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的肩,果然被他搂得更紧了,于是环住他的颈脖,笑吟吟地回吻他。
在她的手解开他的腰带时他猛然回神,狼狈地推开她。
她眨了眨眼,遗憾地舔了舔唇。
他气息早就乱了,但是看也不敢看她,低头迅速整理衣服。
她趁他不注意,重新搂住他,撒娇一样晃着他的脖子:“你说你,妖怪哪有你这么害羞的?”
楼箫脸红了一大片,眼底压着隐痛,认真地看着她:“挽挽,我不是害羞,我只是……”
她眯了眯眼眸,仔细看着他:“只是什么?”
他抿着唇,她不知怎的自己解读了他的表情,讶异地张了张红唇,视线犹豫地下移:“你是……不行吗?”
楼箫一噎,脸色变臭了一点。要是放在以前她说他不行,他肯定狠狠收拾她了,可如今不能这么做,他连解释都解释不了。
他对上她因为讶异而微微睁圆的水眸,无可奈何地道:“我不是不行,我只是觉得,我现在不能这么拥有你。”
因为他没有资格,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偷来的。
要是不久的将来,她得知一直和她亲密的人就是付箫,一定会更加痛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吧。
现在还来得及,他没对她做不可挽回的事,不然她该觉得多恶心。
他心里苦笑一声,指腹抚摸着她的眼尾,黑眸温柔地看着她的不解和不赞同,轻声道:“听我的话吧挽挽,我不希望你后悔。”
她可能还是不能理解,和他对视片刻后,推开了他。
他心尖一痛,在她面无表情地离开书房后,像活生生挖走他的心脏。
他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颓败地倒退,靠在了墙上。
发现她的气息将要离开府邸时,他猛地抬起头,慌忙追了上去。
他在街市的一条小巷里拦住了她,哀求道:“我错了挽挽,你生气就打我吧,别离开我。”
唐挽抬了抬眼,看向云霞晕染的天际,忽然浅浅笑了:“我没有生气,我有我的秘密,你也有你的秘密,这太正常了,本来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她的眸光对上他充满小心翼翼和哀求的眼睛,唇角往下落了落,又重新扬起来,嗓音含笑:“加上我们算是什么关系呢?两只妖怪的一段露水姻缘而已,是我太认真了,我不该这样。”
他心底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他笨拙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前口舌上的聪慧伶俐他如今一分不剩,只会干巴巴地说:“不是的。”
他恼恨自己现如今的蠢笨,急得水汽在眼里打转,忍不住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抓住。
她看着他的反应,叹口气,柔声道:“好啦,我没打算离开,我只是出来散散心,如今我想通了。”
她的指尖按了按他的心口,轻笑道:“你别跳那么快,流好多血呢,疼不疼?”
他抱住她的腰,大掌扶在她后脑,把她抱在怀里,垂眸间一滴晶莹一闪而过。
他告诉她:“它总是好疼,挽挽,我该怎么办?”
她唔了一声,“你多试几种法子,把你心脏的缺口填上,不然它每时每刻都在流血,就连你高兴的时候,它都在流。”
他点点头,紧紧抱着她,抱了很久,而后小心地问她:“挽挽,能不能别离开我?”
“我没打算离开,我还欠你人情呢。”
他唇边多了一抹苦笑,但很快消失,牵着她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维一团乱,直到微风将她的发丝吹动,轻轻拂过他的手臂,他呼吸忽然暂停了。
他带着隐秘的渴望,问她:“挽挽,你夜间休息时,会掉头发吗?”
她卷起自己的发丝,绕在指间,瞥他一眼:“才不会,我不要掉头发。”
他手指蜷了蜷,失落地低下眼。
次日,前线的探子传来更重要的消息。
他向楼箫禀报:“属下探查到太子殿下的踪迹,他已临近靖山关。”
楼箫诧异太子会亲自过来,而且他现在才想起昨天那封圣旨的事。
以往的圣旨上,总是带有腐妖的恶臭味,唯独昨天那一封没有。
太子说他被腐妖蒙蔽了,但他完全就是被利用的吗?他可不见得。
有别的属官来报:“南边的三大藩王逼近南岸关,说要见您一面,想要联手。”
楼箫冷笑一下,和豫王联手还不够,现在要拉上他这个知府了。
楼箫亲自去了一趟靖山关,他使了障眼法,现在是隐藏状态,没人看得见他。
他接着去查看太子的踪迹,那太子身上连带整个仪仗,全都没有腐妖的气息。
太子看起来很憔悴,但眼神非常锐利。
他以前多半被腐妖附过身,才会这样一副精气都被吸干的模样。
楼箫只是确认一眼,就要离开,刚回到临安州府外围,恶心的腐妖气息扑了过来。
墨长夷化成很多个分身,团团围住他。
墨长夷打量着他,抬起手,手上玩着一团灰色的火焰:“今天你一只妖啊?那可是会被我撕碎的哦。”
楼箫警惕地看着灰色的妖火,听见他说:“你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