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被白色笼罩、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里,苏瑶和沈逸尘仿若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缓缓苏醒。苏瑶只觉脑袋似被重锤反复敲打,疼得几乎要裂开,喉咙干涩火辣,每一次吞咽都仿若刀割。她奋力想要挪动那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的手臂,却只是徒劳。“沈逸尘……”她虚弱地唤道。
沈逸尘此刻也正于混沌中努力回神,听到苏瑶的声音,他强撑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苏瑶那苍白如纸的面容。
“阿瑶,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且透着无尽的疲惫。
恰在此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保姆李婶看见俩人醒了,过来急忙去叫医生和他们双方的家属。
“二少爷,二少夫人,你们可算醒了!可把我吓坏了!”
“我瞧见你们时,你们浑身滚烫,像着了火一般,我当时就慌了神,赶紧打了 120,又赶忙给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他们打电话。”
话落,双方的父母与哥哥们便如潮水般涌进了病房。苏瑶的母亲林氏径直冲向床边,一把抓住苏瑶的手,那双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更是哽咽得几不成调:“瑶瑶啊,我的心肝宝贝,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疼痛不适?”
苏瑶的父亲苏父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忧虑,看向沈逸尘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中了春药?”
沈逸尘的哥哥沈逸风和苏瑶的哥哥苏哲满脸愧疚地站在一旁,低着头,沈逸风嗫嚅着开口:“爸,这事儿都怪我和苏哲,我们本想着让朋友拿点普通春药,跟逸尘和瑶瑶开个玩笑,哪晓得他粗心大意拿错了,竟拿成了那极为厉害的浓缩版。不过好在他反应迅速,及时研制出了解药,这才让他们捡回一条命。”
苏瑶一听,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怒火中烧,大声道:“你们怎能如此胡来!这岂是玩笑之事,差点就要了我们的命!” 言罢,她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沈逸尘亦是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哥,你简直糊涂透顶!” 话毕,他亦因情绪过于激动,体力不支,再度陷入昏迷。
医生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无奈地对众人说道:“他们二人此刻身体极度虚弱,且肝火旺盛,你们先暂且回去吧,莫要再行刺激他们。”
众人听闻,只得满心忧虑与无奈地离开了病房。
数日后,苏瑶与沈逸尘再次苏醒。医生面色凝重地站在床边,严肃地叮嘱道:“你们二人务必保持心境平和,切不可再动怒,否则极易再度昏厥。虽说春药之毒已解,然其后遗症尚存,需得格外小心,切不可令心跳过速,否则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可苏瑶与沈逸尘只要一忆起此番遭遇的起因,便怒从心头起,难以平心静气。医生见此情形,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们分别安置于两间单独的病房。
苏瑶躺在病床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反复浮现出那晚混乱不堪的场景,脸上阵阵发烫。她极力想要将这些思绪驱赶,可那画面却如鬼魅般缠绕不休。沈逸尘于隔壁病房亦是同样饱受折磨,满心懊恼与愤懑。
所幸医生与那位拿错药的朋友皆是医学界赫赫有名之辈,经一番商议,他们决定让苏瑶与沈逸尘尽快回归正常生活,借由忙碌来忘却这段可怕的经历,同时学习掌控情绪。
于是,出院后的苏瑶与沈逸尘行程被安排得密不透风。苏瑶身为绘画大师,每日皆于画室中潜心创作,身边时刻跟随着一位情绪管理老师,时刻提醒她莫要情绪波动。而沈逸尘,身为电脑高手,又精通金融与设计,在各个领域间马不停蹄地忙碌穿梭,他的老师亦在旁紧紧盯着他的情绪变化,稍有波动便及时提醒。
两个月后的一日,苏瑶正在画室中专注创作,突然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头晕目眩得厉害。她搁下画笔,决定前往医院做一番检查。在医院那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里,她心怀忐忑地等待着检查结果。当医生面带微笑告知她“恭喜你,苏小姐,你已怀有身孕,两个月了”时,苏瑶整个人呆若木鸡,仿若失了神一般。
她迷迷瞪瞪地走出医院,拿出手机拨打沈逸尘的电话,却得知他正在开会,手机关机。她略作犹豫,决定前往沈逸尘的公司寻他。
苏瑶驾车来到沈逸尘公司楼下,绕了数圈皆未寻得停车位,无奈之下,只得将车停在较远之处。她下车之时,一阵猛烈的头晕突然袭来。她瞧见旁边有一家咖啡店,便抬脚走了进去。
她坐在店内,点了一份蛋糕与一杯牛奶,正缓缓食用,突然一个女子如疯了般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紧接着又顺手拿起邻桌的咖啡,兜头泼在她身上。
苏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那女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无故打我?”
那女子却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竟敢勾引我老公!” 言罢,又欲抬手打她。
苏瑶自幼学习跆拳道,虽说身体此刻有些虚弱,然本能尚在。见那女子又要行凶,她身形一闪,巧妙避开攻击,随即飞起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