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肤,衣服掩映之间,还能看到半点茱萸。
沈曜一怔,连忙非礼勿视地别开头,喉咙间忽然有些干痒。
“咳~”他清了清嗓子,帮沉礼把被子盖上,以免着凉。
他把窗户打开通风,倒了杯水往回走时,发现沉礼已经能坐起来了。
“还好吗?”沈曜把水递了过去,“喝点吧。”
沉礼喝了水,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地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泡太久了。”
好不容易能洗个澡,沉礼舒服得一时有些不想起来。再加上天气冷,不如水里温暖,一不小心就泡得久了点。他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就连忙从桶里爬出来了。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日没吃好饭,也没睡好觉,身子比较虚,穿衣服的时候直接就昏过去了。
现在回想起沈曜刚刚抱着他的场景,沉礼脸红得都要烧起来了。他从来没有跟谁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
沉礼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曜一眼,轻声道:“对不住了,总是给你添麻烦。”
沈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又恢复了往常的云淡风轻:“两个人住在一起,免不了要互相麻烦。这才是夫夫俩,所以你不用这么客气。”
沉礼脸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表面夫夫,也要做到这样吗?
他想要和沈曜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太亲密,也不要太疏离,但是两个人同住一屋檐下,想要保持距离也挺难的。
第三日原本是回门的日子,但是沉礼早就放话,出嫁便是与伯府断绝了关系。所以他并不打算回门,他也跟沈曜这样说了。
沈曜自然是随他,不回就不回吧,反正他恰好身子不适,省得折腾。
沉礼今日晨起便有些咳嗽,可能是洗澡的时候受了凉的缘故。沈曜探了探他的额头,烧倒是不烧,就是脸看着红红的。
沉礼身子僵硬,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接触。
“你今日和我一道出门吧,我去跟老板说一声,今日告假,然后再带你去瞧瞧大夫。”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沉礼不太想折腾。
“不行,你昨天不是还昏倒了吗?还是要让大夫看看。”沈曜难得坚持。
沉礼犹豫了下,“那好吧。”
“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叫辆马车。”沈曜站起身出去后,沉礼又咳嗽着倒了下去。
也许是生病导致脑子爱胡思乱想,沉礼冷不丁又想起刚刚那温热宽厚的手掌贴在额头上的触感,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记忆中生病的时候有人这样对他,还是娘亲在世的时候。
短短两天的相处,沈曜给他的感觉很像一个可靠的大哥。可一方面,沈曜对他来说其实还算是个陌生人。而且在两天之前,他还恨这个人入骨。这种情绪上的飞快转变,让他有些难以适应。
现在他虽然不恨这个人了,却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
如果沈曜能对他冷漠一点还好,他还不至于这么混乱,偏偏他又对他这么亲切。
沉礼在病中想不了那么多,在等沈曜回来的过程中又差点睡着。
沈曜找马车花了点功夫,回来把他叫醒后扶着他上了马车。
两人先是去赌场告假,然后便进了一间在当地口碑不错的医馆看大夫。
给沉礼把脉的老大夫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大通医理,总结起来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保持心情舒畅。
“……”
沈曜不由看了沉礼一眼,沉礼有些不敢跟他的视线对上。
“大夫说你身体虚弱,是因为不好好吃饭、没睡好导致的?”回去的路上,沉礼果然没有逃脱沈曜的盘问。
沉礼身体僵直,默不作声。
“礼哥儿,”沈曜眯起眼睛,“我跟你说过,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吧?”
沉礼憋了半天,好半晌才吭哧吭哧地道:“我……我吃不习惯外面的饭菜,不好意思跟你说。”
“还有呢?”
“还有,床也不习惯……晚上睡觉,有点冷。”
沈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两人回家之后,沈曜给沉礼把床铺厚了一层,总算没有那么硬了。
“还行吗?”
“嗯。”
“那就先这样将就一下吧。”
完事后,沈曜找来个牛皮的水囊,里面灌满热水给沉礼放进被窝暖脚。
“想睡的话就睡一觉吧,药煎好了我再叫醒你。”
沉礼果真乖乖闭上了眼睛。他不烧,就是身上忽冷忽热,很难受,睡着会好受一点。
不知睡了多久,沉礼昏昏沉沉地被叫醒。醒来发现沈曜不但把药煎好了,还给他熬了碗白菜粥。
“先喝粥,喝完再吃药吧。”沈曜把书房的小几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