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音乐节了!你们记得多拍点视频!” 陶桑随口应了一句:“我不去啊。” 许嘉嘉震惊:“你居然不去?” 陶桑慢吞吞说:“太吵了。” “那太好了。”许嘉嘉喜笑颜开:“那你帮我吧!” “啊?”陶桑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犹豫:“你哥不同意吧?” 许嘉嘉奇怪:“你帮我,跟老男人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老男人同意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考虑许川潮的想法? 陶桑脑海里有一道闪电劈过,整个人僵住。 “我们去南临那次,晚上几点回来这事,你询问我哥意见,我就奇怪了。” 许嘉嘉努力组织着措词,灵光一现,顿时拍手问道:“我知道了!桑桑,你是不是怕我哥啊?” 怕?陶桑脱口而出:“我怕他?我怎么可能怕那个老男人!” 说完这句话,陶桑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她僵硬地转头,许川潮不知道什么站在后面,手里拎着洗干净的食盒。 许川潮面色泰然,挑了挑眉,唇齿间琢磨着这三个字:“老男人?” 陶桑挪回视线,假装比许川潮还要淡定:“嘉嘉,我先走了。” “唉,你不吃草莓啦?” “不吃了,我奶等着我吃饭。” 陶桑扔下这句话,都没敢回头,跨出大门,拔腿就跑,麻花辫一颠一颠的,她一口气跑回家。 杨淑兰见她两手空空,问:“食盒呢。” 陶桑觉得离谱,光顾着跑了,食盒都忘了拿,说:“落在嘉嘉那里了,晚点我去拿回来吧。” “哦,先吃饭。” 陶桑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许嘉嘉那里了,她给许嘉嘉发微信,让许嘉嘉送食盒过来。 傍晚时分,许嘉嘉过来,看到陶桑坐在二楼沙发看电视,很惊讶:“哇塞,怎么回事,难得看到你没有学习哦。” 陶桑倒是想,看着试题就走神,脑海里时不时飘过‘老男人’三个字,只好看电视了。 “那食盒我给你外婆了。” 陶桑:“谢谢。” “客气啥啊。”许嘉嘉在陶桑身旁坐下,挽着陶桑胳膊:“今天中午说的那件事,帮我~” “社会实践活动?” 许嘉嘉小鸡啄米,又怕陶桑害怕许川潮,软软地撒着娇:“你放心,我哥肯定不会说你啥,没理由说你啊。要说也是说我。” 此话一出,陶桑好似被踩住痛处,语气都绷起来了:“谁说我怕你哥了?” 许嘉嘉眨着眼睛问:“那你今天中午怎么跑那么快?” 陶桑嘴硬:“我急着回家吃饭。” 许嘉嘉长长‘哦’了一声:“那好吧。”不再纠结此事:“你帮不帮我?” 陶桑问:“什么社会实践?” “博物馆引导员吧。” 陶桑点点头:“那行吧。” 许嘉嘉嘻嘻笑:“还是你最好。” 陶桑看了会电视,就起身去洗漱,天气热,她每天都洗头,拆开麻花辫时,陶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弯腰,打湿头发,挤了一泵洗发露涂抹头发。 陶桑不紧不慢抓着头皮,泡沫沿着额角滑下,慢慢流到眼睛里,她慌忙抬手去擦,洗了洗眼睛,睁眼瞥到放到洗漱台的黑色橡胶发圈。 她的小雏菊头绳呢?陶桑浮现这个念头,又仔细想了想,出门拔萝卜那会,头绳还在,遇到许川潮那会,头绳也还在吧?怎么就不见了? 倒不是这个头绳有多珍贵,就这样莫名其妙不见了,陶桑挺郁闷的。 洗完头吹干之后,陶桑回房间,走到阳台吹风,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对门院子里。 他们坐在院子的石桌吃饭,陶桑看了下,没看到许嘉嘉的爸爸,这才想起来许家是做生意的,她爸爸应该没回来。 好似,小时候,许家家境就很好,许家两兄妹的衣服就比别的小孩要好,干净整洁,款式时髦,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永远不像其他小朋友脏兮兮。 特别是许川潮,女孩缘很好,身后总有一群小女孩追着他跑。不过许川潮总是淡着一张脸,没有人敢上前跟他说话。 陶桑还清晰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许川潮,像是见到珍宝,好像一颗星星,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其他的都是陪衬的黯淡。 她上前抱住许川潮,稚声稚气:“哥哥,长大后我要嫁给你。”