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曼像是松了口气,她手腕不再用力,缓缓转过身,见是裴砚。
“你怎么在这?”
林曼看向裴砚,他今天穿了一件卫衣,搭配了件轻便的外套,像是校园中悠闲漫步的学长,林曼从没见过裴砚这么穿过,普通的衣服竟然被他穿出了大牌的质感。
“你倒是会找地方躲,知道二楼为什么这么清净吗?”
裴砚看了看林曼被踩了好几个脚印的拖尾长裙。
“为什么?”林曼有些无语,为什么在哪里都能见到裴砚?
不过他没有像从前那样,觉得是她是在欲擒故纵,故意跟着他,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下一刻,裴砚淡淡道:“因为这整个二楼都是我的。”
林曼深吸了口气。
原来她不是讨厌特权,而是讨厌她讨厌的人有特权!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的前夫,更不爽了。
“我这就走。”林曼没有犹豫,拉开门就要离开,门却砰的一声被裴砚从里面关上,他把门上了锁,钥匙被他直接扔到了楼下的泳池。
林曼震惊的看着裴砚的操作,快速走到窗前身体向下探了探,“你又发什么疯?”
“妈去见过你了?”裴砚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
“嗯,还给我拿了好多东西,我没有拆封,一会你带回去吧,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不适合收你家这么贵重的礼物。”
“既然是妈给你的,你就收着。”
林曼没有吭声,她环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
朝着离裴砚最远的沙发走去,现在走不了,不如坐下休息会,况且整个会场也没有比这里更清净的地方了。
林曼不喜欢人多。
“坐到我旁边来。”裴砚看着林曼的动作轻声道。
烟雾缭绕,林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不要。”她就喜欢这个位置,谁让这里离裴砚最远呢。
下一刻,“砰!”的一声,林曼刚一坐下,便连人带着沙发底座一起塌陷了下去!
她的腰身被凹陷到沙发中,双腿高抬,被卡住动弹不得。
“你看,我早就提醒过你坐到我旁边,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裴砚幽幽道,看了林曼一眼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林曼深吸了口气,“裴砚,你是故意的?”
“我可是好心提醒过你。”裴砚不承认。
林曼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借着他的手站起身后瞪了裴砚一眼,“你要是真这么好心,就应该直接说这沙发是坏的。”
“想避免这种事发生的话,你就应该听我的话。”裴砚话中有话。
林曼看着固执己见的裴砚,忍不住平息道:“裴砚,明明先放弃这段感情的人是你,我不明白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有意义吗?”
这种酒宴裴砚不会参加,但他今天来了,明显是等她的。
裴砚面不改色的坐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还倒了杯酒,林曼瞪了他一眼,走到裴砚身旁的沙发坐下,裴砚才道:“这句话你昨天已经说过一次了,一句话总是拿出来重复的说,有意义吗?”
“好!就算都没意义,怎么?你是不敢回答我,不敢直视我的问题?你心中有愧所以不敢面对我?”
林曼非要跟裴砚纠缠到底,最好一次性把他说服,让裴砚以后别再缠着她。
“呵,你觉得呢?”裴砚似乎是觉得林曼的问题很好笑。
林曼一双眼就这样看着裴砚,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裴砚或许会对她有愧疚,但却不会因为愧疚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而裴砚恰好就是这种人。
看着林曼的视线,裴砚面不改色的将一个礼盒推到林曼面前,林曼垂眸,是婚戒!
她目光戒备,裴砚漆黑幽深的眼眸看着她道:“林曼,既然你三番四次的问,那我就回答你,你听好了,离婚是当初的权衡之计,至于曾经我承认我犯过错误,但现在我后悔了,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可以认,也愿意弥补,但我不能放过你。”
“裴砚!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忘记你自己是谁了?”林曼震惊裴砚的话。甚至觉得可笑。
裴砚怎么可能会后悔,他是就算走错路也要走到黑的人。
“我只是个人。”裴砚声音低沉,如同藏着无尽幽深。
林曼错愕的抬头,忽然瞪大了眼睛!裴砚的唇正紧贴着她,下一刻,房间忽然被推开,小君惊呼了声,捂住眼睛!“曼曼,对不起我......”
林曼慌乱站起身,推开裴砚,“没有,你来的正好,我还怕我描述的位置你会找不到。”
林曼回头瞪了眼裴砚,“你不是锁门了?”
裴砚懒懒道:“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个杂物间。”
林曼瞬间查明自己被裴砚耍了,她正要开口,小君却道:曼曼,我原本是找不到的!结果碰到了个好心人给我指路,还特意带我来。”
小君说着激动的凑近林曼耳边,“意国极品大帅哥!亲自给我指路,人善良也就算了,长的还这么帅!你之前说的江序之肯定没有他帅,我见过这么多意国帅哥,从来没有碰到比他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