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诏挑了挑眉,眼里分明是含笑的:“想我怎么抱?是像抱孩子那般吗?”
她轻成那样,他怎么可能单手抱不起她?
唐挽端端正正地坐好了,“我随口说说,没有旁的意思。”
什么抱孩子那样?他要真那样抱她,她丢脸死了。
唐诏没说什么,一起用完早膳,他看着她喝完了药,不经意提起:“不是说要去后院亲自栽几株海棠树吗?一起去吧。”
她不做他想,擦了擦嘴,乖巧地应声。
下一刻她离开了凳子,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她一惊,连忙勾住他的颈脖,小脸霎时间涨红。
他用左臂抱的她,稳稳当当,往后院走去。
这般她比他稍高一些,低头狠狠地瞪他,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嗓音满是羞恼:“放我下来,不准这样!”
唐诏抬眼望她,面上笑意不减:“怎么了?”
她脸上的红润一直蔓延上眼角眉梢,玉润的耳垂也红成一片,眼眸含羞带怯,故作凶狠:“哥哥!”
他停了脚步,黑眸变得很深,“不能这样抱吗?”
唐挽是羞得气急了,缓了过来后灵动的眼睛快速瞧一眼周围,没有旁人。
她心脏砰砰砰直跳,手指揪紧他的衣领,忽然就有了兴奋感。
眼底的羞恼渐渐褪去,浮现狡黠,她回视他,嗓音甜软:“给你这样抱一次,摔着我就再也不准你抱了。”
“嗯。”唐诏忍俊不禁,笑意在他眉梢间洋溢,深邃的黑眸氤氲着岁月静好的清欢。
守在院子周围的苓玉靖远等人看见他们走来,不由得心脏猛地一悬,瞬间低头,什么都不敢多看。
他们跟随唐诏唐挽几年了,有些甚至是从他们未回府就跟在他们身边了,都是心腹。
这对兄妹各种违背世俗的行为他们见惯不惯。
但每每见到一次,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没看见过。
唐诏带唐挽到了后院,恋恋不舍地放她下来,陪她栽起海棠树。
她让他帮忙把袖子束起来,挖出几个坑,自己把小树放进去,埋好土浇水。
这边是岁月静好,099忽然道:【宿主,这一刻终于来了,剧情男主确认死亡。】
这个小世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角,更多的是争权群像,男主会在中途死亡,是既定结果。
唐挽一顿,勾唇浅浅一笑。
……
两日后,唐诏也收到了安插在端王护卫队里的密探回信,得知端王已死的消息。
很快消息传回京城,睿武帝盛怒之下直接砍了护卫队领头,下令彻查。
太子这边倒是松口气,因为他已经把放在端王身边的棋子灭口了。
只是他没想到,不出一日,慎刑司就有人招了,把他的阴谋一五一十地交代,供词呈到睿武帝案前。
“你还有何话可说?”睿武帝暴怒,把案桌上的供词和奏折大力挥下去,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太子死死盯了一眼带着血迹的供词,赶忙磕头,二话不说就示弱,眼泪流了下来:“父皇明查,儿臣是被陷害的,儿臣冤枉!”
他脑筋快速转动,边哭边辩解:“那叫武七的随行守卫和儿臣没有半点关系,他背后不知是谁,把杀害亲弟的罪名安到儿臣的头上,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求父皇再逼供武七,查出他背后主使……”
他急急地道,下一刻殿门轰地打开,大太监快步进来,擦着汗禀报:“圣上,武七他自杀了,现下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太子的眼瞳急剧收缩,现在才是真的慌了,眼泪也不流了。
睿武帝冷静了很多,居高临下地俯视太子。
太子和五儿子端王几年来相互制衡,都不是省心的。
端王没了,也就没了掣肘太子的阵营,但太子被陷害,太子阵营也可以就此倒下。
谁管他是不是真的被陷害的?况且太子在这件事里可不见得是干干净净的。
他还有那么多儿子,等老了,再培养满意的储君。
睿武帝闭了闭眼,挥挥手,“吴海,拟旨。”
太子目眦欲裂,重重地磕头,“求父皇明查,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睿武帝闭着眼没看他,径自念着旨意。
废太子的旨意传出去,太子被终身幽禁,端王太子两党两败俱伤,朝廷朝臣皆是噤若寒蝉。
睿武帝对现状很是满意,想起背后陷害太子的人时,眯了眯眼睛,吩咐锦衣卫去查。
又是哪个儿子呢?短时间里最好别冒头,他不想再看见对他的位置野心勃勃的儿子。
锦衣卫行事期间,各个官员除了上朝和上值,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唐诏下值回府前,被锦衣卫带去问话,但很快出来了。
其余被审的人出来时双腿都软了。
唐诏回到府里自己的书房,合上窗户,绕到屏风后,一抹黑影从角落里出来。
黑衣人跪下道:“主子,事情办妥了。”
“和锦衣卫交手了?”唐诏盯着他。
这些人是临康郡主交给他的,武力值和隐匿功夫极佳,他亲自看过后,挑出了几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