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做了一段时间后勤部经理后,厂里的日子原本还算平稳。
可谁也没料到,这天午后,阎解成竟带着一帮红卫兵气势汹汹地直奔后勤部而来。
当时何玉柱正在后院整理着一些物资,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一抬头就瞧见那乌压压的一群人,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阎解成站在前面,趾高气昂地喊道:“何玉柱,你可算是让我们给找着了,今天你可得为自己干的好事负责!”
何玉柱一听这话,心里那股子倔劲儿就上来了。
扔下手里的东西,几步走到前面,瞪着阎解成说道:
“我何玉柱行得正坐得端,有啥要负责的,你别在这儿没事儿找事儿啊!”
阎解成冷笑一声,提高了嗓门:“哼,你还嘴硬呢!你打伤了咱们厂现在革委会的李副厂长,这事儿你认不认?”
傻柱一听是为这事儿,顿时火冒三丈,
“那姓李的贪财好色,克扣咱工人的伙食费,这种败类我打他那是轻的,是替大家伙儿出口气,我有啥不敢认的!”
那帮红卫兵一听,面面相觑,一时也有些犹豫了。
毕竟平日里他们也知道这李副厂长的风评可不咋样。
可阎解成哪肯罢休,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何玉柱。
便接着嚷嚷道:“不管他做了啥,你动手打人就是违反了纪律。
现在我们以你打伤革委会领导为由,宣布对你施行无产阶级专政!”
傻柱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二话不说,转身抄起靠在墙边的铁锨。
紧紧握在手里,横着就朝前面一挥。
大声吼道:“我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我不怕你们这些胡搅蛮缠的,今天谁敢动我一下,我跟他拼了!”
那气势,一下子把红卫兵们给唬住了。
他们没想到何玉柱会这么硬气,一时间都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阎解成心里也有点发怵了,可骑虎难下。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喊:“你这是公然对抗,罪加一等啊,你以为你拿着个铁锨就能躲过制裁了?”
何玉柱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阎解成,“制裁?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制裁法,我何玉柱可不吃你们这一套冤枉人的把戏!”
周围一些工友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帮着傻柱说话。
“柱子平时对咱们多仗义啊,那李副厂长确实不像话,柱子这也是为了大家啊。”
“就是,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人定罪呀。”
可阎解成一心想着把这事儿做成了,好去李副厂长那儿邀功,根本不听众人的劝说。
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气氛紧张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瞬间引爆一般。
李副厂长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眉头紧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对傻柱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可他也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说纷纭的,根本没法按自己的意思处理这事儿。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强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冲着身边的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把何玉柱带到我办公室去,我要单独和他好好谈谈,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明白不可!”
阎解成会意,立马朝身边几个红卫兵一挥手,
喊道:“都听李副厂长的,把何玉柱带走!”
那几个红卫兵得令后,便气势汹汹地朝着何玉柱围了过去。
何玉柱柱见状,把手里的铁锨攥得更紧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想干嘛?还讲不讲理了!”
可红卫兵人多势众,硬是七手八脚地夺下了傻柱手里的铁锨。
然后一边一个架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就把他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带去了。
进了办公室,李副厂长先是不紧不慢地关上了门。
随后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用手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这才抬眼看向傻柱。
阴阳怪气地开口问道:“何玉柱啊何玉柱,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敢对我动手,现在还拿着个铁锨在这儿耍横,我倒想问问你,你对我做的事儿服不服气?”
傻柱冷哼一声,扬起下巴说道:“服气?我有啥服气的,你干的那些腌臜事儿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咱就从你和刘岚那暧昧不清的关系说起吧,厂里早就有不少风言风语了,你一个当领导的,整天不想着怎么为大家伙谋福利,净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还有啊,我可警告你,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厂里哪个女工的主意,或者再敢对工人的伙食动歪心思,我不管你是革委会主任还是李副厂长,我何玉柱也绝饶不了你!”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脸顿时涨得猪肝色。
恼羞成怒地吼道:“好你个何玉柱,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还敢污蔑我!
我看你就是个刺儿头,留在后勤部也是个祸害。
我决定了,立马把你调离后勤,下放到车间去进行劳动改造,我倒要看看,这一番磨砺能不能把你这臭脾气给改改!”
说着,李副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