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就好
沧海的竹楼内,崔吉和隋缘两人赶到的时候,聂千兵和沧海正坐在院子里喝茶,两人一起见礼过后,隋缘盯着聂千兵手中的茶杯看了眼,来小箕山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这位名义上的师傅喝茶。
察觉到隋缘的目光,聂千兵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在隋缘身上打量了一阵,沉声问道,“凝炼出剑意了?”
隋缘闻言点了点头,“刚刚与四师兄试手,忽然间有了领悟,就顺势突破了!”
话音传出,一旁侍奉的冉守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怎么听起来好像很容易的样子,‘顺势就突破了!’能不能教教我这个‘势’该怎么顺?
没有理会一旁神色怪异的冉守真,聂千兵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外出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几分自保之力。”
话落,抬手拿起桌岸上的茶杯,略微犹豫了片刻,仍旧是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对面的沧海见聂千兵这副模样,嘴角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想了想,沧海抬手向隋缘胸前一指,一面巴掌大小的令牌从隋缘胸前的衣襟中飘出,悬浮在了隋缘的面前。
“你突破的时候引起的动静不小,现在外面怕是有不少人在打听你的事情了,这枚令牌乃是宫主当着我和山主两人的面炼制的,能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你身上的气息,日后你无论是修行还是外出,都要将这枚令牌戴在身上,清楚了吗?”
听到沧海的解释,隋缘这才明白过来,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令牌是聂千兵或者沧海留给他的,醒来的时候太过于激动也就没有在意,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传说中的宫主亲手炼制的,渡劫境界的修士,仅仅只是一道分身便能让凤典妖皇这样的存在甘心为奴,这样的存在亲手为自己炼制的遮掩气息的令牌,这让得隋缘心中感到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意识到自己之前搞出的动静定然不是一般的大,不然又怎会惊动宫主这样境界的修士。
看到隋缘的表情,沧海瞬间便是猜到了隋缘心中的想法,温和的声音再此传来,“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这枚令牌除了可隐藏你身上的气息外,一旦你遇到危险还可将令牌击碎,其内有宫主的一缕神魂气息,抵挡寻常合体修士的全力一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到沧海的解释,隋缘心中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的意味,能让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主大人这么费心思,看来自己这是进入了那位宫主大人的法眼了,自己身上还有那颗神秘种子的秘密,一旦被发现的话,隋缘也是猜测不出会引起对方什么样的反应。
心中念头闪过,隋缘一时间却是找不到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此时面对着眼前的这枚令牌,隋缘心中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在别人眼中这枚令牌固然是宫主大人信任的标志,更不用说其内还有宫主大人可挡住合体修士的一缕神魂气息,但在隋缘看来这更多的像是一种监视,他毫不怀疑,若一旦发现自己身上那神秘种子的秘密或者是发现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这令牌内的那一缕神魂气息便是要自己小命的刀了。
能挡合体修士全力一击的神魂气息,抹杀自己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么!
霎时间,隋缘心中无数念头闪过,然而最终仍旧没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究其原因,还是自己现在的修为太低了,倘若自己现在有着像宫主一样渡劫境界的修为,甚至不用渡劫,只要合体境界的修为,也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了!
此时的隋缘仍旧是有些小看自己之前突破的时候搞出来的动静了,莫说是合体修士,即便是渡劫境界的存在,背后若没有足够深厚的底蕴支撑的话怕也握不住这样的机缘!
轻吸口气,隋缘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抬手握住面前的令牌将其重新塞回胸前的衣襟内,现在自己还需要这令牌来隐匿身上的气息,若是没有这令牌的话,莫说是以后,只怕自己现在这关就过不去。
看到隋缘的反应,沧海和聂千兵相视一眼,心中皆是暗暗点了点头,其中的事情隋缘能自己想明白就好,他们两个就是担心隋缘会仗着宫主的‘看重’在外面胡作非为,到时候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反而不美。
提醒过隋缘令牌的事情,沧海和聂千兵两人接下来又说起了一个月后前往衮州招收新弟子的事情,小箕山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这样的待遇,看得出来,无论是聂千兵还是沧海对这件事都非常的重视。
“衮州啊!”一旁的崔吉闻言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眉头微微皱了皱,“是不是太远了点!”
长春宫地处扬州与东海的交界,若是要前往衮州的话,即便是在天上飞行,也是要穿过半个扬州外加一个徐州,路上所要消耗的时间怕都要一个月左右,若是途中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这个时间还要再加长很多。
除了路途遥远之外,衮州的面积和人口也是九州之中最少的,路远人还少,这也难怪崔吉会有些不满了!
听到崔吉的抱怨,一旁的隋缘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能有一州之地就不错了!”聂千兵横了崔吉一眼,“你若是能说动宫主或者大长老亲自下令,不要说豫州,扬州和徐州这两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