前,从袖子中,缓缓抽出一只手臂。
手臂上不要有胎记,连痣都没一颗。
“有没有?”
“没有!”
陈学明又抽出另外一只手臂。
“有吗?”
没有!
两只手臂上都没有。
之前揭榜的嬷嬷也被人带了过来。
她走到陈学明的面前,来了一句,“怎么长得不像陈府的大公子。”
嬷嬷是木婉婷自小派过去给陈学明的,她自是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陈学明。
主家传来消息,让她打死都不能说眼前之人是陈学明。
撑过这个场面,之后陈学明出来。
他否认也没用。
她的话如同一颗石子,在原本不安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平南王世子、孟君乐、宁喜乐面面相觑, 他们推演过无数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出。
好在,白小神医让他们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啪 ’的一声,他打开折扇,领着孟君乐宁、宁喜乐等几人走到陈学明的面前。
“学明兄,有人怀疑你不是本尊。
那你就是冒充学明兄。
冒充权贵子弟,可是重罪。
走,进宫去,让陛下也瞧瞧这等稀罕事。”
陈学明白了他一眼,“世子,这位嬷嬷是木氏安排监视本公子的闻嬷嬷,她啥事不做,只有一旁盯着本公子是否犯错。
每天手上一把瓜子,左右两颗门牙都嗑崩。
本公子是陈学明,可去陛下面前验明正身。
倒是闻嬷嬷,你让人先检查一下她的牙齿。”
陈学明是会玩的。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有爆点。
平南王世子命他的随从按住闻嬷嬷。
一旁的衙役没想过帮忙。
平南王世子要做的事,他们阻止不了。
两个随从按住闻嬷嬷的手,将手往后一掰,闻嬷嬷纵有千般力气,愣是无法使。
一人随从打开闻嬷嬷的嘴,站得最近的人最先去查看。
他想瞧个清楚,凑得很近。
没看清楚,他被熏吐,“我的娘哟,这老婆子有口臭。”
“啊吐……”
最先想瞧个清楚的人,不一定能第一个知道真相。
有可能,最先吐……
这么夸张!
总有不信邪的勇士,前扑后继。
结果是一起‘扑’,不,是一起吐。
“我明白了,老婆子明知道自己有口臭,还来恶心陈公子。以至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