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谁?
当然是孟静娴的好夫君,人人艳羡的风流才俊,李盐运使家的二公子,李君泽。
孟夫人面上难堪,又惊又恼,王氏也是面露尴尬心里慌张,难不成慕瑶瑶和李君泽?
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孟静娴仿若回神,狠狠推开想要挡住她的李君泽,
只见软榻上那女子,发丝凌乱,额头微汗,大红色肚兜松松垮垮挂在胸前,浑圆若隐若现,妩媚撩人。
嘴里还塞着一团锦帕,双手束缚在床头,淫靡无比。
身上红痕遍布,一看就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
孟静娴妒火中烧,气的发抖。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竟是那日福兴看到的裘慧娘,说着抬手便狠狠的打了上去。
对着那女子的胸脯和脸蛋,又是抓,又是掐,贵家小姐的端庄荡然无存。如市井泼妇一般。
李君泽见事情暴露,也不敢上前阻拦,忙慌慌的穿着衣裳。
孟夫人和王氏避嫌,退至门口。
王氏听到女子呜咽惊惧的声音,知道不是慕瑶瑶,心下安定,反而生了两分看热闹的心。
果然瓜只要不是吃自家的,都有滋味。
那女子被束缚在床头,嘴里又有东西,叫不出来也跑不开。
只得一边闪躲,一边眼神向李君泽求救,换来孟静娴愈发狠心的打骂。
李君泽只在一旁尴尬的挠头,眼神闪躲,假装看不到。
不过是一个用来泄欲的玩意,眼下岳母和外人都在,他要是落了自家夫人的面子,回去不知道要被亲爹怎样责罚。
关键时候,他可是拎得清的。
男人,提起裤子,最是无情。
住手。一声老妈妈的大喝声。众人皆被这声唬了一跳。
但见一位老妈妈扶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缓步走进房来,
那老夫人身着一袭深紫色织锦缎袍,外披一件玄色狐毛镶的披风,
额前戴着一抹赤金镶红宝石的抹额,虽保养得宜、但鬓角的华发和略显皱纹的皮肤可知年纪必在众位贵妇人之上。
老妇人神情清冷,目光沉静威严,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孟夫人心里一愣,忙过去见礼,王氏也连忙过去。
来人竟是李盐运使的夫人,李君泽的亲娘,李夫人。
李大人品阶最高,李夫人在杭州府也是出了名的德行贵重,得过宫里娘娘赞赏的。
李夫人面无波澜的点点头,不再理会。孟夫人一脸尴尬,也不敢发作。
身旁的老妈子走到内室,将孟静娴拉开。斥责身边的下人不知道劝着主子,在外怎能如此行事。
孟静娴看到来人是婆母跟前最得脸的许妈妈,心下一慌,也不敢回嘴,乖乖随着下人出去梳洗。
许妈妈将束在床头的裘慧娘解开,小美人哭的抽抽搭搭。忙穿上衣裳跪在屋中李夫人面前,泪痕满面。
李夫人不肯坐,一众女眷也都陪着站着。
谁也没有注意,慕瑶瑶这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春枝身旁,一脸探究的往房里瞅。
李君泽硬着头皮开口,母亲,怎么惊动您老人家了?
李母不理,眼神扫到刚重新梳妆过的孟静娴,孟静娴心里一虚,泣声委屈道,母亲。
目光重又放在李君泽脸上,沉声发问,这是你做下的好事?
李君泽心虚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裘慧娘,垂下眼眸回道,是这个贱人先勾引我的,我,我只是没有把持住,只此一次。不如就给她点银子,将她送回她哥嫂处吧。
地上跪着的裘慧娘呜呜咽咽,声泪俱下,颤着嗓子开口质问,李郎,明明是你说怜我无父无母,在兄嫂手下讨生活不易。让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跟了你,你还说要将我纳进门。我们欢好数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贱人,住嘴,休要胡说。李君泽气急败坏的嚷道。
孟静娴气的指节泛白,狠命绞着手里的帕子,眼神淬毒一般盯着裘慧强。
裘慧娘擦干泪痕,挺直身子,对着李君泽一字一句的说,我若是有气节,就该当场撞死。
可是我怀了咱们的孩儿,我舍不得。李郎,我真的舍不得啊。
言罢哭的声泪俱下。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面色一震。
孟静娴又要上去扑打,被许妈妈拦住。
李夫人终于睁眼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裘慧强,见她神态决绝不似作假,
蹙眉叹息一声,吩咐道,将人先带回府再做打算。
一行人浩浩荡荡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路上慕瑶瑶对王氏比划,自己饿了下去买了点零嘴。
王氏见她手里确实拎着一包烤板栗,撇撇嘴,也无心理会她。
且不说李府这边将人带回,府医证实确实是怀了身孕。
那几日李君泽确实也是跟裘慧娘厮混在一起的。
裘慧娘非贱籍,哥哥大小也是一个官身,不好随意打发。
便由李夫人做主,收了做姨娘,安心在府中养胎。
孟静娴本想着是去抓奸慕瑶瑶的,怎么自己那不长进的夫君偏那日就去了。
之前本来想偷偷将人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