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苏沅落大惊小怪,发现裙子上的毛毛虫后第一时间不是拿走或者叫人取走,而是四处乱蹿,甩到他人身上,成就新一轮八卦。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间来的巧,刚好压一压初梨和傅小少退婚的八卦。
隔两天,睡到十点半的初梨去餐厅吃英式bruch,家里只余她一人,外公和保姆尚未回国,初父早早去公司,初母和阿姨约了麻将。
因为那条被她撑爆的裙子,初梨的早午晚餐缩减一些卡路里,低糖低脂少碳水,甜腻腻的奶油甜品基本无缘了,那天的绿色奶油状对她也有些阴影,看到厨房给她准备的牛油果Bagel,眼前一黑。
黑完后想起她到现在为止,微信里没有弹出傅祈深加好友的消息。
难道,他真的只是过个面子,其实并不想联系她。
也有可能是忘了。
强行给自己挽尊后,初梨心情沉闷一早上,管家没事找事,上前找她通报,“大小姐,傅小少来了。”
初梨皱眉头,“傅子越?他来做什么?”
“不清楚,他说有些话要和你当面说清楚。”
这个失踪好多天的人口终于想起来要和她道歉了吗。
初梨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玉石楼梯口有人下来,她抬头定睛看去,微微惊讶,“淅昀舅舅。”
“嗯。”男人鼻梁上架斯文眼睛,温和一笑,“你刚吃过吗。”
“嗯。”她说,“你也刚起床吗。”
“不是。”林淅昀笑意更深,“我回家拿点东西。”
“哦……”她抿唇想笑,怎么问出那样的话,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睡到这个时间点醒来,作为外公二把手的林淅昀更不可能。
林淅昀是她的长辈,他是林保姆和前任的儿子,近三十,从她记事起,外公就让她叫舅舅了,为这个称呼,她爸妈和老人家有过争议,但又不能让她叫人哥哥,那样的话,林淅昀和他们做父母的就是平辈了。
没有血缘关系,林淅昀待她宛若亲人,有时候初父不乐意给她买的东西,淅昀舅舅都会替她拿下,他替外公管事也仅仅是管事,手头里流动资金有限,多数花在她的身上,把她当小辈疼爱。
林淅昀看向环形落地窗外的光景,“你要去见客吗。”
“嗯,傅子越来找我了。”初梨提起她,闷哼一声,“他消失那么多天,终于想起我了。”
这事她不用特意和林淅昀说,他都知道,傅子越出轨第二天,沪圈上下传得沸沸扬扬,路边的狗都得听两句八卦。
他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帮助和我说。”
“嗯嗯。”
初梨并不觉得自己能受什么委屈,让管家把傅子越带来后,后知后觉醒悟舅舅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傅子越压根没有反省的意思。
消失这么多天,他竟然不是来找她表示歉意的。
“大小姐。”傅子越没有入座,颀长身形生硬地在客厅干站着,“你去找丽丽了吗。”
初梨无语,敢情他是为这事来的,她段位到底太低了,现在理解林淅昀为什么提前安慰她,原来是了解傅子越的为人,猜到他既然出轨,就不会对她服软道歉。
“你脚下所站的这个庄园。”初梨一顿,“是我的。外公送我的时候,是想让我每天在这里开开心心的。”
她说:“所以,你如果再说一句让我不痛快的话,我不介意让人把你抬出去。”
所有人都希望她开心,宠惯她,她就算再喜欢一个男人,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违背了他们的祈愿,那她会果断放弃所谓的真爱。
傅子越现在骑虎难下。
他所有的信用卡被停掉,被迫躲了几天,最终被二哥查出位置,拎他出来给初家一个交代,但他根本没法交代,也不想交代。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傅子越倔强地杵着,他有一张英俊的面孔,剑眉星目,明眸皓齿,比电视上的男明星都要好看,是让女人容易一见钟情的长相。
初梨怀里抱着一只雪貂,叫白云,因为不愿意洗澡正在东躲西藏,干脆窝在女主人的怀里,一身雪白的柔软的貂毛,和初梨的手同色,她本来顺着毛,听到傅子越忽然一个转折,手下动作停顿。
“但是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应该牵扯到丽丽,那天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只是比较好的朋友。”
比较好的朋友,就要深夜买醉,然后躺在一块儿睡觉吗。
他犯了一种不惹她就难受的病。
“丽丽和你不一样,你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以作得无法无天,她什么都没有,家庭贫困,父亲酗酒母亲重病,这样的人你怎么忍心为难她。”
初梨指缝多了几根雪貂掉的毛,把它递给阿姨,俯身抽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动作很快,擦完后直接扔傅子越的脸上。
“她是不是还有个上学弟弟妹妹?”
傅子越不可思议,“你还去调查她了?”
这不是陪酒女常用的背景吗,好赌的爹病重的妈上学的弟,破碎小百花人设基操罢了。
“我有去调查她的时间不如多看点lookbook。”初梨淡笑,“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