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些话真的很伤人。”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说的也是事实。”
“当时的大部分学生,不能继续上学,出路大多数都是这两条。”
“但那样的话,真的很伤人。”
“脸皮厚一点的学生,也会觉得很难堪。”
“脸皮薄,又自卑的学生,更是头低的再也抬不起来。”
“反正,那时候,学生背地里,对她印象不好。”
“等苏法医那边的检查报告出来,看具体情况再说吧。”
“走吧,回单位去。”
苏如意的速度很快,交到她手上的事情,总能很快出来结果。
周知墨刚到办公室不多久,苏如意就来了:“死者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家属还没到,并没有做解剖处理。”
“表皮检查和CT都已经做过了。”
“血液化验结果也出来了。”
“和初步判断一致,致命伤是头部重击。”
“平面扫描显示,颅骨遭到多次击打,已经碎裂。”
“颅腔内有出血。”
她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周知墨:“还有一件事。”
“死者小脑萎缩比较严重。”
“根据情况看,她的时间,超不过一年。”
周知墨有些疑惑:“你是说,陶老师本就活不长了?”
苏如意点了点头:“是啊。”
“我看她的小脑萎缩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这种情况,病人撑不了太长时间。”
周知墨问她:“这个病一般都吃什么药?”
他回忆着:“在陶老师家里,我仔细看过,没见到有什么检查报告。”
“也没有医院就诊记录之类的东西。”
“甚至抽屉里的药,就只有三九感冒灵。”
“没看到其他药物啊。”
“你有看到吗?”
苏如意摇了摇头:“我进去之后,也没看到要什么药物。”
“家里陈设很简单,没有多余的东西。”
周知墨发出疑问:“会不会,陶老师自己不知道生病了?”
苏如意点头:“有这个可能。”
“有的人,有点小病小痛不太喜欢看医生,忍忍就过去了。”
“小脑萎缩,一部分人表现得很轻,就是偶尔头晕头痛。”
她又想起来:“不过,陶老师,学校应该有免费体检卡。”
“她应该回去做检查的。”
周知墨说:“我联系学校那边问问,看体检安排在哪个医院的。”
他又问苏如意:“确定头部伤,是凶手干的?”
苏如意很肯定的回答:“错不了。”
“就算死者因病头晕,摔倒受伤,也不会在那个位置。”
“她最后的姿势,我也看过。”
“周围没有东西会造成她的伤痕。”
“总之,那个伤,自己做不到,只能是现场有第二个人做的。”
周知墨沉思着,摸了摸鼻尖:“现场没有找到足迹,也没有指纹。”
“如果真的有凶手,这个人到底是谁?”
苏如意手指在桌上画着圈:“那个凶器,我也没想到会是什么。”
“从颅内伤看,应该是重击。”
“头皮却只有一毫米宽的击打痕迹。”
“而且,头皮并没有破皮。”
“这种操作,力度和技巧,人为完全难以控制的。”
“甚至是做不到。”
刚进来的梁一诺听到了,接了一句:“如意,你说的是隔山打牛吗?”
苏如意白了他一眼:“瞎捣乱。”
梁一诺不在乎的笑一笑:“你说的那不就是隔山打牛吗?”
“外层无损,内里早已破烂不堪。”
“古代武侠片里,都称这一招为隔山打牛。”
苏如意不在搭理他,梁一诺在旁边坐下:“如意,你对我有偏见。”
苏如意想要说话,梁一诺举起手来,帅气的阻止她。
“你不要解释,对我有偏见,我不在意。”
“但你不要对我的任何观点,都持有怀疑和否定的态度。”
梁一诺一本正经的说着:“我们的共同目标是一致的,这个你不可否认吧?”
“目标一致,我当然也是竭尽所能,想要找到真相。”
周知墨看着苏如意生无可恋的眼神,对梁一诺说:“你什么时候,辩证这么厉害了?”
“来找我什么事?”
梁一诺拉了拉衣服:“我查了一下陶老师最近的通话记录。
“她真的很少和外界联系的。”
“她家里甚至没有无线网,快手抖音这类的,她也很少浏览。”
“真的很奇怪的一个人。”
“通话记录,没看到有陌生联系人。”
梁一诺说着自己的看法:“我们在现场也看到了,门窗都没有撬开的痕迹。”
“说明凶手,是陶老师开门迎进来的。”
“没有电话预约,也没有让陶老师拒之门外。”
“那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周知墨看着他:“陶老师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