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成了流氓的纨绔子弟呢?”
周知墨眼看两人一触即发,车里火药味越来越重,他出声了:“苏法医,谢谢你啊。”
他又问道:“今天早上,你们怎么那么有默契,一块儿过来了?”
苏如意不吱声,梁一诺不情不愿的说:“昨天我说,今天到医院来复查。”
“想找她问问能不能找上次那个熟人,走个关系。”
“她说已经安排好了。”
“所以,早上我就去接她到你那儿。”
周知墨笑着看窗外:“嗯,好,到了。”
苏如意停下来,打开车门,把钥匙还给周知墨:“周所,给你。”
看着她先走了的背影,梁一诺一头雾水:“女人心,海底针。”
“我什么都没做,她突然就不对了,这也太情绪化了吧?”
周知墨笑着解释道:“苏法医这个人,工作一直很认真,业务能力也好。”
“做事很严谨,上次在医院,医生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这样性格的姑娘,你说秀外慧中就行了,还加一句秀色可餐。”
周知墨看他一眼笑着说:“活该说你流氓纨绔。”
梁一诺双手一摊:“就为这句话?”
周知墨点点头:“你就庆幸刚才是在路上吧,否则呀,你这会儿估计已经趴下了。”
“记住,下次单独遇见的时候,躲远点。”
梁一诺有些不信:“师父,你别说的这么夸张好不好?”
“她一个小姑娘,&bp;还能把我怎么样?”
周知墨听到了大笑话:“你可别小瞧她,当年,射击和擒拿格斗,她的能力都是有目共睹。”
“你呀,还是悠着点。”
周知墨低声说:“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梁一诺弹开了:“师父,你怎么还干上月老的活儿了?”
“不可能的。”
周知墨笑笑不说话,大步流星的去了办公室。
晓峰那边的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知道他回来,很快送了过来。
“确定了,昨天的两块布料,是来自同一件衣服。”
“衣服上的血迹,尸体上,找到的头发,都来自同一个人。”
周知墨看着检验报告,面色沉重:“好,我知道了。”
“死者头上的伤,能看出来是什么凶器吗?”
晓峰思索着:“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会是什么造成的伤痕。”
“我还是拿去问问苏法医。”
周知墨朝他点头:“好,你们商量一下。”
晓峰离开后,周知墨看着手里的资料,在脑海里梳理着信息,看来要正式走一趟小村了。
死者大概率就是黄菊花了,联系村干部核实一下,和家里其他亲属做个鉴定。
如果是黄菊花,那凶手又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
周知墨打算带人去现场勘察一番,虽然过去这么多天了,总还是能有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次,梁一诺开的警用车,直接停在了村里岔路口。
再往前的路,只能靠步行了。
大家下车后,走了不远,就到了黄菊花家门前。
简陋的两间房子,各有一个窗户,两扇门都虚掩着,院子里有不少风吹来的落叶和枯草。
大家穿上鞋套,戴上手套才依次走进屋里。
没人说话,都在聚精会神的搜索着,不想放过一丝丝有用的线索。
屋子里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木箱子,地上摆了一双鞋。
床上平铺着一张被子,揭开被子,下面铺着旧床单。
打开木箱子,里面放着一些旧衣服,叠的整齐。
有人开口说:“虽然简陋,不过收拾的挺干净整齐的。”
“这房间里空空的,反而不好找线索了。”
周知墨弯腰在看着,又伸手按了按:“这里的枕头不见了。”
梁一诺回答:“也许是她不爱用枕头。”
周知墨站起身来:“床单那里比其他的地方,看上去颜色更新一些。”
“如果不用枕头,头躺下去的位置,应该更旧才对。”
梁一诺走过来:“也对哦。”
“这个床头做的很讲究,还雕刻着花纹和造型。”
小秦说:“以前,村里的手艺人多,结婚的时候,条件好点的,就爱做这种床。”
房间里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大家退出去进了另一间房。
那是一间厨房,连带着吃饭的地方。
靠墙有一个灶台,角落里还有一堆木柴,地上水桶里还有大半桶水,锅里还放着一个碗,碗里是剩下的米饭,早已经风干了。
房屋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和几把木头椅子。
梁一诺感叹着:“这真是个一干二净的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没有物证。”
这时,村长急忙忙的来了,微微喘着粗气,大步朝他们走过来,笑着解释:“这腿脚不灵活了,跑不快。”
听到声音,周知墨忙转身走过去,笑着伸出手握上:“大哥,我是周知墨,劳烦你跑一趟了。”
握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